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县衙的差役再次快马赶到神仙寨,送来喜帖与嘉奖令——杨毅因累计斩获千余拓跋人头,被破格提拔为“讨虏校尉”,赏黄金百两、白银五百两,另赐甲胄二十副、粮草十车,文书中还明确令周边各县全力配合他剿虏,不得有误。喜报刚念完,寨里的亲兵们立刻欢呼起来,大虎和武奎相视一眼,脸上满是兴奋与自豪。
消息很快传开,十几家坞堡主当天就带着厚礼赶来道贺,杨毅笑着迎客,心里清楚,有了州府的册封和坞堡主们的支持,神仙寨的根基才算真正扎稳。
接下来的几天,神仙寨的大捷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周边。寨门外的空地上,报名参加民兵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仅有附近村落的青壮年,连之前十几家坞堡的家丁,也纷纷弃了旧主赶来,都想成为神仙寨的一员。练兵场日日人声鼎沸,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三天后,铁牛提着个鼓鼓囊囊的皮套,满头大汗地跑进杨毅的院子,老远就喊:“少帅!刀做好了,还特意配了皮套!”
他把皮套往石桌上一放,小心翼翼地解开绳结,反手抽出那把黑刀。冷冽的黑光瞬间漫开,刀身那如扭曲黑蛇般的陨石纹路在光影里隐现,磨利的刃口泛着森寒,指尖刚凑近就觉出一股逼人的锋芒。铁牛把刀递过来,刀柄上的麻绳握感扎实,尾端的铁环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杨毅摩挲着手中的黑刀,刀身幽冷的光泽在掌心流转。那道长说这刀对他有用,可男人对刀的喜欢本就刻在骨子里,这刀确实好看得紧,但要说上阵杀敌,哪有气枪和军刺来得痛快?他又不会古代刀法,更懒得去练,这刀到底有啥用?正琢磨着要不要找道长问个明白,门外忽然传来通报:“少帅,拓跋荣要见您。”
杨毅一拍脑门,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竟把这人给忘了。他转身直奔牢房,推开门便问:“你找我什么事?”拓跋荣缩在草堆里,眼神有些发愣——那天杨毅说要放他走,让他先住一段,他原以为只是策略,没想到这几天竟真的只让他吃吃喝喝,还有大婶子隔三差五送来干净内衣让他换洗。无聊得快发霉的他本想找个人聊聊,可被杨毅这么一问,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拓跋荣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上次说,你也不问我,因为问了我也不会说……你到底想问什么?”
杨毅笑了,往牢房的木栏上一靠:“我想问什么?我能问你什么?我又没惹你们,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
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掌心的黑刀,缓缓说起前因,“在慕容垂的寿宴上,你们的国师拓跋骨,见我是山里来的,以为我好欺负,非要跟我打赌,还拿出了这个。”
说着,他抬手从随身空间里取出那个狼头面具,面具上的獠牙在昏暗的牢房里泛着冷光。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破面具是啥宝贝,他倒好,寿宴一结束就派人追杀我,想把面具抢回去。你说这事怪我吗?”
杨毅的语气沉了沉,“后来我回了寨子,他又带了八百精锐打过来,害我一百多弟兄没了性命。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我到底怎么得罪他了。现在倒好,你又找上门来,你说我该咋弄?”
拓跋荣听完,眉头拧了起来:“可他说,是你设计把狼神面具骗走的。”
杨毅嗤笑一声,掂了掂手里的面具:“我骗这玩意儿干嘛?不就是块狼骨头拼的吗?我又不知道它有啥用。”
拓跋荣嘴唇动了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杨毅敏锐地捕捉到了,知道他多半了解面具的秘密,却没点破,只是不动声色地把面具塞回随身空间,那东西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手直接把拓跋荣看愣了,他下意识问:“你把它放哪了?”
杨毅心里一动,见他起了好奇心,顺势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神仙,自然是收进仙府里了。”
拓跋荣直直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们说你很怪,手里的东西都是仙家宝贝,还说你在中山城一个人对付六个勇士,他们连你身都近不了,还在校场用千里传音说‘天神之下你无敌,天神之上你能一换一’,是真的吗?”
“对啊。”杨毅坦然点头。
“你真的是神仙?”
杨毅挠了挠头:“确切说不算神仙,我是神仙的徒弟。我师傅是得道仙人,我是他最不争气的弟子,被他扔到这儿来感受民间疾苦了。”
本该是阶下囚与敌主帅的对峙,两人却在牢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许是小女儿家的好奇心占了上风,拓跋荣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被你师傅扔到这儿来的?”
杨毅心里琢磨,反正这拓跋荣就是个没打算深交的犯人,索性把骗刘月儿的那套搬了出来,挠着头嘿嘿一笑:“说起来也惭愧,我偷拿师傅的仙家宝贝偷看小女孩上厕所,被他当场抓包,直接就给扔到这破地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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