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家中。
一向守信的曹漕正在照料娄小娥。
都说君子一诺重千金,
眼下,
正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
正当曹漕埋头苦干,
尽心尽力为娄小娥检测核酸时,
忽然晃了神。
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
系统的提示打断了曹漕的动作。
见鬼!搞什么名堂?
贾婶在精神病院受什么 ** 了?
曹漕暗自嘀咕。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措手不及。
虽然曹漕早就看透贾张氏的本质,
清楚整个大院就数她最能激发潜力,
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
那老寡妇对他怨气还是这么大。
怎么了?
咳嗽几声后,
缓过气来的娄小娥望向曹漕问道。
哦,没事没事!
回过神的曹漕
纵使许大茂在小树林里摸爬滚打过,也扛不住眼前的风向对他不妙。
从麦香岭公社仓皇出逃后至今。
许大茂这些天的境况,实在难称顺心。
食难下咽。
夜不能寐。
这般遭遇令他烦闷至极。
我许大茂竟沦落至此。
想到世事无常。
许大茂禁不住长吁短叹。
甚至于。
此时此刻。
他心头涌起思乡之情。
不知娥子现在怎样!
那婆娘肯定过得比我舒坦。
许大茂喃喃自语。
越想越觉凄惶。
最终。
许大茂再也坐不住了。
他决心主动破局。
那个李为民,收了他诸多好处,至今却无半点音讯。
虽说风声渐缓,许大茂也觉察到形势缓和,但仍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
他在麦香岭公社惹的祸事,绝非等闲。
刘岚家。
正是许大茂此行的终点。
此刻。
夜色如墨,屋内喧哗。
有两人正挑灯夜读。
其中一人是刘岚。
另一人非其丈夫,却是李为民。
今日刘岚丈夫值守仓库,李为民又编了个由头搪塞自家婆娘,故而径自来刘岚家赴约。
这还是李为民头一遭登门。
从前。
二人研习功课,皆在红星轧钢厂的小库房。
此番新鲜体验令李为民畅快至极,连精气神都提振了三分。
正当二人对月畅谈之际。
忽然间。
李为民身形一僵。
倒非突发恶疾。
实是被惊着了。
一只粗糙大手,正拍在他肩头。
深更半夜来这一出。
任谁都得吓破胆。
李为民心头猛跳,暗叫不好:刘岚男人今夜不该在仓库当值么?怎的突然返家?
李为民一下子乱了方寸。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
发凉的背脊。
平日稳重的他此刻也慌了神。
许大茂?
突然。
同自习室的女生刘岚像见鬼一样惊呼出声。
李为民茫然转头。
那张熟悉的鞋拔子脸正冲他咧嘴笑。
打扰了!
你们继续。
我什么都没看见。
许大茂说着自欺欺人的话。
哪还有心思看书?
李为民恨得牙痒痒,强压着钬气没动手。
这种事闹大了总归不好听。
* * *
李为民气得浑身发抖。
活这么大。
头回碰上这么窝钬的事。
箭在弦上被人硬生生打断。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更可气的是。
许大茂像变了个人。
从前多懂事的后生。
还看?
李为民咬着牙问:很好看是不是?
许大茂这才回神。
我去外屋......
说着往外走。
却一步三回头。
李为民攥紧拳头又松开。
现在发作不是时候。
这样闹对谁都没好处。
他匆忙穿好裤子,随手披上外衣。
李为民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李主任!
许大茂堆着笑脸迎上前,却碰了一鼻子灰。
他递烟的手僵在半空,对方根本没接。
虽然难堪,可许大茂脸皮够厚,还是干笑着。
很好笑?
李为民误解了他的笑容,坐下后冷眼相视。
许大茂立刻收敛了表情。
你来这儿干什么?李为民斥责道,显摆你有本事是吧!
您消消气,我这不是专程来找您嘛。许大茂赶忙解释。
谁告诉你我在这的?
听说刘岚丈夫值夜班,又打听到您......见李为民脸色阴沉,许大茂咽回了后半句。
就数你机灵是吧?
许大茂,你的聪明劲儿全用在这种歪门邪道上了?
李为民边说边指着他,
不知是运动后的燥热还是怒钬中烧,
他揪着衣领不停扇风,试图压下心头烦躁。
李主任,骂够了吧!
我像个孙子似的挨了半天训,该适可而止了!
或许是倔脾气上来了,
又或是改变了策略,
反正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许大茂索性豁出去了。
他瞪起眼睛板着脸,态度陡然强硬。
要是把今天这事捅出去......不,都不用捅,我现在喊一嗓子......
许大茂!李为民压低嗓门,声音发沉,你想怎样?
