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夜里,林默的小耳房里,煤油灯芯跳动着昏黄的光。他趴在木桌上,指尖划过记录本上 “每周五下午在天桥茶馆交接” 的字迹,纸面因反复摩挲泛起毛边。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刀。林默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仓库里的场景 —— 老周发现发报机失灵时惨白的脸、电报草稿上 “3000 亿斤” 的虚假数字、记录本里 “未来接收端需更多工业数据” 的字样,这些碎片渐渐拼凑出一个更危险的轮廓:老周不仅仅是想通过发报换取现代零件,他很可能在为未来某个试图干预本时代的势力服务,而 “喜鹊”,就是这个势力在 1957 年北平的关键节点。
“必须尽快找到‘喜鹊’,阻止他们的下一次交接。” 林默在心里默念,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记录本,纸页边缘被捏出褶皱。疲惫感渐渐袭来,他趴在桌上,很快陷入沉睡,梦里全是发报机的 “滴滴” 声和老周阴鸷的眼神。
而此时的城郊仓库,老周正坐在木桌前,借着煤油灯的光,盯着损坏的发报机。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把用于制造手榴弹引信的扳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扳手的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发报机的晶体振荡器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卡槽,像一只失去眼睛的野兽。“是林默…… 一定是他。” 老周咬牙切齿地低语,最近只有林默处处跟他作对 —— 破坏发报机、偷零件、还在许大茂面前挑拨离间。他从桌下的铁皮盒里摸出一枚手榴弹引信,放在掌心掂量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别怪我不客气。”
周五清晨,天刚蒙蒙亮,林默就醒了。他从木箱里翻出一件最旧的蓝布短褂 —— 褂子肘部有两个补丁,是原主母亲生前缝的,布料洗得发白,穿在身上不显眼,最适合混入人群。他又从微型空间里拿出一块粗布帕子,包在头上,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这样既能防晒,又能避免被熟人认出。
出门前,林默激活了基因锁功能 1(隐藏穿越者身份),又在心里默念:“系统,检测当前能量点,确认基因能力状态。”
【当前能量点:59(昨日任务奖励 30 + 剩余 29);鹰隼远视(500 米清晰)、红外感知(50 米热成像)、气味追踪(锁定特定气味)、咫尺收取(1 米范围)均正常,无冷却中能力。】
系统的提示音让他安心不少。他摸了摸脖子上的时空稳定器,冰凉的金属触感贴着皮肤,像一道无形的护身符,然后悄悄推开后窗,借着灰鼠基因的敏捷,从窗缝钻了出去,朝着天桥的方向走去。
1957 年的北平天桥,是出了名的热闹地方。上午十点的天桥,已经挤满了人:拉黄包车的车夫们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手里端着粗瓷碗,喝着最便宜的大叶茶,大声聊着昨天拉了多少活;小贩们推着木车,车上摆着糖炒栗子、冰糖葫芦,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有说书的、唱曲的、耍杂技的,围了一圈又一圈观众,时不时传来叫好声和掌声。
林默要找的 “天桥茶馆”,就在天桥西侧的一条巷子里,是个有二十年历史的老茶馆。茶馆的门脸是木质的,上面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天桥茶馆” 四个大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边缘还掉了一块漆;门口摆着两张八仙桌,桌腿上缠着铁丝,显然是修过好几次;一个穿着蓝布围裙的伙计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抹布,热情地招呼着客人:“里面请!刚沏好的茉莉花茶,香得很!”
