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打断了她:什么医生?那些是精神病人,是我们南山医院的病患。他们就喜欢假扮医生给病人看病。
他接着问:你刚才说你婆婆眼睛看不见了?你们是来看病的?
秦淮如赶紧点头。
同志,你弄错了吧?这里是南山医院。
陈大夫苦笑着摇头。
对,南山医院。医生不是应该治病救人吗?
秦淮如又说道。
陈大夫被逗笑了:同志,看来你不清楚我们南山医院是做什么的。我们是专门收治精神病患者的专科医院,简单来说就是精神病院。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看病了?
说完,他还自言自语:就算人手再紧张,看门的李大爷也该尽职尽责,怎么会放你们进来?
正说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大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原来他刚刚闹肚子去上厕所,门口没人看着,秦淮如他们才溜了进来。
李大爷回来后听说有外人闯进医院,担心出事,赶紧四处寻找,这才找了过来。
李大爷,咱们医院可是管控单位,你怎么能随便放外人进来呢?
看到李大爷,这位在医院里地位不低的陈大夫忍不住责备道。
李大爷一脸歉意:陈大夫,你听我解释......
真是不巧,突然闹肚子。门卫那边也没顾上看着,结果就出了意外。
话音刚落。
注意到傻柱一伙人的李大爷,瞪大眼睛盯着这群惹祸精: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也不看看地方就往里闯。南山医院是随便进的吗?要是这里的病人拿你们找乐子,闹出问题谁负责?
秦——淮——如!
病床上。
缓过劲来的贾张氏气得直哆嗦,从牙缝里挤出儿媳妇的名字。
此刻的老太婆面目扭曲,活像要吃人。
你做的好事!
把我送什么地方来了?
精神病院?
我有病吗?
你才有病!
我......
话音未落,贾张氏差点背过气去。
想到刚才的遭遇,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被人当实验品摆弄就算了。
还被灌了一碗尿。
更可恨的是,要不是陈大夫来得及时,这会儿怕是已经在截肢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老太太抄起神经病们落下的锯子就往前冲。
按理说。
这把锯子抡过去,秦淮如脑袋肯定开花。
可不知是独眼影响视线,还是儿媳躲得快。
锯子擦着秦淮如,结结实实劈在了后面的棒梗头上。
顿时鲜血直流。
棒梗哇的一声哭出来。
咣当!
锯子掉在地上。
贾张氏呆若木鸡。
连秦淮如也愣在当场。
不过。
秦淮如迅速反应过来,赶紧蹲下检查棒梗的伤情:棒梗,你可别吓唬妈妈,你怎么样?
都怪你干的好事!贾张氏把责任全推给秦淮如,你要是不躲开,我乖孙怎么会受伤。
哎哟,我的棒梗。奶奶的好孙子,可把奶奶心疼坏了。
最后。
陈大夫忍不住提醒道:你们得赶快去大医院治疗。这生锈的锯子容易感染,必须打破伤风针,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
结果。
原本来看病的贾家人不仅没治好病,还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南山医院,棒梗更是受了伤。
不知道。
是不是霉运符还在作祟的缘故。
贾张氏刚走不久。
南山医院的护士就慌张地找到陈大夫:陈大夫,不好了,有个病人跑出去了。
什么?
陈大夫大吃一惊。
病人走失可是大事。
精神病患者的想法常人难以揣测不说。
要是跑到外面闹出乱子,后果不堪设想。
还站着干什么,快去找人!
陈大夫急得直跺脚。
然而。
找人谈何容易。
这年代没有监控,信息也不发达。
更糟的是,南山医院人手紧张,根本抽不出多余的人手去寻找病人。
要是医院人手充足、资金到位,当初也不会让贾张氏他们误闯进来了。
第一医院。
距离南山医院不远的大型综合医院。
此刻。
傻柱背着贾张氏,在秦淮如和孩子们的陪伴下终于抵达。
这回。
总算找对了地方。
说起来,贾张氏也算走运。
为何这么说?
原因很简单。
是这个时代救了这老寡妇。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
身无分文。
就算进了医院,也只能听天由命。
交不起手术费和挂号费的贾张氏,就碰上了这种事。
倒不是傻柱临时反悔,不愿掏钱。
而是走得匆忙。
即便是四合院的有钱人傻柱,也没带钱。
接诊贾张氏的是杨大夫。
杨大夫没留过洋,穿着白大褂给她检查后,立刻吩咐:“快送手术室!”
