战马向来训练有素,即便面对刀光剑影也极少惊慌,此刻竟被秦军吓得四蹄发软?
“是夷陵死士!将军速速布阵!秦军有诈!”
司马官急声高呼,目光扫过秦军阵中那些鬼魅般的夷陵战士,顿时脸色大变。
“中军结圆阵!后军戒备!”
泽西急令。
可九国联军虽众,指挥却如乱麻,各军混杂难分,仓促布阵简直痴人说梦!
“报!侧翼突现敌军!”
“报!后军遭遇突袭,溃不成军!”
噩耗接连传来。
回首望去,联军后阵已乱作一团。
“将军!我军虽众却施展不开,士气必将一落千丈,恐全军覆没啊!”
司马官捶胸顿足,仿佛已看到后军惨状。
咚!咚!咚!
秦军战鼓震天响。
祸不单行,就在联军后阵大乱之际,秦将王离岂是等闲之辈?
浴血奋战的秦军与夷陵死士气势如虹,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他们的战意不降反升,黑甲红巾如地狱洪流,随鼓点稳步推进。
一声怒吼,联军前锋竟集体后退。
秦军再进一步,联军前阵已退无可退。
士兵们惊恐推挤,只想逃离这人间炼狱。
短短十几声喊杀,秦军已杀至阵前。
长戈突刺,血花四溅。
丧失斗志的联军连举盾都忘了。
这哪是战争?分明是屠戮!
非联军无能,实乃各怀异心。
前锋尽是弱旅,莫说秦军,中等国家都可碾压。
何况面对这群杀神?
秦军如割麦般推进,联军尸横遍野。
血流成河,惨烈至极。
公子?连王离都有些怔忡。
赢长夜面若冰霜:犯境者,当诛。”
大秦暂无力吞并九国,但今日必全歼来敌!不痛不长记性!
王离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全军出击!骑兵包抄!
秦军铁骑如利刃切入,将联军阵型撕得粉碎。
中军加入后,联军崩溃更快...
联军大营。
将军!司马官低语。
泽西侧耳,警惕地瞥了眼正焦灼观战的西皮斯,示意继续。
此地狭长,纵有千万大军也难以施展。
再这样下去,恐全军覆没啊!
覆灭?泽西难以置信。
九国联军竟不敌一秦?
他不得不承认低估了秦军。
若谨慎些,断不会在此决战。
军师有何良策?泽西镇定问道。
白羽帝国的精锐铁骑尚完好无损。
将军请看!司马官展开地图,指向一处峡谷:秦军主力在此,此处守备必虚。
我军从此突围,可转危为安!
妙计!但如何脱身?我身为连横长,若弃军而走...
将军放心!司马官阴笑。
恰在此时,各国统帅怒气冲冲赶来...
“泽西!你们白羽帝国安的什么心?让我们的将士在外头送死,你们却躲在中间看热闹?”
“没错!泽西将军!前后两翼都快撑不住了!赶紧调中军支援!我看后军最危急,应该先救后军!”
“放屁!谁不知道你们隆德帝国的主力都在后军?后军情况未明,前军都快被捅穿了!当然是先救前军!”
“对!必须立刻支援前军!”
这支貌合神离的九国联军表面团结,实则各怀鬼胎。
各国统帅像市井泼妇般争吵不休的场景,早已不是第一次上演。
“肃静!”
被吵得头疼的泽西赶紧推出军师,“司马先生已有妙计!”
“当真?快说!”
西皮斯急切地催促。
他为了炫耀卡特帝国的军威,特意将主力安排在最前线,没想到如今反倒成了秦军的活靶子。
司马官展开地图,指向与先前完全相反的方位:“此关乃秦军要塞,但越过此处便是都城。
如今秦军主力尽出,此地必然空虚。”
“泽西将军早有预料,此乃诱敌之计!我白羽主力将暗度陈仓,直取秦都。
届时联军可收缩为圆阵牵制秦军,待秦都告破,敌军必溃!”
众将纷纷称赞,却不知这实则是白羽帝国的金蝉脱壳之计。
“妙计!”
西皮斯兴奋大喊,仿佛已经站在秦都庆功。
其他将领虽存疑虑,但眼下别无选择,只得应允。
泽西假意拱手:“定不负众望!”
随即对司马官使了个眼色。
......
秦军大营
“报!九国联军半数中军向右后方移动!”
王离愕然。
右后方只有座空关,莫非是要逃跑?为何只走一半?他转头欲问赢长夜,却发现座上早已空无一人。
......
白羽军离开主阵后,前队突然转向右后方。
这下任谁都看出他们是要临阵脱逃了。
而此时秦军已完成合围,将联军困在 ** 。
“将军英明!”
司马官望着被围的联军大笑。
此战虽败,白羽军却能全身而退。
两人已在盘算回国后如何勒索邻国。
当棱关城墙映入眼帘时,泽西暗自庆幸。
只要保住主力,日后定要血洗秦国 ** 雪恨!
突然,城头传来清越琴音。
泽西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公子正在抚琴。
三千青丝随风舞动,恍若谪仙。
“赢长夜?”
泽西声音发颤。
“有埋伏!”
司马官惊呼。
但见峡谷两侧人影绰绰,已然来不及了。
赢长夜轻吐一字:“戮。”
战鼓震天,在山谷间回荡。
泽西面如死灰,终于明白自己低估了这个对手。
从料敌先机到步步为营,这个年轻人竟将天时地利人心尽数算尽。
老将长叹,缓缓闭目。
“杀!”
“杀!”