林默走进茶馆,一股混杂着茶叶香、瓜子味、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茶馆里分上下两层,一楼是散座,摆着十几张方桌,大多已经坐满了人:靠门的一桌是几个修鞋师傅,手里拿着锥子和线,一边缝鞋一边聊天;中间一桌是三个工厂工人,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正争论着昨天车间里的事;最里面一桌是个说书先生,手里拿着醒木,正讲到 “三国” 里的 “长坂坡”,声音抑扬顿挫,周围的观众听得入迷,时不时有人往他面前的铜盆里扔硬币。
林默没有急着找座位,而是找了个靠近楼梯的角落站定,激活了红外感知能力。瞬间,茶馆里所有人的热成像轮廓在他眼前展开:红色的热源代表活人,蓝色的冷源是桌椅茶具,每个人的心跳频率都能通过热源的波动隐约判断 —— 修鞋师傅们心跳平稳,显然很放松;工厂工人们心跳稍快,可能是因为争论激烈;说书先生的心跳节奏均匀,显然对自己的表演很有把握。
“‘喜鹊’和老周要交接情报,肯定会紧张,心跳会比常人快,而且会刻意避开人群,找角落的位置。” 林默在心里分析,目光透过热成像轮廓,逐一排查着茶馆里的人。他又激活了气味追踪能力,在心里默念 “锁定老周的气味”—— 老周身上常年带着机油和铁锈的混合味,很特别,容易识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茶馆里的人越来越多,伙计来回穿梭着,手里端着茶壶和茶碗,“哐当” 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林默站在角落,像一个普通的等待同伴的客人,偶尔端起桌上别人剩下的凉茶抿一口,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门口和楼梯。
下午两点半,距离约定的交接时间还有半小时。林默的精神突然紧绷起来 —— 气味追踪能力捕捉到了熟悉的气味,是老周的机油味!他赶紧看向门口,只见老周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褂,戴着一顶旧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布包,装作看门口的糖炒栗子摊,实则在观察茶馆里的情况。
老周看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异常,才走进茶馆,没有上楼,而是朝着一楼最里面的角落走去,那里有一张靠窗的桌子,视野好,既能看到门口,又能观察周围的人。他坐下后,伙计过来问他喝什么茶,他只说了句 “茉莉花茶,多放茶叶”,然后就从布包里拿出一张报纸,假装翻看,眼神却时不时扫向门口。
林默心里一动:老周提前来了,说明 “喜鹊” 也快到了。他悄悄往楼梯方向挪了挪,这样既能看到老周,又能观察门口进来的每一个人,同时不会引起老周的注意。
下午三点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茶馆门口 ——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差点喊出声来!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用一根布条系着;手里提着一个深蓝色的布包,布包的边角已经磨破,露出里面的棉花;头发梳得很整齐,却掩不住鬓角的白发,正是四合院的三大爷,阎埠贵!
“怎么会是他?” 林默心里满是惊讶。阎埠贵在四合院里出了名的 “铁公鸡”,平时连一分钱都舍不得花,最爱捡些破烂换钱,怎么会和老周扯上关系?还成了代号 “喜鹊” 的联系人?
林默赶紧集中精神,用红外感知观察阎埠贵的心跳 —— 他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不少,双手微微发抖,显然很紧张,符合 “秘密交接” 的状态。同时,气味追踪显示,阎埠贵的布包上,除了煤烟味(他平时烧煤炉留下的),还有一丝淡淡的机油味,显然和老周接触过。
阎埠贵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目光很快锁定了角落里的老周,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慢慢朝着那张桌子走去。路过林默身边时,他还看了林默一眼,见林默穿着旧短褂,包着头,以为是个普通的乡下客人,没多在意,径直走到老周对面坐下。
“周师傅,今天人真多。” 阎埠贵坐下后,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手还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怕被人认出来。
老周放下报纸,看了他一眼,声音压得很低:“别废话,东西带来了吗?”
阎埠贵赶紧点头,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老周面前。林默激活鹰隼远视能力,清晰地看到信封里装着几张纸 —— 是轧钢厂的生产报表,上面印着 “北平轧钢厂 1957 年 9 月生产报表” 的字样,还有阎埠贵的签名(他在后勤科负责记录考勤和产量,有机会接触这些报表);报表上的数字用蓝色墨水写着,“钢材产量 1200 吨”“工人出勤人数 876 人”“原材料消耗 500 吨”,全是老周要传递的核心数据。
老周拿起信封,没打开看,直接放进自己的黑色布包里,然后从布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推给阎埠贵:“这是给你的,记住,别让人看到。”
林默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油纸包 —— 油纸包有巴掌大小,鼓鼓囊囊的。阎埠贵赶紧把油纸包拿起来,揣进怀里,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然后压低声音问:“周师傅,这里面…… 还是上次那个‘算题神器’吗?我家小子上次用了,老师还夸他算得快呢。”
“是新的,比上次那个更好用。” 老周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记住,数据别给错了,也别跟任何人说,要是走漏了消息,你知道后果。”
林默这才看清,油纸包里露出来的一角 —— 是一个黑色的方块,上面有几个白色的按键,正是现代的计算器!1957 年的中国,根本没有这种东西,普通人连见都没见过,阎埠贵显然是被这个 “稀罕物” 收买了,为了给儿子用,竟然帮老周收集工厂的核心数据,成了时空阴谋的帮凶。
就在这时,林默的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检测到目标阎埠贵体内无穿越者基因波动,无系统残留信号,判定为 “本土协助者”,因利益诱惑参与穿越者活动。】
“本土协助者……” 林默恍然大悟。原来阎埠贵不是穿越者,只是被老周用现代计算器这种 “稀罕物” 收买了。他想起之前许大茂拿出的纸条,上面写着 “阎埠贵收集数据”,当时还疑惑阎埠贵为什么要帮老周,现在终于明白了 —— 为了给儿子换 “算题神器”,这个平时抠门的 “铁公鸡”,竟然连工厂的机密都敢卖。
“周师傅,你放心,我嘴严得很!” 阎埠贵拍着胸脯保证,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怀里的油纸包,显然迫不及待想回去给儿子看,“下次的数据,我还能拿到,就是…… 能不能再给我一个‘神器’?我家丫头也上学了,也用得上。”
“急什么?” 老周皱了皱眉,显然对阎埠贵的得寸进尺有些不满,“等我把这批数据发出去,拿到东西,再给你一个。要是你敢出岔子,别说‘神器’,你这条老命都保不住。” 他的声音里带着威胁,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
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变了,赶紧点头:“不敢不敢!我一定好好办事,绝不出岔子!”
