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首领,严聚还没喘口气,马上又有三个匈奴人围上,马槊,弯刀一齐向他杀来。
严聚暗暗叫苦,一边闪避,一边挥剑抵挡,一不小心,大腿被一只马槊横扫一下。虽然受伤不重,但是也大为疼痛。
他怒吼一声,一把夺过马槊,对着三人横扫过去,把他们逼退。忽感身后恶风不善,像是有人偷袭。他急忙就地一滚,一支马槊贴着他后背横扫过去,冰冷的破空声把严聚惊出一身冷汗。
他回身看去,原本在自己身后同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倒,正坐在地上持剑拼命抵挡两个匈奴人的进攻,腿上血流不止。
严聚既惊且悲,难道自己这几个人今天真要折在这里了?
身后的偷袭者一击未中,马槊一抖,向严聚刺来。严聚大吼一声,扑向正在围攻受伤战友的两个匈奴人,对刺来的马槊只是闪身一避,用衣内贴身的甲胄挡了这一下。
这一下打出匈奴人意料之外,正在疯狂围攻伤者的宜人被当场斩杀,另一人急忙后撤,但仍被严聚的短剑划伤了臂膀。
逼退几个匈奴人,严聚上前扶起受伤的同伴:“感觉怎么样?”
同伴脸色惨白,仍强笑道:“没事,就是腿上不小心被马槊刺了一下。”
严聚简单翻看一下他的伤口,右侧膝盖上方两三寸处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
严聚皱了皱眉,把他扶到头曼身旁,揽住他肩头,说道:“兄弟,我们可能顾不上你了,如果匈奴人再攻过来,你就先杀了他们的单于,再自杀吧。”
同伴笑了:“放心,将军。能作为第一个斩杀单于的人而死去,我很知足了。”
严聚笑了笑,没再说话,上前再次加入了战团。
冯合率军追击,追到后来,匈奴人越来越分散。冯合没办法,也只能分兵追击。分兵时候命令各部最多再追十里,以免陷入埋伏或迷路。
叶荆身在混战中,眼睛余光却一直盯着头曼的方向。虽然受了三处伤,但依然不愿撤下去休息。带着十几名战士策马朝着头曼的方向猛追。
但是头曼等人的马快,双方距离越来越远,到后来头曼拐个弯看不到了。
战马四蹄翻飞,不知不觉已经追出了十多里。
团副叫道:“团长,停下吧,咱们已经超出追击范围,单于应该已经逃脱了。”
叶荆看着前面差不多二里远的一处山坡,说道:“咱们追过那个山坡,如果还看不到头曼就回去。”
团副知道劝不动,只好答应他。
二里地转瞬即到,众人绕过山丘一看,前面只有空旷的草原,看不到一个人影。
叶荆叹息道:“看来咱们这次是无法活捉单于了,回去吧。”
众人失望地勒马回身,准备返回龙城。没走几步,后面忽然传来一声马匹的悲嘶。
几人回头查看,只见一匹马从山丘内侧的盲区里跑出来,马儿左屁股上还插着一支羽箭。正是严聚刚才甩手仍处于没中的箭,扎在了一匹马的屁股上。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向一旁跑了出去。
叶荆等人相互对视:“走,去看看。”
纵马绕过山丘,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为诧异:一群匈奴人在自相残杀。
团副道:“团长,这些家伙被咱们吓傻了,自己人也杀。”
叶荆不言,策马上前。
正在围攻的匈奴人见又有赵军来了,相互招呼一声,扔下严聚等人向北逃去,大多数人连马都来不及上。
叶荆对团副道:“你去干掉这些溃兵。”他则带人上前查看严聚等人。
严聚几个早已筋疲力尽,见到自己人,精神一松,坐倒在地上。严聚张了张口,竟然发不出声音,他抬起手,打出了约定的军礼。
叶荆又惊又喜,是归义将军他们。
他招呼一声,和身边的三个战士下马跑过去。边跑边叫:“是颜将军吗?”
他和严聚几人都是一脸血污,相互之间竟然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严聚没答话,而是先指了指已经晕倒在头曼身旁的同伴。
伤员脸上没有血污,叶荆走过去一看便即认出。再一看旁边,我去,这不是头曼吗?
顾不上高兴,几人伤势严重,得赶紧把他们带回去。叶荆留在身边的只有三人,不过匈奴人逃跑后留下了十多匹马,正好派上用场。
冯合等人追了一阵回到龙城,迟迟不见叶荆部归来。
中行应道:“他们会不会中了对方埋伏,我去接应一下。”
他刚点齐三百兵马,下面来报,叶荆回来了,还带回了头曼单于。
中行应又惊又喜:“这小子,还真给他追上了单于。”
来到作为临时指挥部的单于大帐,叶荆和严聚等人正在处理伤口,冯合在和醒来的头曼以及另外两个匈奴人对话。
只听头曼说道:“冯将军,只要你能放过我们,我会把所有的财宝拱手相送,并保证匈奴以后永不越过阴山。”
另外两个匈奴人说道:“我们林胡和楼烦也是一样。”
原来是被俘的林胡王和楼烦王。
冯合道:“抱歉,单于。我们大王要的不是匈奴永不侵犯,而是我们赵国掌管整个草原,所以只能委屈几位跟我们回去面见大王了。”
头曼怒极:“赵国跟我们签的有契约,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冯合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契约,是你们匈奴人先背约和秦国交易马匹的。”
“但是我们已经终止了交易,并且向赵国表示了歉意。”
“但你们后来不是又到平城抢了我们的铁矿?”
“那是你们和严聚那个家伙合谋演的戏,关我们什么事?”
“哼,那再往前,我们大将军之前常年驻守雁门,为得什么,还不是为了防备你们匈奴常年的劫掠。”
见他俩争个没头,中行应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说道:“单于,我们大王有句话,成王败寇,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头曼问道:“成王败寇,那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人们只看最后的结果,争斗的过程没人在乎。失败者没有提条件的资格,所以我们在这里打口水仗没有任何意义,事情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我们大王。”
头曼顿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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