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 SUV 在暮色中疾驰,车轮碾过文创园工地外的碎石路,发出 “咯吱” 的急响。苏晚攥着外婆的铜制卷尺,指节因用力泛白 —— 刘正明留下的 “地基埋东西” 像根刺扎在心头,明天就是开工仪式,一旦出问题,不仅文创园毁了,还会危及在场所有人的性命。
“还有半小时天黑,必须在入夜前找到隐患!” 陆衍猛打方向盘,车子稳稳停在工地入口。施工队队长早已带着工人等候,手里拿着铁锹和探测仪,脸色凝重:“苏小姐,我们刚大致查了一遍地基边缘,没发现异常,但中间的承重柱区域,探测仪有微弱的异响。”
苏晚立刻往地基中央跑。文创园的地基是 “梅花形” 布局,中间三根承重柱是核心,正是按外婆笔记里 “非遗建筑承重设计” 来的 —— 每根柱子底部都该用 “暗榫” 固定,与地基混凝土咬合,形成稳固结构。
她蹲下身,用铜制卷尺测量承重柱与地面的缝隙 —— 正常该是 0.5 厘米,可眼前这根柱子的缝隙竟有 1.2 厘米,而且卷尺贴到柱壁时,能感觉到轻微的晃动。“柱子被动过手脚!” 苏晚的心骤然沉紧,“里面的钢筋可能被锯断了,或者混凝土里掺了劣质材料!”
技术科的人很快赶来,用超声波探测仪扫描。屏幕上清晰显示:柱子内部的主钢筋有三处断裂,断裂处还塞着塑料泡沫 —— 正是刘正明的手笔,塑料泡沫遇水膨胀,会进一步撑裂混凝土,一旦开工仪式上工人在周围施工,柱子随时会塌。
“怎么会这样?三天前我们还检查过,钢筋都是完好的!” 队长急得直跺脚,额角渗出冷汗。
“是刘正明的同伙干的!” 陆衍调出工地监控,画面里显示昨晚凌晨三点,两个穿工装的男人扛着工具箱走进地基区,其中一人左手腕上的方形手表格外显眼 —— 和高坤的帮手戴的一模一样,“他们肯定是冒充施工队的人混进来的!”
苏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翻开外婆的榫卯笔记,快速翻到 “承重柱应急加固” 那一页:“外婆说过,梅花形地基的承重柱,能通过‘外嵌榫’加固 —— 用实木条做暗榫,从柱壁斜插入地基,和原有暗榫形成交叉支撑,再浇筑高标号混凝土,就能临时稳住结构。”
“可我们没准备实木条和高标号混凝土啊!” 工人的声音带着慌乱。
“老宅院有!” 林姨突然开口,“外婆书房后面的储藏室,堆着她当年留下的老松木,都是做榫卯用的好材料,混凝土我现在让建材商送过来,半小时就能到!”
众人立刻分工:林姨去老宅院运松木,工人清理承重柱周围的杂物,技术科的人计算 “外嵌榫” 的角度和深度。苏晚拿着卷尺和笔记,在地基上画加固标记 —— 每根实木条的长度、插入角度都精确到毫米,这是外婆教她的 “榫卯无误差” 原则。
天色渐暗,工地亮起临时照明灯。林姨带着松木赶到时,建材商的混凝土车也到了。苏晚亲自指挥工人削制 “外嵌榫”,老松木纹理紧密,正好符合承重要求。当第一根实木条按 “45 度斜角” 插入柱壁,与地基暗榫咬合时,传来 “咔嗒” 一声脆响 —— 是榫卯咬合的声音,也是安全的信号。
“成了!” 工人兴奋地大喊。三根承重柱很快加固完毕,新浇筑的混凝土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探测仪显示:柱子稳定性恢复到 90%,足够支撑开工仪式的重量。
苏晚松了口气,靠在陆衍肩上,指尖还沾着混凝土的灰:“还好有外婆的笔记,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你记得牢,也敢动手。” 陆衍轻轻擦去她指尖的灰,眼神里满是骄傲。
就在这时,王警官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带着振奋:“苏小姐!好消息!我们抓到了刘正明的司机,他交代刘正明没逃出境,藏在城郊的老剧院遗址里,还说刘正明手里有个‘能让苏家彻底垮台’的东西,要等明天开工仪式后才用!”
老剧院遗址!苏晚的心脏骤然一跳 —— 那里是外公遇害、母亲留下录音的地方,刘正明选在那里,肯定有特殊目的。“我们现在就去老剧院!” 她立刻站起来,“不能给刘正明留机会!”