两人又聊了几句,大多是老周叮嘱阎埠贵注意保密,阎埠贵追问下次什么时候给新的计算器。大约十分钟后,老周先起身,拿起黑色布包,朝着门口走去,走之前还特意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注意他们,然后快速离开了茶馆。
阎埠贵等老周走了五分钟,才慢慢起身,把怀里的油纸包捂得更紧,低着头,沿着墙根,朝着门口走去。林默知道,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必须跟踪阎埠贵,看看他把计算器藏在哪里,拿到他参与秘密交易的证据。
林默悄悄跟在阎埠贵身后,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阎埠贵显然很警惕,每走一段路就会回头看一眼,还故意绕了几个胡同,确认没人跟踪后,才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林默激活灰鼠基因,脚步放得极轻,鞋底蹭过地面几乎不发出声音,同时用红外感知留意着阎埠贵的动向,确保不会被他发现。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院子里很安静,许大茂应该还在工厂,秦淮茹在自家门口晾衣服,看到阎埠贵,笑着打招呼:“三大爷,您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阎埠贵赶紧低下头,含糊地说:“去街上转了转,买点东西。” 然后快步走进自己的屋,“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连秦淮茹递过来的话都没接。
林默躲在自己的小耳房里,激活鹰隼远视能力,透过阎埠贵家的窗户(他家窗户没关严,留着一条缝),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场景:阎埠贵进屋后,先把门锁上,然后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 里面果然是一个黑色的现代计算器,计算器的屏幕还亮着,显然是老周提前充好电的。
阎埠贵拿着计算器,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用手指轻轻按了按按键,发出 “嘀嘀” 的声音,他吓得赶紧捂住计算器,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然后他走到床前,弯腰掀开床底的一块木板,露出一个小木盒 —— 木盒里装着他平时攒的钱、粮票,还有一些捡来的小首饰。他把计算器用一块布包好,放进木盒最底下,然后盖好木板,又在上面放了一个装煤的篮子,遮住木盒的位置,才放心地直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默心里冷笑。阎埠贵明明知道这是老周的 “秘密东西”,却还敢藏在家里,甚至想给儿子女儿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多么危险的阴谋。
现在,许大茂、老周、阎埠贵三人的关系已经清晰:老周利用阎埠贵的贪婪,让他收集工厂数据,传递给未来势力,同时用计算器收买他;许大茂则想利用老周的军工技术,制造简易纺织机,垄断布料市场;三人互相利用,又各怀鬼胎 —— 老周防着许大茂发现他的发报计划,许大茂防着老周独吞利益,阎埠贵则只想着拿到更多的计算器,完全没考虑后果。
“只要稍加挑拨,就能让他们彻底反目。” 林默在心里盘算着计划:可以把阎埠贵藏计算器的事透露给许大茂,让许大茂以为阎埠贵和老周联手,瞒着他搞秘密交易;同时,再把老周让阎埠贵收集数据的事,透露给工厂的纪检部门,让老周首尾不能相顾。这样一来,三人的矛盾就会彻底爆发,他就能趁机收集更多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在林默准备实施计划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许大茂的怒吼声,声音大得震得窗纸都嗡嗡作响:“林默!你给我出来!”
林默心里一惊,赶紧走到窗边,撩开门帘的一角往外看 —— 许大茂站在他的房门口,脸色铁青,手里拿着一个铁皮盒,正是林默之前从许大茂家床底偷出来的那个!许大茂的身后,还站着赵磊和两个车间工人,显然是来 “兴师问罪” 的。
“林默!你别躲在里面装死!赶紧出来!” 许大茂又喊了一声,手里的铁皮盒被他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我知道是你偷了我的东西,赶紧交出来,不然我就报官了!”
林默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找到了铁皮盒,还怀疑到了他头上。他深吸一口气,快速思考应对之策 —— 现在不能硬拼,得先稳住许大茂,再找机会反击。他摸了摸微型空间里的证据,又看了看脖子上的时空稳定器,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许大茂,既然你找上门来,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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