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见何雨柱走远了,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心有余悸。他探头看了看王白紧闭的房门,又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心里泛起一阵委屈——为了蹲宋惠美,家里午饭都没吃,刚才听见娘喊他吃饭,他还嘴硬说“不饿”,结果现在不仅姑娘没见着,还得饿肚子。
“再等等,再等等。”他给自己打气,眼睛死死盯着王白家门口。人总有三急,宋惠美迟早要出来上厕所,到时候就是他的机会!
屋里,气氛却意外地融洽。
王主任拉着宋惠美的手,满脸歉意地解释:“小宋啊,你别往心里去,那何雨柱就是个混不吝,脑子不太清楚,院里人都知道他那点德性。”她生怕刚才王白动手打人的样子,给宋惠美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姑娘家大多喜欢温和点的小伙子。
宋惠美却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语气坦然:“王主任,我看出来了,他好像跟王白有仇吧?哪有人相亲的时候,跑来抢别人对象的?”
王白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点头——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脑子还清楚,一点不糊涂。他索性把话挑明:“确实有仇。上次在厂里,他给我打饭,故意只给菜汤,还克扣其他工人的口粮,我气不过,把他揪出来揍了一顿,结果他就被厂里降级了。”
“活该!”宋惠美柳眉一蹙,语气里满是鄙夷,“你们工人是为国家建设出力,他倒好,为了自己那点私心克扣粮食,这种蛀虫,就该开除!”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他刚才一口一个‘秦姐’,听着就不对劲,院里的寡妇……唉,这种关系最容易引人非议了。”
王白没想到她看得这么透彻,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好感。这姑娘明事理,不迂腐,跟院里那些搬弄是非的婆娘完全不一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从厂里的趣事说到街道的新鲜事,越聊越投机。王主任坐在旁边,看着两人相谈甚欢,连称呼都从“宋惠美同志”“王白同志”变成了“惠惠”“小白哥”,忍不住笑了——看来是自己多操心了,这俩孩子投缘得很。
王主任本来以为王白木楞,需要她帮忙,现在看来,自己是多心了,王白不需要自己帮忙,这事她看,八成是成了。
她清了清嗓子,站起身:“那个啥,小白啊,街道办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你等会儿记得把小宋送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王姨,您慢走。”王白笑着应道。
宋惠美也站起身,礼貌地跟王主任道别。
王主任走后,屋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宋惠美脸颊微红,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轻声道:“小白哥,你家厕所在哪里?”
王白心里一动,指着旁边的耳房:“我家就有厕所,雷师傅昨天刚帮我装上的,干净得很,你直接去就行。”
躲在墙角的阎解成,眼睛都快望穿了突然看见宋惠美出来了,出来上厕所了,阎解成那是见机会来了,正准备去装一个偶遇,可宋惠美直接进入了王白家的耳房。
一时间,阎解成懵逼了,他突然想起王白让雷师傅给他修了一个厕所,自己跟个二傻子一样在这蹲了半天。
他想起刚才娘喊他吃饭时,自己还嘴硬说“不吃”,结果现在不仅没蹲到机会,连午饭都错过了。按照家里的规矩,没按时吃饭的人,那份口粮会被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分掉,他今天怕是要饿肚子了。
阎解成欲哭无泪,看着王白家门口那扇紧闭的门,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头耷脑地往家走。这场精心策划的“偶遇”,终究成了一场笑话。
阎解成蹲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看着宋惠美又进了王白家里,心里像被猫爪挠过一样,又痒又急。他可不敢像何雨柱那样,上门去,何雨柱刚才那副狼狈相还在他眼前晃——被王白像拖死狗似的扔出来,还踢了嘴巴!
“蠢货。”阎解成在心里暗骂一声,嘴角撇出一丝不屑。就何雨柱那脑子,还想学人家抢姑娘?大咧咧地闯进去,不被揍才怪!
他阎解成可没那么傻。
王白那小子,看着清瘦,手上的力气却大得邪乎,上次就因为自己多嘴说了句“信不信我抽你”,就被王白一脚踢在肚子上,那眼神冷得像冰窖,吓得他腿肚子都转筋。从那天以后,他见了王白都绕着走,哪敢像何雨柱那样去撩虎须?
可宋惠美实在太合他心意了。那眉眼,那气质,笑起来两个浅浅的梨涡,像淬了蜜似的,把他的心都甜化了。一想到这么好的姑娘可能要被王白这“畜生”抢走,他就如坐针毡。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阎解成眼珠一转,心里冒出个新主意。
王主任走了,王白肯定要送宋惠美回家。自己悄悄跟在后面,摸清那姑娘住在哪条胡同、哪个院,以后不就能绕开王白,单独去找她了?到时候,他再好好表现表现——讲讲自己高中毕业的“文化底蕴”,说说自己在街道办帮忙写材料的“能力”,再暗示一下父亲阎埠贵是小学老师,家里“书香门第”的氛围……他就不信,宋惠美会选王白那个“除了力气大啥也不会”的工人,而不选他这个“有文化、有前途”的小伙!
想到这,阎解成忍不住得意地轻哼起来,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仿佛已经看到宋惠美对他另眼相看的模样。他偷偷瞥了眼王白的房门,见里面没动静,赶紧把小马扎往墙角挪了挪,藏在影壁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像只伺机而动的耗子,死死盯着门口。
屋里的王白和宋惠美,正聊到兴头上。
王白没穿越前就是个话痨,直播骑行时能对着镜头叨叨一整天不重样。穿越到这个年代,他见多识广的优势更是显露无疑——从轧钢厂的新机床聊到街道的黑板报,从老北京的胡同趣闻聊到四川的麻辣小吃,总能找到宋惠美感兴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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