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依旧在疯狂挣扎、力量奇大的老王安全运回四合院地下加固过的安全屋,并非易事。最终是林默持续使用微弱的电磁干扰使其动作迟滞,加上老K的特制束缚带和苏晴的镇静剂喷雾,才勉强将他控制在特制的、带有电磁锁的拘束椅上。
张岚立刻推来便携式高精度生物扫描仪,对老王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他颈椎部位的横截面图像——那个硬币大小的金属芯片,如同一个邪恶的寄生体,不仅牢牢嵌入他的颈椎骨缝隙,更深处,无数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金属探针,如同活物的根须,已经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脊髓和延髓神经组织,甚至向上蔓延,与大脑皮层的部分区域建立了诡异的连接。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张岚盯着屏幕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图像,脸色异常凝重,“芯片的整合度非常高,这些神经探针与他的生命中枢几乎长在了一起。任何常规的外科手术试图强行剥离,都会立刻被芯片感知到,它会瞬间释放出储存的高强度神经毒素,直接摧毁宿主的整个中枢神经系统……结果必然是致命的。”
一直坐在角落沉思的老人(易中海),此刻缓缓放下手中那本纸张泛黄、边缘磨损严重的古籍,沉声开口道:“机械文明的这种意识操控技术,其理论基础,很可能源于一个非常古老且危险的学科——‘神经寄生学’。根据一些残破的记载,早在三百多年前,我们‘起源之域’的一些禁忌研究所,就曾涉足过类似领域的研究。当时有理论指出,要安全解除这种深度的神经寄生,或许可以采用一种‘反向神经脉冲’技术。”
“反向神经脉冲?”张岚眼睛一亮,仿佛在迷雾中看到了一线曙光,她立刻转身扑到旁边的实验台,开始在一堆零件和仪器中飞快地翻找和组装起来,“我明白了!利用基因干扰弹的核心部件,也就是那个能够产生特定生物信息素波动的发生器,进行逆向调制!我可以尝试改装出一个‘芯片活性抑制器’!通过发射与芯片控制信号相位相反、频率特定的微弱脉冲波,暂时‘欺骗’或压制芯片的活性,让它进入一种类似休眠的状态,然后……再用高精度的微型机械臂,趁机将它快速、完整地剥离出来!但是……”她手上的动作不停,语气却带着担忧,“这个过程需要宿主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任何剧烈的挣扎都可能让微型机械臂损伤到脆弱的神经组织。”
“吸引他注意力,稳定他情绪的任务,交给我。”苏晴走到安全屋门口,拿起桌上一个印着红双喜字的旧搪瓷杯,倒了一杯温水,语气平静却带着决心,“老王在厂里是几十年的老电工,为人一直很本分。去年冬天,我们宿舍区的暖气主管道冻裂,正是他冒着严寒,连夜带人抢修好的,手都冻伤了也没一句怨言。他对我……应该还有些熟悉的印象。我去给他送水,试着用过去的记忆唤醒他一丝自我的意识。”
林默点了点头,郑重叮嘱:“小心,苏晴。他的主体意识被芯片压制,反应难以预测。一旦发现他有任何失控或攻击倾向,不要犹豫,立刻后退,我会第一时间用电磁干扰控制住他。”
苏晴深吸一口气,端着那杯温水,走进了气氛紧张的安全屋。老王被牢牢固定在拘束椅上,头颅低垂,双眼空洞无神,只有喉咙里偶尔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王师傅,”苏晴将声音放得极其轻柔,仿佛怕惊扰到什么,她将温水递到老王干裂的嘴唇边,“喝点水吧。您还记得吗?去年冬天,特别冷的那几天,我们女工宿舍的暖气片都冻住了,是您带着徒弟,连夜凿开冰,接好管道,忙活到天亮……当时您的手都冻得又红又肿,我们给您倒热水您都不肯歇……”
老王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似乎对“水”产生了本能反应。他空洞的眼神中,极其艰难地、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老王”本人的迷茫和挣扎。他后颈处那疯狂闪烁的芯片红光,频率似乎真的减慢了一丝!
“就是现在!”张岚看准时机,立刻启动了刚刚组装完成的、看起来还有些简陋的芯片活性抑制器!一道极其柔和的、几乎看不见的淡绿色光束,精准地照射在老王后颈凸起的芯片中心!
“嗷——!!!”
老王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嘶吼,整个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般剧烈地抽搐、挣扎起来!特制的拘束椅被他巨大的力量带得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响,仿佛随时会散架!
林默早有准备,立刻全力发动【电磁干扰】!更强的无形力场笼罩住老王,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死死按住,他的挣扎幅度明显减小,但身体的颤抖和脸上的痛苦表情却丝毫未减。
张岚屏住呼吸,操控着连接在抑制器上的、如同手术机器人般的微型机械臂,以其尖端细如毫毛的探针和解剖爪,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探入老王后颈皮肤与芯片的接合处。屏幕上,放大数百倍的图像显示,机械臂正在一点一点地分离那些与神经组织纠缠在一起的金属“根须”,这个过程需要无比的耐心和精准,如同在微观世界里拆除一颗连接着心脏的炸弹。
汗水从张岚的额头不断渗出,苏晴紧紧握着拳头,林默则维持着电磁干扰的输出,不敢有丝毫松懈。
突然,那芯片似乎感知到了末日的来临,猛地爆发出最后一波强烈的、近乎绝望的红光!老王的眼睛骤然睁大到极限,瞳孔中倒映出诡异的红光,他用尽最后一丝被操控的力量,从喉咙深处挤出一段断续而扭曲的话语:
“母巢……意志……不可违逆……净化……所有……不完美……的……有机体……”
话音未落,他脑袋一歪,彻底晕厥过去,身体的抽搐也停止了。
“成功了!芯片活性已降至最低,所有神经连接已物理断开!”张岚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终于被完整取出的、表面还沾着些许生物组织的金属芯片,放进了特制的、内壁覆盖着强效电磁屏蔽层的密封容器中。
三个多小时后,在张岚的精心治疗和神经修复药剂的作用下,老王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最初是茫然和涣散的,逐渐才聚焦起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颈包裹着的纱布,脸上露出了真实的、带着疼痛和困惑的表情:“我……我这是怎么了?这……这是哪儿?我好像……做了个很长很可怕的梦……”
林默将机械文明利用微型机械虫寄生他,以及他被控制后可能做出的行为,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告诉了他。
老王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眼中充满了后怕与深深的愧疚:“怪……怪我!都怪我!大概……大概是上周三晚上,我在检修地下库房的排风系统时,脖子后面好像被什么小虫子叮了一下,当时没太在意,就觉得有点麻……从那以后,我就总觉得……脑子里好像有别人的声音,有时候手……手也不听使唤……我……我记得!”他猛地抓住林默的胳膊,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颤抖,“厂里!厂里还有好几个人也说过被奇怪的虫子叮过!仓库的管理员老周!还有……还有焊工班的小李!对,还有门卫室的老张!他们三个!都被叮过!”
这个消息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在安全屋内炸响!所有人的心都瞬间沉了下去——内鬼,远不止老王一个!这座看似已经恢复秩序的工厂内部,早已被悄然埋下了至少三颗随时可能被引爆的定时炸弹!它们就像潜伏在血管中的血栓,随时可能给整个防御体系带来致命的栓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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