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老爷王子腾刚刚讽刺了贾母,又表示要为她出气,这使得堂内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关注着贾珺的一举一动。
贾珺身为新晋的宁侯,虽未行晚辈礼仪,但一出现便自然而然散发出威严。
王子腾眯着眼睛看着贾珺,等待着他的动作。
然而,贾珺并未先开口,也未行任何礼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王子腾心中明白,无论他现在是舅老爷的身份,还是新晋升的九省都检点的地位,在贾珺这个侯爵面前都黯然失色。
国礼大于家礼,他若继续坚持,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贾珺嘴角微扬,对王子腾的行礼并未有任何回应,只是淡淡地开口说话。
贾珺今日之谈及老封君与事实真伪令人侧目,尤其是其语调,淡然如聊家常。
话到深处,如剑逼人。
他对王夫人及其子的指责让人尴尬至极。
在众人心中,贾母德高望重,以国公夫人身份位列贾家大周家族之中。
对她犯下的事都是合理无疑,实乃被所有人接受之事。
贾珺对此观点不同,他坦言是因为事情本身的对错来判断,而非身份。
王夫人尚未回应,宝玉却激动不已,质问贾珺的话语虽未说完,却已然充满怒火。
贾珺身为朝廷一等侯爵,对宝玉的指责显得理直气壮。
贾母终于出面喝止,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在场的邢夫人及王熙凤等人见状纷纷跪劝贾母息怒。
这一幕背后暗藏家族争斗、利益纠葛以及人物性格的矛盾冲突等深层故事线索。
姑娘们纷纷跪下,轻声安抚道:“老太太请息怒。”
随后,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也都纷纷下跪。
王夫人脸色铁青,紧紧咬住下唇,拉着宝玉一同跪下。
薛姨妈尴尬万分,作为薛家的主妇,她不能轻易下跪,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场中王子腾威严如天,她一动无疑会引来众人目光。
贾珺嘲讽道:“宝玉,你知不知道那些想与你结亲的国公府、侯府都因你‘病倒’而没了消息?你百天之内肯定没有读书,课业也远不如兰哥儿和琮兄弟。
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同时耽误学习和婚姻的。”
“玩乐?我看不像。
有人玩乐也能升官发财,如荣国、如本侯。
你甚至连钱都没赚过,科举无望,武艺也无法练习。”
贾珺的嘲讽犹如利刃,深深刺痛了贾宝玉的心。
他瞬间情绪失控,大吼起来。
王子腾大喝一声:“闭嘴!”
他明白了为何贾家的余荫都在贾珺身上,这个大外甥实在愚蠢至极。
贾母开始担忧宝玉,她心疼这个已经疼了十几年的孩子。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贾珺已经沉声命令:“来人!将这个口无遮拦之徒拖出去打十杖,然后扔到祠堂跪着反省!”
贾母紧紧握住贾珺的手,眼中流露出哀求之意。
见贾珺没有改变主意,她叹了口气,知道现在不能开口阻止贾珺的决定。
王夫人闻言大怒,怒火中烧,但她及时清醒过来,庆幸刚才没有失言。
贾珺看到王夫人的失望表情,更确信她是故意激怒自己。
当见到健妇要带宝玉出去时,她忍不住上前保护。
此时贾母下令鸳鸯将疲惫的王夫人带回休息,并禁止他人打扰。
王夫人听到自己像被软禁一般,心中不解并质问自己何错之有。
贾珺打断了她的话,指出宝玉的表现已足够证明一切。
王夫人情绪激动地质问贾珺为何插手西府的事。
贾珺自称是贾家的家主,拥有权力处罚宝玉,甚至将其逐出族谱。
王夫人哑口无言,此时她的靠山似乎并未起到保护作用。
王子腾看着这一幕,觉得妹妹变得没有以前聪明了。
尽管王夫人愤怒并想上前解救宝玉,但鸳鸯仍按贾母命令将她带走休息。
途中宝玉发出求救声,王夫人挣脱鸳鸯跑去救援。
宝玉被拖出门外之际,她随即跟出。
鸳鸯见此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然而,王子腾却闭眼并心中责备两人的无能,让原本顺利的事被他们搞砸。
睁眼后,他伪装若无其事,以淑清照顾宝玉的疲惫为由解释情况。
贾母未予回应,却对跪着的众人说可以起身。
贾珺随后提及宝玉性格顽劣,不似其父,对某些行为来源感到困惑。
话题转向王子腾今日来访的目的,贾珺提及他归还京营节度使一职的承诺。
王子腾坦言,此职位需陛下亲自委派,非他一言可决。
贾珺指出王子腾曾保证将此职位交还贾家,如今似乎反悔,担心其利用九省都检点的地位压制贾家。
贾母对此大喜,觉得有了侯爵地位,贾家的底气更足。
若无宝玉,王子腾可能真的会用身份压制贾家,即使她能控制王子腾,但贾政却难以应对。
王子腾对贾珺的指责感到不悦,解释自己昨日返回后立刻前往铁槛寺,之后来贾家拜见贾母。