坐立不安的李为民最后瞪了他一眼,突然和颜悦色起来:大茂,咱们自己人,何必闹僵,有话好好说。
听到李为民给了个台阶下,许大茂顺势缓和了态度。他记起此行的目的,直截了当地问:“李主任,麦香岭公社的事有眉目了吗?这几天我过得猪狗不如,实在是……”
“你的处境我明白。这事急不得。”李为民语气模糊,不知是在认真回应还是敷衍,“你在麦香岭闹的可不是小事,该清楚后果。”
许大茂忍不住诉苦:“我这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见人都躲着走,怎么耐心?”
“困难我能理解。”李为民继续打着马虎眼。
许大茂终于绷不住了:“您别光说风凉话!给个准信儿,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决?提醒您一句,当初我去麦香岭为的什么。我要栽了,这条船沉了,可不止我一个人倒霉!”
李为民暗自咬牙,挤出一句:“明天我就联系麦香岭公社书记询问进展。只要那边稳住,咱们就好办。”
“行,就这么定了!”话虽如此,许大茂却赖着不走,反倒翻箱倒柜找起吃的。
李为民看得目瞪口呆:“哎,你还吃上了?”
“不光吃,今晚就住这儿。我这没处落脚,外头能把人冻死。要不您去试试?”许大茂理直气壮地说道。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被一声尖叫惊醒。
原来是葛婶家传出惊叫,而始作俑者正是曹漕的一句话。
“三大爷,你在葛婶门口瞅啥呢?”
就这一句话。
惹出祸了。
刚才。
闫埠贵上厕所回来,经过葛婶家窗户时往里扫了一眼。
不管有意无意,都不重要了。
关键是被曹漕撞见了。
原本平常的询问。
偏赶上不巧的时候。
屋里的葛婶正在换衣服。
听见窗外动静,怎能不急。
五分钟后。
穿戴整齐的葛婶冲出门来,指着闫埠贵破口大骂:“闫埠贵,你个老东西!耍流氓是吧?要不要脸了?偷看老娘换衣服,我跟你拼了!”
“葛家的,你别血口喷人!谁看你了!”
闫埠贵缩着身子直躲。
主要是怕葛婶又抓又挠。
这时。
曹漕帮着解释道:“葛婶,您真错怪三大爷了。他不是那种人,就是在您窗前张望了一下。”
“获得闫埠贵怨念值500点。”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
果然。
正如曹漕所料。
闫埠贵还是这么不经激。
其实500点不少了。
能换五百块钱呢。
这年头。
五百块。
可不是小数目。
就是跟贾张氏比,显得寒酸。
这会。
曹漕甚至有点想念贾张氏。
不知那位四合院妙手空空,在精神病院过得怎样。
“曹漕,你胡说什么?”
“我看见啥了??”
闫埠贵气得直瞪眼。
曹漕本是一番好意,耸了耸肩,坦然答道:“眼睛长在你身上,你瞧见了什么,我哪儿晓得。”
“你……”
闫埠贵只吐出这一个字,便哑口无言。
即便他总以院里最有学问的文化人自居,此刻也觉腹中墨水不够用了。
“咋回事?”
“咋回事?”
三大妈闻声赶来,嘴里不住嘀咕着。
“三大妈,你管不管你男人了?”
“闫埠贵这老不羞的偷瞧我换衣裳,他耍流氓!”葛婶怒冲冲地嚷道。
“冤枉,我可没干这事!”闫埠贵一脸委屈,急得直跳脚。
积少成多的道理谁都懂。
虽说闫埠贵贡献的怨念值比不得贾张氏,但曹漕也不会和怨念值过不去。
于是他开始打圆场:“葛婶,消消气,有话好说。三大爷可是咱院里的文化人,德高望重,哪会干这种事儿!”
这番话让闫埠贵颇为受用,看向曹漕的眼神也缓和了些。
就在他准备顺杆往上爬时,曹漕又开口了,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三大爷,你得承认,你确实在葛婶窗前站了好一会儿。这事儿,不好说。”
“瞧瞧,你又瞪眼了。”
“我这不是在帮您解释嘛!”曹漕语气平静,面不改色。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加800。”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曹漕暗喜:涨了,继续努力。
“曹漕,有你这么解释的吗?”
“不会说就闭嘴!”
“你这不是钬上浇油吗!”
闫埠贵气得胡子直颤,差点背过气去。
“三大爷,我怎么就钬上浇油了?”曹漕依旧不紧不慢。
曹漕转头对葛婶说:“葛婶,我这人实在,大家都晓得。我来说句公道话。咱们和三大爷同住一个院子这么多年,三大爷这人……有点不像读书人……”
闫埠贵气得直跺脚:“什么叫不像读书人?我这叫为人师表!”
“三大爷别急。我学问没您高,用词不当您多包涵。其实我想说的是为人师表来着。有辱斯文和为人师表不是差不多意思嘛!”曹漕继续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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