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头更低了，两只手无意识地扣着手指头，“就是，就是救我时他用力过猛，把我拉到他的怀里，还，还无意识的亲了我。”
南宫云菲也是无语了，“就这，你就不敢见我了？”
初春的脸更红了，她期期艾艾地说，“世子妃，是属下，属下觉得对不起您。”
“哦，怎么就对不起我了？”
“属下，属下说过要跟着世子妃一辈子的，可现在属下觉得暗一很好。”说完这句话初春头低的整个人都快两头扣一头了。
南宫云菲正色地说：“跟在我身边一辈子也不耽误你嫁人啊，怎么，觉得你们有了肌肤之亲，此生非他不嫁？”
初春一听心下一急，“不是的世子妃，属下，属下就是觉得暗一他人很好。”
南宫云菲眉眼弯了弯，柔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们初春也是大姑娘了，这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了。”
初春脸色爆红，却也满眼含笑，在车上给南宫云菲行礼，“属下多谢世子妃。”
暗一是世子身边的暗卫首领，是可以娶妻的。
南宫云菲一怔，审视着初春，然后状似忧愁地说：“唉，初春呀，你知道暗一对你是什么心思么？”
初春笑得有些甜蜜，“他说他会对属下负责。”
“只是负责？”南宫云菲问道。
初春怔怔地看着南宫云菲，心里疑惑，暗一答应对自己负责有什么不对么。
南宫云菲看着她那傻样，摇摇头，“算了，你先下去吧，暗一那里我会与他说。”
初春云里雾里的从车上下来，心里有些拿不准世子妃会怎么与暗一说。
不过想想她就放下了，世子妃是不会害自己的，自己只要安心等着便好。
中午休息的时候，南宫云菲与战宇暝说了暗一和初春的事情。
战宇暝抬手就把暗一叫了过来，暗一很快就走过来拱手问道：“世子爷叫属下有何吩咐？”
战宇暝摇摇头，“是世子妃有话要问你。”
暗一有转向南宫云菲，“不知世子妃想问什么？”
南宫云菲看着他，“你对初春了解多少？”
暗一一愣，世子妃这么直接地问他，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沉吟了一下，“属下无意冒犯初春姑娘，但属下确实是毁了初春姑娘的清白，属下愿意负责。”
南宫云菲的脸色沉了下来，“有道是事急从权，你也说了但是你是无意中冒犯了初春，即使无意，你负什么责？”
暗一有些懵，他毁了人家的清白，对人家负责不对么？
南宫云菲似是没有看见暗一那懵逼的模样，“怎么，你想挟恩图报强娶初春。”
“没有，属下是真心喜欢初春姑娘，之前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不敢有妄想。”
“哦，那现在你觉得能配上初春了？”
看着目光犯冷的南宫云菲，暗一心里忐忑，“没有，初春姑娘对属下来说是那天上的月亮，属下一度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可属下这两天总在想，如果初春姑娘嫁与别人，属下该如何自处。
只是想一下，属下就觉得接受不了。”
说完暗一双膝跪地，“属下斗胆恳请世子妃把初春许给属下，属下定用属下生命爱护阿初。”
南宫云菲不置可否，“你可知道，娶我身边丫头的规矩？”
暗一点头，“属下知道，请世子妃放心，属下今生只爱初春一人，不纳妾，不逛青楼，不与其他女子暧昧不清。”
南宫云菲不语，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暗一，直到看得暗一额头冒汗她才收回目光。
他转头看向战宇暝，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战宇暝开口道，“希望你记得今天的承诺。”
暗一忙不迭的点头，“属下定会终生铭记今日之诺。”
战宇暝点头，“以后你就做明卫跟在我身边，名字就叫初一吧。”
暗一，不，现在是初一忙跪下磕头，”属下谢主子赐名。”
初一离开时是满脸带笑的，那掩饰不住的喜意哪里还有平时的沉稳与严肃。
再次启程时，战宇暝又坐上了马车，他好笑地看着南宫云菲，“吓唬我的属下觉得很好玩？”
南宫云菲摇摇头，“我可没吓唬他，今天只是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日后他就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他违背今天之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说话间她用手撩开车帘，望向外面的山脉，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感叹道，“阿暝，看这里的山势，就冲着这险峻的道路，能进入恶人谷的人都不是简单的。”
“也不尽然，真有那没有活路的，拼死一搏进到谷里也不是不可能。”
南宫云菲没回他，她仰头看着上方崖壁上方，在阳光的照耀下，有晶亮的光点闪过。
南宫云菲眯了眯眼睛，她敲了敲车壁，马车停了下来。
她指着上面对战宇暝说：“阿暝，我想到山上看看。”
战宇暝点头，率先下车，然后伸手将她扶下车柔声道：“为夫陪菲儿上去。”
南宫云菲冲他展颜一笑，二人携手从一处平缓处向山上走去。
初一和初春远远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刻钟后，南宫云菲惊喜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看见了零星的透明和半透明晶体。
硝石，她看见了硝石。
来到这里几年了，她都没有寻到硝石矿，没想到在这里被她碰到了。
她选了一块透明的晶体，欣喜的对战宇暝说：“阿暝，这是硝石，我们发现了宝贝。”
战宇暝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伸手揽过南宫云菲，“菲儿好眼力，为夫马上就调人来这里。
放心，如果这里真的是硝石矿，那这座山只能姓南宫。”
南宫云菲顿时心花怒放，吧唧一下在战宇暝脸上亲了一口，“夫君真好！”
战宇暝的眼睛里笑意闪过，那眼中如有细碎的星光，此刻正温柔地坠落在南宫云菲的眼底。
南宫云菲即便不是第一次看他那如星辰的双眸，但还是有片刻的失神。
他专注的凝视，和那双比星河更令人心动的眼睛，往往都会让南宫云菲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他的目光有一种奇异的魔力，既像无声的邀请，又像温柔的围困。
这眸光流转，仿佛在问：“你，可愿坠入这片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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