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跨海东征，倭岛初鸣
公元200年，春，对马海峡，晋阳，许都，官渡。
春日的对马海峡，雾气初散，海面泛着冰冷的青光。甘宁站在“镇海号”的舰桥上，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海岛轮廓——那便是倭寇重要的巢穴之一，对马岛。他麾下的舰队经过数月休整补充，更加精悍。除了原有的“镇海”、“破浪”系列战舰，还新增了数艘专门用于抢滩登陆的平底艨艟。水手们经历高句丽战役的洗礼，面对未知的海洋与敌人，眼中只有跃跃欲试的战意，而无丝毫畏惧。
“将军，前方发现倭船！约十余艘，正向我舰队驶来！”了望哨高声预警。
甘宁极目远眺，只见那些倭船体型狭小，船首往往雕刻着狰狞的鬼面或鸟形图腾，依靠人力划桨和一面简陋的草席帆驱动，显得原始而彪悍。船上的倭寇身材大多矮壮，穿着杂乱的皮甲或竹甲，挥舞着长短不一的太刀和长矛，发出怪异的嚎叫，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手。
“呵，螳臂当车！”甘宁冷笑一声，“传令！各舰保持阵型，弩炮、投石机准备！让他们靠近到两百步内，再行攻击！登陆艇准备，待其队形溃散，即刻抢滩！”
并州舰队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如同沉默的巨兽，等待着猎物进入陷阱。倭寇船队见对方不闪不避，气焰更盛，加速冲来，试图发挥其擅长接舷近战的优势。
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放！”甘宁令旗猛地挥下。
霎时间，并州战舰侧舷喷射出死亡的火焰与巨石！重型弩炮发射的巨型弩箭如同长矛，瞬间洞穿脆弱的倭船船体；扭力投石机抛出的石弹和火油罐，则在海面上炸起一道道水柱和火光！
冲在最前面的几艘倭船瞬间被击碎、引燃，船上的倭寇如下饺子般落入冰冷的海水中，惨叫声被爆炸声和海浪声淹没。后续的倭船被这突如其来的超视距打击彻底打懵，队形大乱，有的试图转向，有的还想继续前冲，互相碰撞，乱作一团。
“登陆部队，出击！”甘宁抓住战机。
数十艘登陆艇如同离弦之箭，在水手们的奋力划动下，冲向对马岛海岸。马超率领的狼骑兵再次充当先锋，一旦上岸，立刻驱散滩头零星的抵抗，向纵深突击。高顺的陷阵营紧随其后，巩固滩头阵地，并向岛内倭寇聚居的寨子推进。
岛上的战斗几乎毫无悬念。倭寇个人的勇武在并州军严谨的阵型、精良的甲胄和远程火力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他们的竹木寨墙，也挡不住并州工兵携带的简易破城槌和猛火油。经过一天不算激烈的战斗，对马岛主要倭寇势力被肃清，残余遁入山林。甘宁下令在岛上地势较高处修建了一座简易的堡垒，命名为“镇倭堡”，留下五百士卒驻守，并以此为基地，继续清剿周边小岛（如壹岐岛）的倭寇，同时派出探矿队伍和熟悉水文的探子，开始向倭地本土（九州岛）进行试探性侦查。
......
就在甘宁于东海初露锋芒之际，中原大地的气氛却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许都的曹操与邺城的袁绍，已然剑拔弩张。袁绍挟三州之地，十万精兵，谋臣如雨，猛将如云，发布了慷慨激昂的讨曹檄文，以“清君侧”为名，亲率大军南下，前锋已抵达黄河北岸的黎阳。曹操则收缩兵力，以官渡为中心，构筑防线，准备迎击这决定北方命运的一战。
晋阳，州牧府内，炭火已撤，换上了解暑的冰盆。黄屹与郭嘉、贾诩、戏志才、荀攸等核心谋士，正围着巨大的中原沙盘，气氛却并不紧张，反而带着一种隔岸观火的从容。
“袁本初终于动了。”戏志才指着沙盘上袁绍军的动向，“其势虽大，然兵多而不精，将广而心异。沮授、田丰之谋不用，郭图、审配之谗言易入，此其败征之一也。”
郭嘉眼神愈发明亮，他轻声道：“袁绍性迟而多疑，临大事而惜身。曹操兵精而善断，然力寡。此战，必是旷日持久之消耗战。于我并州而言，乃天赐良机。”
贾诩耷拉着眼皮，慢悠悠地补充：“主公此前‘示弱’之策已见成效。袁绍视我如无物，曹操亦暂无力北顾。此刻，正是我等暗中发力，消耗二者，并趁势经略他处之时。”
黄屹的手指在沙盘上轻轻划过，最终点在并州南方与司隶校尉部（曹操控制）接壤的西河郡、上郡一带，又点了点凉州以南、同样地广人稀的汉中郡方向。
“文和、奉孝之言，深得我心。”黄屹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意，“袁曹相争，我并州岂能作壁上观？自然要……略尽绵薄之力。”
他下令道：“第一，令青霖阁，加大对曹操控制区域的‘贸易’，尤其是军需物资如药材、皮革、乃至少量‘淘汰’的军械，价格可以‘优惠’，但需以粮食或金银结算，加剧曹操的财政负担。同时，对袁绍方面，则可适当收紧某些关键物资，如优质马匹的流出，或散布流言，言其麾下某将心存异志。”
“第二，”黄屹目光转向西方，“凉州已定，然其南部的汉中张鲁，割据一方，信奉五斗米道，地势险要，乃入蜀之咽喉，亦是我并州未来南下之潜在障碍。此时曹操无暇西顾，刘璋暗弱，正是图谋汉中之时！可令徐庶、杜畿，加强对汉中情报收集，并秘密联络汉中境内对张鲁不满之士，或可尝试小股精锐，伪装商队或流民，渗透其境，预作布置。”
“第三，”他又看向东面大海，“兴霸那边进展顺利，倭地之事，可按计划稳步推进。告诉兴霸，站稳脚跟，探明虚实为首要，金银矿脉信息，尤为重要！”
荀攸补充道：“主公，此外，还可派遣使者，以调停为名，分别前往官渡前线袁曹大营。对袁绍，可劝其勿要逼人太甚，当留有余地；对曹操，则可表达并州对天子处境的‘关切’以及对曹操‘独力支撑汉室’的‘同情’。言辞务必模糊，态度务必暧昧，旨在加深二者猜忌，拖延战事。”
“妙！”黄屹抚掌笑道，“便依公达之策！我要让这官渡之战，打得越久越好，流尽河北与中原的血！而我并州，则默默积蓄力量，西图汉中，东探倭岛，待其两败俱伤，这北方乃至天下的棋局，便该由我来主导了！”
并州这台精密的机器，在黄屹的操控下，开始同时向多个方向输出其影响力。中原的滔天巨浪旁，一股潜流正在悄然壮大，等待着吞噬一切的机会。
下一章预告： 汉中暗影，官渡僵持。
并州的触角悄然伸向汉中，徐庶等人将如何利用五斗米道内部的矛盾？小股渗透的并州精锐，会在汉中掀起怎样的波澜？中原官渡战场，袁绍初战受挫，双方转入对峙，黄屹派出的“调停”使者将如何火上浇油？青霖阁的“贸易”又如何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前线的局势？甘宁在建立对马岛据点后，是继续向倭地本土进发，还是先巩固已有的海上防线？看黄屹如何多线落子，在乱世中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敬请期待第一百四十七章《汉中暗影，官渡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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