就这样。
耽误了治疗时机的贾张氏总算保住了命。
贾张氏的问题解决了,可棒梗的脑袋还伤着。
南山医院的陈大夫警告过,生锈的锯子可能导致破伤风感染。
秦淮如虽有两个女儿,但棒梗是她唯一的儿子。
这年头大家还讲究传宗接代。
棒梗若有闪失,秦淮如会崩溃,贾张氏更会觉得天塌了。
于是。
趁带棒梗看病的机会,秦淮如又婉转提到家里的难处。
傻柱虽直性子,却不糊涂:“秦姐,别担心钱的事。你先照顾棒梗,我回去拿。”
听到这话。
秦淮如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可再怎么信任傻柱,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他不回来,钱怎么办?
“柱子,千万快点回来!”
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傻柱应了一声,冲出医院大门,拼命往家跑。
那速度,简直像踩了风钬轮。
手术室里。
贾张氏已经躺好。
护士们正做术前准备。
忽然有人问:“杨大夫呢?”
“刚去厕所了。”
有同事应了一声。
这时,第三位护士突然说道:“他来了!”
果然。
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
虽然只能看到眼睛,但手术室里的护士们都不约而同盯着杨大夫。
她们隐约感觉,杨大夫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一切就绪了吗?”
“手术器械都备齐了?”
……
杨大夫仔细确认着术前准备事项。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简短宣布:“开始吧。”
不得不说。
杨大夫的技术着实精湛。
手术刀、止血钳等工具在他手中运用自如,犹如肢体延伸。
对他来说,手术更像是一门艺术。
而病患,则成了他的创作对象。
两个多小时后。
在杨大夫的努力下。
贾张氏的右眼被顺利摘除。
……
手术室外。
刚带棒梗打完针的秦淮如坐立不安,傻柱陪在一旁等待着结果。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
完成手术的杨大夫显得十分疲惫。
他摘下口罩,大口喘着气,额头布满汗珠。
见有人出来,秦淮如立即上前询问:“大夫,我婆婆的眼睛怎么样了?”
“手术很顺利。”
杨大夫如实告知:“右眼球已经成功摘除,脱离危险了。”
秦淮如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喃喃道:“老天保佑,真是谢天谢地!”
一旁的傻柱却皱起眉头。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犹豫片刻后低声对秦淮如说:“秦姐,不对劲。贾婶受伤的不是左眼吗?怎么摘除的是右眼?”
经他这么一说,秦淮如这才反应过来。
秦淮如心中充满疑惑。
婆婆明明是左眼受了伤。
可眼前这位医生却说手术需要在右眼进行。
难道是医生说错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手术室里冲出一个护士。
杨医生!不好了!手术搞错了,患者伤的是左眼!
护士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格外清晰。
其实不仅是她,手术室里的其他护士们也都心存疑虑。
明明老太太的左眼布满血丝,为何杨医生执意要对右眼动刀?
手术过程中就有人提出疑问。
但杨医生厉声喝斥:是我做手术还是你们做手术?别多管闲事。
护士们只得服从命令。
手术进行时她们不敢打扰。
可术后问题仍未解决,又出了新状况,她们实在按捺不住了。
那个追出来的护士刚喊完就愣住了: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杨医生人呢?
这时,一个捂着头部的男人出现了。
看似是来看病的患者,开口却像是在指挥工作:小孙,手术准备工作做得如何了?怎么还傻站着?快准备手术!
他猛地看向杨医生,瞪大眼睛喊道:就是你!在厕所打晕我的人!还我白大褂!
接下来,真假杨医生扭打成一团。
作为家属的秦淮如完全看呆了。
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她脑子转得飞快,否则也不可能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
然而,即便聪慧如她,此刻也看不明白眼前的情形。
急促的脚步声再度传来。
有人高喊:在那儿!
喊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南山医院的陈医生。
他身后跟着几名医院工作人员和公安民警。
众人快步走到杨医生身旁——准确地说,是走到正在为贾张氏做手术的杨医生身边。两名同事一左一右架住杨医生后,气喘吁吁的陈医生望着他说道:杨医生,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
你们干什么?
抓 ** 嘛?
别关我,我不回去!
我还要给病人治病!
快来人,救命!
第一医院的保安姗姗来迟。
他们只听说有人 ** ,公安来了医院。
赶到现场时,正听到呼救声。
领头的保安队长问道:怎么回事?谁在喊救命?
陈医生解释道:这位同志,这是我们南山医院走失的精神病患者杨医生。我们找了很久才发现他跑到第一医院来了。
作为南山医院的医生兼院长,陈医生如实说明情况。
同行的公安人员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不是精神病!你们才是疯子!
杨医生激烈反抗,险些挣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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