贾珺打断他,提及王子腾能升至九省都检点,靠的是舍弃京营节度使的位置,认为其应铭记恩人并遵循晚辈之礼。
王子腾反问贾珺是否知晚辈之礼。
贾珺严肃回应。
贾珺面对王子腾时态度坚决,不留余地。
二人之间并无深厚的亲戚关系,贾珺对王子腾的提议并不感冒。
王子腾试图讨论水泥厂和银行的事,但贾珺明确表态,当初虽给王家留过股份,但现在因家族长者不喜,一切作罢。
他强调道不同不相为谋,建议王子腾少来往,以免引发皇帝的误解。
在贾珺巡边多年,终于归来并晋升官职,他认为自己能为四大家族带来庇护。
他希望能像贾代善那样,成为众人的楷模,并对四大家族有着巨大影响。
为此,他已答应归附肃亲王,以获得太上皇的信任。
他知道即便太上皇时日无多,即便承乾帝对他有偏见,他仍有能力在关键时刻扭转局势,甚至成为辅佐新君的重臣。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四大家族。
然而,贾珺却突然要与王家划清界限,并要求从王家生意中剔除王家。
这对王子腾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因为这些生意能带来百万甚至更多的收入。
他想要发展、壮大、结党,而这一切都需要足够的资金支持。
如今面对贾珺的背叛,他深感困扰。
贾珺坐在贾母身边,好奇地询问王家是否有分家之事。
贾母虽差点笑出来,但依然认真地回答他,王家在都有两房,金陵有十房,但也有主脉存在。
贾珺听后恍然大悟,向王子腾解释他的意图只是要与王子腾个人划清界限,而非整个王家。
他强调虽然不能与王子腾合作,但他依然重视与其他王家人的关系,并愿意与四大家族保持友好关系。
同时他也为王家留下了部分权益。
尽管遭遇贾珺的背叛与误解,王子腾仍需设法应对,以维护他与四大家族的关系及自身的地位与影响力。
王子腾声音低沉地吐出一句:“宁侯莫非要对我王家不利?”
贾珺同样沉声回应:“王大人何时归还我贾家京营节度使一职?”
周围之人皆被这二人严肃的气氛所震慑,无人敢出声。
这京营节度使之职不同于其他官职,乃是太祖皇帝专为贾演所设,其重要性在于荣耀而非权力。
此职代表整个京中的安全都交由贾家宁国府负责,何等尊贵?
当年太上皇曾设法欲废除此职,不料最终被王子腾轻易归还。
贾珺提及此职,王子腾内心明白其重要性非同小可,若是其他官职,贾珺如此提及或许犯忌讳,因为官职应由皇帝指定。
但这京营节度使自诞生之初便由贾家一代代传承下来。
王子腾深吸一口气后,忽然笑道:“宁侯果然是少年英雄,传闻你着作奇书数部,才华绝世,本官原本以为是世人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方知所言非虚。”
贾珺嘲讽道:“王大人果然老而弥坚,外界传言三马同槽不及一藤通天,本侯原本不信,今日见到王大人,却是不得不信。”
二人对视一眼后,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王子腾清楚今日来此并非单纯为夫人撑腰,那只是顺手而为,主要目的是与贾珺联络,争取尽快接手属于王家的股份。
他知道史家等家族如今过得极为滋润,而王家依旧困顿。
他希望能说服贾珺,完成太上皇的“委托”
,与贾珺结盟,将来无论支持肃亲王晋升或是转向承乾帝,都将大有裨益。
见贾珺并无联手之意,王子腾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贾珺所知的或许比他更多。
目前他在地位、财富及“把柄”
上均处于劣势。
王子腾与贾母对话告终,彼此心知肚明今日之事充满误会。
四大家族虽百年联姻,然而血缘之亲并非三两言语就能化解。
王子腾语气平淡,嘱咐淑清勿过悲恸,同时提醒贾母需保重身体。
贾珺洞悉王子腾之意,插话称贾家之事自有老太太做主,不必劳烦王大人操心。
王子腾心知不可过多干预贾家事务,默默离开。
尽管他未向贾母行礼,但贾母并不在意。
反而对贾珺替自己出头的行为感到欣慰。
王熙凤对贾母表达担忧和忠诚。
此时王子腾已走出门口,并未回应探春和宝钗的礼仪。
贾母听闻宝玉又遭受了棍棒责罚,眉头微皱,叹道:“珺哥儿仍愿管教宝玉,说明他心中仍存期望。
倘若珺哥儿真的放任宝玉,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她明白贾珺的责罚行为,实际上源于对宝玉的期望和关心。
尽管贾母不知道贾珺的真正动机。
她目睹这一幕后深感无奈,深知应该派人前去安抚并传令暂时封锁王夫人的院子,直到事情明朗为止。
她的命令立刻执行下去,王熙凤暗暗松了口气,暗自盘算,此举动不但使得宝玉的婚事延期有了机会,连日后宝夫人的权柄都将落在自己手中。
原本与王夫人争夺管家之位的紧张局势也暂时得到了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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