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盐城?
听到这个名字,一直紧绷着身体的小哥,肌肉瞬间松弛了下来。
不是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股更加复杂的情绪就取代了之前的警惕。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爽。
还有点……不甘心?
什么张盐城?
发丘指,他算个什么东西?
小哥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残破的画面。
阴森的古墓,诡异的机关,还有自己那两根奇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破解一切。
那些才是真正的发丘指。
是张家的绝学。
可那个说书的,为什么讲的是一个什么张盐城?
凭什么?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发丘指功夫,比那个故事里的张盐城,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可偏偏,那个说书的,讲的却不是他。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一个绝世高手隐于市井,却听到街边的说书人,把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家伙吹上了天。
既荒谬,又有点……憋屈。
小哥第一次对那个素未谋面的说书先生,陈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想知道。
如果那个陈飞,讲的是自己的故事,会是什么样?
讲的是张家的故事,又会是什么样?
那些自己都已经忘却的过。
那些因为麒麟血脉的失魂症而变得模糊的经历……他能说出来吗?
吴小邪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由衷地感慨道:“这个陈先生,真是个奇人啊。”
“胖子,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胖子把手机一收,大大咧咧地说道。
“肯定不是一般人!”
就在几人说话的工夫,考古队的现场总指挥拿着大喇叭喊了起来。
“各单位注意!”
“强酸已经基本排空,准备进行穹顶破拆作业!”
“重复一遍,准备进行穹顶破拆作业!”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收敛了心神,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巨大的古墓坑洞。
真正的好戏,要开场了。
……
与此同时,茶馆。
陈飞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将关于“发丘指”和“张盐城”的小故事告一段落。
眼看茶客们的情绪都被考古直播给勾走了,他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
啪!
醒木再次响起。
清脆的声响,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各位,考古队那边有专业人士,咱们看个热闹就行。”
“书,还得接着说。”
陈飞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莫测的意味。
“今天,咱们不说这些个身份显赫的大人物。”
“咱们聊一个纯粹的,狠的。”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老九门,平三门之首,陈皮阿四。”
这个名字一出来,茶馆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相比于佛爷二爷的威名赫赫,陈皮阿四这个名字,更多的是让人感到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寒意。
陈飞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点。
“说起这陈皮阿四,就一个字。”
“贼!”
“但各位要听清楚,此贼非彼贼。”
“不是那小偷小摸,翻墙入院的毛贼。”
“而是江洋大盗的贼,是杀人越货的贼,是掘人祖坟,断人传承的……盗墓贼!”
陈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力。
“在道上,没人敢不服他,不是因为他辈分高,而是因为他够狠,够绝!”
“这老九门里,要论杀性最重的人,佛爷手下亡魂不少,但那是为了家国大义。”
“黑背老六,那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这陈皮阿四不一样。”
“他杀人,很多时候,没有理由。”
“可能就是因为你看他不顺眼,或者他看你不顺眼。”
“下一秒,你的脑袋可能就开花了。”
陈飞拿起桌上的铁核桃,在手里抛了抛。
“陈皮阿四有两样绝活,名震江湖。”
“第一,铁弹子。”
“据说他的铁弹子,百步之内,指哪打哪,比枪还准,比枪还快!”
“第二,就是他吃饭的家伙,九爪勾。”
“一手出神入化的九爪勾,上能攀岩下能探墓,取人性命更是如探囊取物。”
“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就是平三门陈皮阿四的标签。”
茶馆里的客人们听得大气都不敢出,仿佛那个阴狠的陈皮阿四就站在他们面前。
陈飞话锋一转。
“但就是这么一个狠人,却偏偏是老九门里最重情义的二月红,二爷的徒弟。”
“这就奇怪了不是?”
“二爷是唱戏的,是名伶,收徒弟向来只收根骨好的梨园子弟。”
“怎么会收陈皮这么一个天生反骨的家伙?”
“这里面的渊源,可就深了。”
“据说,当年陈皮阿四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天资极高。”
“二爷看他是个可造之材,才破格收留。”
“可谁也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当然,这是后话,咱们以后再慢慢说。”
陈飞又补充了一句,让这个人物更加立体起来。
“这陈皮阿四,为人还有一个极其矛盾的地方。”
“他对自己的徒弟,那是说杀就杀,毫不留情,死在他手上的徒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在钱财上,他却又极其大方。”
“每次下地回来,分钱的时候,他分的最多,但也散的最快。”
“经常请底下的弟兄们大吃大喝,挥金如土。”
“所以道上的人,是又怕他又服他。”
“怕他的手段,服他的大方。”
“这么一个复杂又危险的人物,他这一辈子,做下的案子,那真是罄竹难书。”
陈飞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他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而陈皮阿四这辈子,做下的最出名,也是最骇人听闻的一桩案子……”
“就是屠村!”
“为了一个墓,屠了一个村!”
“这事儿当年闹得是天翻地覆,你们现在要是有心,去翻一翻当年的县志,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记录。”
“那么,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墓,值得他下此毒手?”
“这村子里,又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陈飞端起茶碗,吹开浮沫,轻轻呷了一口。
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
整个茶馆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着他揭开那个骇人听闻的谜底。
“这桩案子,得从一个冬天说起。”
陈飞将茶碗放下,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
“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
“陈皮阿四带着一帮徒弟,去一个偏远的山区踩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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