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渔去后院喊许大茂的时候,许大茂还没起。
他老子许富贵开的门。
“是柱子啊,大茂还没起呢,你先进来坐会吧。”
“好的,许叔。我等会。”
许富贵三十多岁,一脸和气,长相让人很放心。
但张渔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
许富贵可是为娄半城做事的,旧社会的大资本家,有几个手上干净的。
老板要面子,要名声,可不得手下人出力。
而许大茂的母亲,在娄家当佣人。
后来许大茂之所以能捅上娄子,也是因为有这份渊源。
许大茂还有个妹妹,许小玲,跟雨水差不多大。
很快,许大茂在他爹的皮带威胁下,飞快地起床洗漱。
二人出了南锣鼓巷,前往前圆恩寺胡同。
路上有酱油坊、裁缝铺,还有卖豆汁、包子和焦卷的早点摊。
“呸,豆汁狗都不喝。”
张渔在心里骂道。
前世被朋友骗了,喝过一口。
那味儿,简直了。
据说都是卖给外地来的嘴硬的人。
石板路两边布满商铺,还有小日子撤离时留下的空屋。
张渔感叹来得有点晚了。
要是早一点,怎么说也得杀杀小鬼子。
“大茂,你爹带你去过娄家吗?”
许大茂一愣。
“娄家,你是说娄公馆吗?”
“对。咋样?”
“去过呀,老好看了。五层小楼,富丽堂皇,吃穿用度都很奢侈。感觉人家厕所都比我家好看。”
“傻柱,你咋突然问这个?”
“没啥,就好奇一下资本家的生活。对了,他是不是有个女儿?”
“嗯,叫娄晓娥。比我小两岁,整天跟个小公主似的。
傻柱,你想当上门女婿呀?”
“去你的吧。我就随便问问。”张渔笑道。
这时候的许大茂,一心想着玩。
根本没有当娄家女婿的想法。
毕竟身份差距太大了。
二十分钟左右,二人来到前圆恩寺胡同一家青砖灰瓦的传统中式院落。
抬头便看到“前圆恩寺小学”的匾额。
校门是红漆大门。
旁边墙上贴着孙中山像和“礼义廉耻”的标语。
早上升青天白日旗。
张渔站在四年级的纵队中,听校长讲话。
校长叫李守仁,五十岁左右。
瘦高个,穿一身青长衫,戴着副圆框眼镜。
据说是前清秀才,民国后投身教育,长子在淞沪会战战死。
“……同学们,勿忘国耻,振兴中华。”
他的讲话经常以这句结尾。
然后大家一起唱《三民主义歌》。
唱完后稀稀拉拉四散,回到各自的教室。
张渔前世生长在红旗下,虽然看过傻柱的记忆,但自己没经历过,对这个时代的一切感到很稀奇。
教室里也挂着孙中山像,以及“礼义廉耻”的方块红纸。
不过红纸已经褪色了。
黑板是被漆黑的木板。
桌子是长条木桌,两人共用。
张渔的同桌是一位扎麻花辫的瘦小女生,叫陈小梅。
平时很文静,是一位药铺掌柜的女儿。
许大茂坐后排。
同桌叫张富贵。
跟许大茂他爹一个“富贵”。
是个富商之子。
大头圆脸,胖嘟嘟的,穿着一件呢子外套。
他有个铁皮文具盒,还有他爹带回来的“美国巧克力”。
经常在同学面前炫耀。
原身傻柱很清高,对此表示不屑,经常对着他翻白眼。
不久之后。
一位中等身材、齐耳短发,三十岁左右的女老师走上讲台。
穿着阴丹士林蓝布旗袍。
根据傻柱的记忆,张渔得知,她叫王秀兰,是四年级的国文老师,很严厉。
但私下也会给家境不好的学生塞红薯干。
因为战争的缘故,她从燕京大学肄业,后来到前圆恩寺小学教书。
据说她丈夫在重庆国民政府任职。
原身傻柱学习不好,挺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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