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读过的就给身边的人科普起来。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怎么能身处得得地方是温带,四季分明。往南走个几千里是热带,一年四季都是夏天。那里的的稻子一年三熟,这几年大米越来越便宜,就是因为朝廷和那里的人做生意,运来了大量大米。”
人们露出敬佩的目光:“哦,原来如此,不过这和海军有什么关系,海军又不做生意。”
“你们想想,朝廷来来回回几千里的把米运回来,还能把价格压低到普通人家一周也能吃上几顿,凭的是什么?”
人们互相看看,谁也说不上来。
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忽然说道:“因为从热带买过来的时候就很便宜。”
解说员露出赞赏的目光:“小家伙说得对,就是因为买的时候就很便宜。我们不远万里去到热带,光凭几个商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人家会甘心情愿的把粮食便宜卖给你吗?”
这一说,大伙儿有点儿明白了。
“是这样啊,朝廷建立海军,是为了从海外抢粮食给咱们吃,大王英明啊!”
……
解说员彻底无语。
那个孩子又道:“怎么会是抢,这是公平交易,海军只是在保护我们的商船。”
解说员很高兴:“小家伙真聪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信,我以后也要当海军,跟着战舰,去看看海外的世界。”
解说员竖起拇指:“小兄弟有志气,不过想参军得好好学习。”
韩信挺起胸膛:“我知道,我马上就读完小学了,我每天一边锻炼一边学习。对了大叔,您贵姓,是做什么的?”
“我姓郦,郦食其。阅兵结束后,要去晋阳就任太守。”
韩信满脸羡慕:“我以后一定成为海军大将,和郦大叔做同僚。”
郦食其笑了:“好家伙,野心不小,我等着你韩大将军。你在哪里住,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吗?”
“他没有父母,是朝廷收养的孩子。”听到身边有一位太守大人,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插话。
郦食其无意间问错了话,刚想说声抱歉,只见韩信笑道:“我虽然没了父母,但不代表没有家。朝廷就是我的家,太守府就是我的家。我们五六个人在府里打扫院子,生火烧水,做饭洗碗。朝廷给我们发生活费,让我们读书自立。这和有父母的家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他笑得很灿烂,感染的郦食其也笑了。
他拍着韩信的肩膀:“你说的很对,你和你的朋友们都是不幸的,也是幸运地。你们虽然失去了最爱你们的父母,却幸运地遇上了这个老有所依,幼有所养的年代。你和你的朋友都是好样的,你们一定要好好干,报答朝廷,报答大王,报答这个时代。”
两人说话间,海军方阵和巴蜀军区的步兵方阵已经走过,迎面而来的是阅兵的重头戏:炮兵方阵。
炮兵门以班为单位,每班押着一大一小两辆板车。前面大板车由两匹驮马拉着,上面是一架巨大的飞天炮,投掷杆末梢有一颗装填好的雷火弹。
后面一辆车上则是成箱的弹药,炮手们没有长武器,只有随身携带的短刀和背上的黑白红黄绿五色小旗。
司马尚道:“现在走过来的是炮兵部队,雷火弹和火炮是我军先进最厉害的攻坚武器。火炮轰击之下,敌军城墙土崩瓦解。飞天炮投掷雷火弹,炸得敌军人仰马翻。”
火药和热武器在赵国已经有一定程度的科普,司马尚介绍完,台下的年轻军迷们发出阵阵喝彩。不管哪个时代,男人对这个玩意儿的兴趣永远都是一样的。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飞天炮,我都说了和一般的投石机不一样。你看那关键衔接部位,都是铁质的。”
“你看飞天炮上的雷火弹,据说这玩意儿一炸开,方圆十多丈没一个活物。”
“我去,你说的这也太离谱了,十多米还差不多。砰地一声,十米以内的任何人要么被炸碎,要么被烧死。”
一旁另一个人听不下去了:“你俩到底懂不懂,雷火弹的杀伤主要靠弹片,落到人群里也就炸五六个人。除了杀伤外,主要用来打乱对方阵型,打击敌军士气。”
“你好像挺懂啊,你都咋知道的?”