山关峡谷间,回荡着秦国弓手震天的喊杀声。
这声浪在谷中激荡,令白羽军肝胆俱裂,更有甚者当场吓毙。
弓弦震颤,秦弩之威名震四方。
步弓百五十步,重弩二百余步,岂是浪得虚名!
箭雨如蝗,自四面八方倾泻而下。
仓促行军的白羽军阵型松散,盾兵慌乱举盾,奈何军中多为骑兵,持盾步兵寥寥无几。
一面盾牌如何挡得住四面箭矢?
仅一轮齐射,谷中已倒下一片尸骸。
降是不降!秦军喝问响彻山谷。
白羽军早已魂飞魄散,哪还有人应答?
见无人回应,秦将再次下令。
又一轮箭雨过后,能站立的士兵已不足五成...
峡谷狭窄,白羽军为求速行挤作一团,秦弩甚至能一箭穿双。
泽西缓缓闭目。
因特殊关照,他与司马官所在未被箭雨覆盖,虽处阵前却得以幸存。
败了...
一败涂地。
佩剑坠地,泽西回想出征始末。
自联军入谷遭伏,胜负便已注定。
太过轻敌...
悔之晚矣!
主将弃剑,残存士兵慌忙高喊:愿降!我等愿降!
白羽军尚存三成,虽多带伤,总算保住性命。
而联军主阵却无此幸运。
随着白羽军临阵脱逃,本就溃散的联军彻底瓦解。
面对不死鬼士与秦国锐卒,他们仅能勉强招架。
这般防御,如何抵挡虎狼之师?士兵如麦穗般成片倒下。
战事自拂晓持续至残阳如血。
王离望天,不知那赤霞是夕阳映照,还是鲜血染就...
我降!别杀我!西皮斯瘫坐在尸堆中哀嚎。
按赢长夜之令,联军将营未破,但这西皮斯慌乱中混入乱军企图逃命。
被秦军发现时,只能跪地求饶。
王离乘车前行,辇轮颠簸不休——非因山路崎岖,而是遍地残甲阻途。
降或死?王离沉喝,目光越过西皮斯。
降!我降!西皮斯叩首如捣蒜。
最后百余盾兵组成的圆阵应声瓦解。
七国统帅面如死灰走出。
谁曾想,十倍于秦的九国联军竟败得如此凄惨?
要俘虏我们?隆德主将问道。
滚回去告诉你们的君王:大秦疆土寸步不让,大秦子民誓死卫国!犯境者,虽远必诛!王离厉喝。
赢长夜早有交代:放统帅归国,让群犬互咬。
白羽军的,正需他们亲口传颂。
九国本就各怀鬼胎,经此惨败,互相推诿就够他们折腾。
加上白羽军临阵脱逃之事,可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多。
如此联军,恐难再现!
...
目送不足千人的败军远去,王离终得喘息。
轻笑间,又一场灭国之危被秦国化解。
想起长夜公子身影,王离默然...
得此公子...
实乃大秦之幸!
...
外患虽解,内忧犹存...
相较联军仅千人逃生,白羽军尚有十余万撤出棱关。
非赢长夜不能全歼,实乃千人归国与十万返程的差距,足以令九国裂隙更深。
秦虽胜,亦是惨胜。
经年累月,军力难复。
该你登场了...赢长夜轻语。
身旁着秦官袍的男子躬身:。
笑意中,男子转身离去...
...
长盈殿
九国君主齐聚于此。
这座为合纵特建的宫殿,此刻充满 ** 味。
羽帝!你这卑鄙小人!联军覆灭皆因你部临阵脱逃!隆德皇帝怒发冲冠。
休得胡言!泽西将军乃依计行事!羽帝急忙辩解。
依计?那分明是撤退路线!
当时联军已溃,保存实力有何不妥!
“放屁!保存实力?你们白羽帝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大军始终龟缩中军不敢出战!如今千万联军只余不足千人归来,你白羽帝国倒是威风,足足回来了十余万!”
“没错!恐怕你们白羽国早就与秦国暗中勾结!这次联军进攻根本就是你们设下的陷阱!”
九国会议向来如此,九位君主屏退众臣,在桌前互相指责谩骂早已是家常便饭。
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这场九国会议永远都是无休止的闹剧。
这次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白羽帝国的盘算,但又有什么办法?
白羽帝国本就是九国中实力最强的,如今其他八国又遭受重创,原本的国力平衡已被彻底打破。
深知内情的八国也不可能联合对抗白羽帝国,因此即便明知战败多半是白羽帝国从中作梗,也只能逞口舌之快。
“气死我了!”
隆德帝国皇帝回到寝宫后怒不可遏。
“陛下...是微臣失职,被联军人数冲昏头脑,忘了提防联军中的算计,未能及时撤军,请陛下责罚!”
隆德主将麦克连忙请罪。
“不怪你,这该死的白羽帝国仗着曾经是我们的宗主国就处处欺压,早晚有一天我要灭了他们!”
隆德皇帝怒道。
“但两国利益往来密切,而且许多宗室元老、富商豪强的根基都在白羽帝国。”
麦克劝说道。
“那就能这样欺负我们?那可是百万大军!我隆德帝国的主力!一朝覆灭,全都化为尘土了!”
隆德皇帝怒吼。
“陛下...”
麦克还想再劝,这时卫兵突然进来禀报。
“陛下,秦国派来使臣求见...”
“什么?那该死的秦国还敢派人来?给我拖出去斩了!立刻!”
盛怒中的隆德皇帝厉声喝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麦克急忙劝阻。
如今联军溃败,秦国战力有目共睹。
若激怒秦国,他们若趁机进犯,距离秦国最近的隆德帝国恐怕危在旦夕。
“不如先听听来使怎么说,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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