陆衍点点头,安排队长留守工地,确保夜间有人巡逻,随后和苏晚、林姨一起赶往老剧院遗址。
老剧院早已荒废,墙体斑驳,门口的 “锦城老剧院” 牌匾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苏晚拿着手电筒往里走,舞台中央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当年施工的痕迹 —— 正是外公坠楼的位置。
“刘正明应该在后台!” 陆衍的手电筒光扫过后台入口,那里有新鲜的脚印。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 “哗啦” 的翻找声。
“谁在里面?” 王警官大喝一声,警员们立刻举着手电筒围上去。
里面的人慌了,想从后门跑,却被埋伏在外面的警员堵住。灯光亮起时,苏晚看清了那人的脸 —— 正是刘正明!他穿着黑色外套,头发凌乱,手里攥着一个紫檀木盒子,和母亲、外婆藏证据的盒子一模一样。
“刘正明,你跑不掉了!” 苏晚快步上前,“你在地基里埋的东西我们已经处理了,你的罪证也找到了,现在跟我们回警局!”
刘正明的脸色惨白,却突然笑了,笑得诡异:“苏晚,你以为找到证据就赢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能让你外婆、你母亲的‘清白’变成笑话!” 他猛地打开盒子,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把生锈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 “苏宅” 二字 —— 和老宅院大门的钥匙一模一样。
“这把钥匙是你外公当年给我的!” 刘正明的声音带着疯狂,“他当年为了让我帮他掩盖‘挪用公款’的事,亲手把钥匙交给我,说老宅院的地窖里藏着他的赃款!你以为你外婆是好人?她早就知道,却帮你外公瞒着!”
苏晚的大脑 “嗡” 的一声,手里的铜制卷尺掉在地上。外公挪用公款?外婆知情?这怎么可能!她想起外公的遗书,想起母亲的录音,里面从未提过这些。
“你在撒谎!” 苏晚冲上去想抢钥匙,刘正明却突然将钥匙扔向舞台深处:“不信你们自己去老宅院地窖找!赃款还在那里,上面有你外公的签名!”
警员立刻去追钥匙,刘正明趁机想挣脱,却被陆衍死死按住。“别狡辩了,” 陆衍的声音冰冷,“老宅院的地窖我们早就查过,根本没有赃款,你只是想混淆视听!”
刘正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在地上,再也没了力气。
警员将刘正明押上警车时,苏晚捡起地上的铜钥匙 —— 钥匙柄上的 “苏宅” 二字确实是老宅院的样式,但边缘的磨损痕迹很新,显然是刘正明 recent 仿造的,不是当年的旧钥匙。
“他在骗我们,想让我们分心。” 苏晚握紧钥匙,心里却还是有一丝疑虑 —— 刘正明为什么偏偏提到老宅院的地窖?难道那里真的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回到老宅院时,已是深夜。苏晚走进厨房,掀开灶台下面的地窖门 ——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旧木箱,之前查过里面都是外婆的旧衣物,没有任何赃款。她松了口气,看来刘正明确实是在撒谎。
可当她准备关上地窖门时,手电筒的光扫到角落的木箱底部,有一块木板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她蹲下身,用铜制卷尺撬开木板 —— 下面竟藏着一个小小的铁盒,铁盒上的锁,正好和刘正明扔的那把铜钥匙匹配!
苏晚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掏出那把仿造的钥匙,试着插进锁孔 —— 竟然能转动!“咔嗒” 一声,铁盒打开了。里面没有赃款,只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外公的字迹,写着:“1998 年,刘正明逼我挪用公款,我将钱捐给了山区的非遗学校,没敢告诉任何人,怕连累家人 —— 若我出事,晚晚要相信,苏家从未做过亏心事。”
还有一张照片,是外公和山区孩子的合影,背景里的学校门牌上,刻着外婆设计的梅花榫图案。
苏晚的眼泪瞬间掉下来 —— 外公没有挪用公款,他是被刘正明逼迫,却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清白,还默默支持了外婆在意的非遗传承。
“晚晚,找到什么了?” 陆衍走进来,看到苏晚手里的铁盒,快步走过来。
苏晚擦去眼泪,把纸和照片递给陆衍:“外公是被冤枉的,刘正明想毁了苏家的名声,还好外公留下了证据。”
陆衍看着照片,心里满是感慨:“现在真相都清楚了,刘正明、高坤、柳玉茹他们,再也翻不了身了。”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附件是一张照片 —— 照片上是刘正明在老剧院遗址的地下室,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印着 “苏氏设计院” 的旧 logo,旁边还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文件上的标题隐约能看到 “梅花榫专利”。
彩信附带一条文字:“苏小姐,别以为赢了刘正明就结束了。当年你外婆的梅花榫专利,不是她自己的 —— 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发明者。明天开工仪式,他会来‘讨个说法’。”
真正的发明者?苏晚的心脏骤然缩紧。外婆的梅花榫是她一生的骄傲,怎么会有 “真正的发明者”?这个陌生男人是谁?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陆衍看着照片,脸色也变得凝重:“这可能是刘正明最后的后手,他知道自己逃不掉,故意留下这个线索,想在开工仪式上给你制造麻烦。”
苏晚握紧手里的铁盒,心里满是坚定:“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查清楚。外婆的梅花榫专利,绝不能被污蔑!”
窗外的月光透过地窖的缝隙照进来,落在铁盒上,映出外公的字迹。苏晚知道,明天的开工仪式,不仅是文创园的新开始,也是一场关于 “梅花榫专利” 的新较量。
那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和外婆的梅花榫,又有着怎样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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