“我咋知道的,我拿自己的脑袋试过。净问废话,当然是书上看的。”
赵军炮兵这几年威名远扬,征服楚燕韩三国过程中,火炮和雷火弹在攻坚中起了巨大作用,大大减少了人员伤亡。
不但台下百姓们好奇,就连台上被俘诸王也忍不住伸长了头仔细看着台下缓缓走过的灭国神器。
众人中要数章邯看的最仔细,这是他战场上最忌惮的力气,也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可谓又爱又恨。
其实飞天炮技术已经不算什么稀罕物,秦军早已仿制成功。
但是听我们无法像赵国那样,做到所有零部件都统一规格,一处地方损坏,拿出备用零件马上更换。
他们也无法对其随时进行拆解运输,随军转移。更别提赵军飞天炮中的许多金属配件,秦军连全员披甲还做不到,根本没有多余的金属去制作这些东西。
所以秦军虽有飞天炮,却很难大规模投入战场。起码和赵军相比,他们的规模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章邯心越往下沉,对赵军了解越深,越感觉对方不可战胜。他甚至已经有些后悔来邯郸了,他本是抱着知己知彼的心态来得,现在他正头疼一件事:回去怎么回答大王的发问。
前面飞天炮走过,最后两排是三头牛拉得板车,车上是一门黑黢黢的火炮。
威武、冰冷。幽深的炮口仿佛圆睁的眼睛,瞪得章邯不敢直视。
最后一个荆楚军区的方阵走过,是压轴的骑兵方阵。
冯合和中行应两个骑兵老将一左一右当先开路,后面雄壮的士兵们手握乌兹钢马槊,背挎神臂弓。身姿笔挺,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过。
“最后向我们走来得是骑兵方阵,冲阵斩将,横扫漠北,收复河套,擒获单于。他们是战场上扑向敌人的狂风骤雨,是插进敌人心脏的尖刀利刃。”
得亏头曼没有来参观,不然非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将士们辛苦了!”
“保家卫国,生死与共!”
吁——
战马长嘶,像是在应和他们的主人。
走到台前,冯合一声呼哨。全军突然加速,战士们压低身形,平举马槊,做出冲锋陷阵的态势。
四千多只马蹄同时叩击石板路,竟迸发出山崩地裂的轰鸣,整条大街随之震颤。
骑兵们突然爆发出战场冲锋的嘶吼,马槊尖端在阳光下连成一道死亡银线,扑面而来的杀气惊得观礼台旌旗狂卷。
路旁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势震慑,孩童忘了哭闹,老者张着嘴僵住。
韩信兴奋地浑身发抖,金戈铁马,金戈铁马,这是他现在梦寐以求的生活。
骑兵已经驰远,百姓们仍在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发呆。直到司马尚宣布所有部队已经全部受阅,阅兵到此结束,人们才回过神来议论纷纷。
工作人员对着喇叭大声道:“阅兵至此结束,城南的博览会明日正式开始,为期十天,请大家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再会。”
阅兵结束,众人各怀心思回到下处。甘罗和章邯没有回去,他俩被叫到了林石办公室。
“见过赵王。”
林石点点头:“坐吧。”
两人回身坐了,甘罗问道:“请问赵王有何差遣?”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们,看完阅兵有何感想?”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赵王到底何意。
章邯道:“大王的军队士兵精锐,装备精良,可说当世无敌。”
“和你们秦国的军队相比呢?”
章邯轻叹一声:“我本以为我军和贵军差的只是器械装备,直到今天才知道,除了装备,各方面都还有从邯郸到咸阳那么远的差距。赵王治国有方,治军更是无人能及,章邯万分佩服。”
章邯说的是真心话,他现在真的对林石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甚至很羡慕赵国的将领,因为他真的很想体验一下,统领如此精锐的军队,在战场上是什么感觉。
林石闻言乐了:“章将军说的可是真心话?”
“当然。”
“那朕问你们,如果这样的军队去进攻秦国,你们挡不挡得住?”
嘶——
两人倒吸口冷气,这赵王问得也太直接了。他是有恃无恐还是狂妄自大?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甘罗在脑中拼命思考林石的意思,章邯则心中一寒,右手不自觉地想要去拿怀里的匕首。他现在和林石只隔着六七步,暴起突袭,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
他知道,赵国的进攻是迟早的事。从两国现在的国力军力对比来看,秦国能抵挡的希望微乎其微。但如果自己能刺杀赵王,秦国说不定真能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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