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五听完陈扬的话挠挠头,“哥,你懂的真多。”
陈扬笑笑,心说不是他懂的多,是时禾懂的多,跟时禾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让他受益匪浅。
陈扬进门的时候,陈香莲屋子里正有几个老姐妹坐着说话,说的都是家长里短,儿子媳妇那些破事。陈香莲只管听,听完了再安慰安慰。
陈香莲正说着话,陈扬就冷不丁进了屋,叫陈香莲冲他吼一声:“在外面不会叫人啊?吓死我了!”言语里没有半分对陈扬的思念。
陈扬听着这一道声音,赫然发现,奶奶的头发黑了不少,看着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
而且家里干干净净的,他刚刚拐进厨房看一眼,厨房也满满当当的,就连堂屋的柜子里都有香酥的饼干放着。
陈扬就开心了,就算被陈香莲骂他也开心,乐呵地应了一声:“奶奶,是我不对。”
正在屋里聊天的人看到陈扬回来,也都走了,等人走完陈香莲才问:“中午吃饭了吗?没吃自己去做点儿。”陈香莲边说边往陈扬身后看。
陈扬:“你看什么呢?”
陈香莲就说:“我看看时禾有没有回来,她走了快一年了,我惦记她呢。”
陈扬:“没回来,过年她肯定是在她家里过。”
陈香莲:“我知道,这就是个念想,我想想怎么了?”说着一巴掌拍在陈扬背上。
“嘶!”
孟宴清倒吸一口凉气,“妹妹,你别戳我了行不行?”
孟时禾不听,隔三差五就戳戳孟宴清的后背。
孟宴清当时蜷缩在地上,背上挨踢最多,青紫一片,几天过去,越来越紫了。医生说骨头没事,就是皮肉伤,这是发出来了。
孟时禾:“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你去之前的那天晚上,我跟你说了多少话?怎么还能伤成这样?”说着又戳一下。
孟宴清又“嘶”一声:“你说的时候我是记住了,但是真到那时候,我一紧张,忘完了!妹妹妹妹,轻点儿!”
正巧孟怀疏进来送饭,听到孟宴清的话,“囡囡,别欺负你哥哥。”
孟时禾还没说话,孟宴清马上说:“没有,妹妹怕我无聊,给我解闷呢。”
孟时禾又戳了孟宴清一下,这回孟怀疏在场,孟宴清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孟怀疏笑着看兄妹俩,只当没看见。饭送到孟怀疏就走了,是孟时禾喂的饭。
孟宴清肩膀受伤了抬不起来胳膊,孟时禾就一勺一勺喂给他,连水果都是削了皮切块喂的。但是,戳后背的手也没停止过,她气孟宴清都那个时候了还嘴硬,不知道说两句软话让自己伤的轻点。
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当场都被抓住了,刚抓到那两天孟谦同志都没有回过家,跟张叔叔在公安局睡了三天,把外面所有还在蹲孟家的零零碎碎的人都问出来了。还有当时在码头的细节,孟宴清说过的话都问出来了。
孟时禾是看了案卷才知道孟宴清都说了什么的。
孟时禾没忍住,又念孟宴清:“哥哥,你以后不能这样,那天是爸妈去的及时,要是再晚一步呢?到时爸妈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想想,又要带够人;又不能跟太近被他们发现;还要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所有人都露出来,免得爸妈出现太早,还有没露面的跑掉。你想一想都知道,要尽量拖一拖时间,你还激怒他们!是觉得自己可厉害了,能以一敌百是不是?”
越说越生气,孟时禾又狠狠戳了孟宴清一下。
孟宴清大喊:“妹妹,我记住了!我以后绝对不这样了!”
病房门外,孟谦和张局长都在,孟谦站在孟怀疏身旁,听着里面的声音无动于衷。只有张局长踌躇着问了一句:“老孟,我们是不是,先进去?”
孟谦摇摇头:“进去干什么,让禾禾给他上上课挺好的。”
张局:“孩子还没出院呢,等回家再说也来得及。”
孟怀疏笑起来:“老张,要我说,最宠孩子的还是你。”
张局想到张静初,骂了一句:“要是跟你们家时禾一样文静就好了,不用你们操心,我家那个,皮猴子一样。”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话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过年前孟宴清终于出院了,得益于今年孟怀疏请的长假,她终于跟李阿姨学会了几样菜,今年过年就不用再吃饺子了。
而且孟宴清的胳膊还是不太能活动,就算吃饺子他也帮不上忙,所以就改成了炒菜,孟怀疏掌勺,孟谦给她打下手。
孟宴清坐在沙发上感叹一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咱妈做的饭。”
孟时禾点头,“嗯嗯嗯嗯。”转头就冲厨房大声喊:“妈妈,孟宴清说你不做饭。”
孟宴清想捂孟时禾的嘴,没来得及,厨房里孟谦的声音就传出来:“孟宴清!”
孟时禾朝孟宴清做了个鬼脸,跑着进了厨房。
这个年热热闹闹地过完了,孟时禾终于不用再在家里待着,那些零零碎碎的人彻底被收拾完了。
一过初五,孟时禾就去了她的厂房,厂房的手续在年前已经走完,她要是想,现在就能让机器开工。
孟时禾想着在开学前,把厂子的一应手续都办下来,让这个厂子尽快投产。
又一次来到这个厂房,孟时禾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个厂房已经是她的了。
找到厂房以前的负责人,孟时禾问他:“我现在需要熟练的纺织工人,不想再一个一个找,厂子之前的工人,有靠谱的,技术过关的,您能不能帮忙推荐一下?”
负责人:“那您算是找对人了,以前这厂子里的工人,谁干的好,谁脾气好,谁好磨洋工我一清二楚。”
孟时禾客客气气请他吃了顿饭,拿到了几个工人的名单。
负责人说的是:“这些都是厂子里的好手,本来都是吃国家饭,但是现在厂子一倒闭,她们都没工作了。上面说是可以往其他的纺织厂安排一些人,但是倒闭这么久,我也没接到安排人的通知,所以她们都闲着。”
孟时禾知道,这是因为现在厂子人员饱和太过严重,不仅是纺织厂,每一个厂都一样,所以不容易再往里添新人。
谢过负责人之后,孟时禾拿着名单去招工人了。
厂子是公家的,她是个人的,端过公家饭碗的不一定愿意来私人的厂。
这个跟陈扬在陈庄情况还不一样,陈庄的人都是种地的,只要给工资,他们是愿意干的。但是这些熟练的纺织工可不是这样,她们是有能力去别的厂的。
时间宝贵,孟时禾也不愿意招一批没有经验的,从头再开始教开始学。她想就算要招新手,至少也要有几个老人带着才行。
所以孟时禾是带着满满诚意上门的,厂子得尽快运转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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