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在家待着,突然闯进来两个黑衣人。
二话不说就套麻袋。
还没等他喊出声,就像扛死猪似的把他扛走了。
虽说在道上混了半辈子,但这种阵仗他还是头回见。
当麻袋解开重见天日时,他彻底傻眼了。
原本还在琢磨身在何处,现在倒是明白了。
可在这茫茫大海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明白又有何用?
万幸的是,游艇上的两人他都认识。
曹先生!
金大牙瞪圆了眼睛,目光里混杂着惊愕、困惑和惶恐。
金爷,来了。
正在投喂鲨鱼的曹漕停下动作。
他瞥了眼金大牙,先打了声招呼。
随后转向那两个把金大牙来的t-800机器人,故作责备道:不是跟你们说过要好好请金爷吗?就这么办事的?
这话明里训斥机器人,实则是说给金大牙听的。
接着曹漕走到金大牙身旁,赔笑道:金爷,手下人不懂规矩,粗鲁了些,您大人有大量。
“别紧张!咱们是合作伙伴,这次请你来就是欣赏风景的。瞧,天蓝水清鱼儿肥。出来散心,放松点!”
曹漕语气轻快。
可金大牙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眼下这情形,他哪还有心情享受。
在曹漕的搀扶下,金大牙走到游艇甲板边缘,若不是有栏杆挡着,再往前一步就会坠入海忠。
不得不说,郝瘸子选的位置确实绝佳。
海里的鲨鱼数量惊人。
水面上,一片片如帆般的鱼鳍来回穿梭。
具体有多少条鲨鱼,曹漕和金大牙都没仔细数。
鱼多只是其一。
关键是这些鲨鱼异常凶猛。
当一只放血的羊被抛入水中,鲨鱼群立刻蜂拥而上。
那贪婪撕咬的场面,简直血腥至极。
转眼间,海水已被染成红色。
这一幕对金大牙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双腿发颤,几乎站立不稳。
能成为羊城最大进口贸易商,金大牙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更不是傻子。
曹漕邀他来看鱼的用意,他已猜得 ** 不离十。
这分明是在警告他。
现在是观鱼,待会儿可就说不准是谁观赏谁了。
究竟是看鱼,还是沦为鱼饵。
“金爷,没事吧?”
第415节
“小心点。”
“海上风大,万一失足落水,那可就不是观鱼,而是喂鱼了。”
金大牙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曹漕及时伸手扶住他,才让他稳住身形。
但曹漕随后的话,却让金大牙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最淡定的莫过于郝瘸子。
他像个旁观者,静静看着这场好戏。
甚至,望着金大牙狼狈的模样,郝瘸子脸上还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仿佛在说:金大牙,你也有今天。
“曹先生……我……我……”
金大牙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嘘!”
曹漕示意他安静,随后指向海面:“专心看鱼。”
金大牙此刻满心苦涩。
在他看来——
这是在赏鱼吗?
行,那就赏鱼吧。
人们总说,观鱼能修身养性、陶冶性情,顺便投喂几把饵料,享受悠闲时光。
可这地方不太对劲。
别人赏鱼也好,喂鱼也罢,都是在公园、花园或自家庭院里。
而且鱼的品种也不对路。
赏鱼赏的是金鱼,喂的也该是金鱼才对。
什么时候开始,赏鱼喂鱼的对象变成鲨鱼了?
又是一头羊被t-800放血后抛入水中。
好家伙。
原本四散的鲨鱼瞬间蜂拥而至。
那一排排森白的利齿,看得人脊背发凉。
更骇人的是鲨鱼争夺猎物的疯狂劲——撕咬拉扯的画面,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饿坏了!
瞧把这些鱼饿的。
多久没开荤了?
不妙,这趟出海只带了两头羊。
看样子,鱼食不太够。
说这话时,曹漕的目光扫向金大牙。
那家伙本就脖子短,这会儿一缩脑袋,几乎看不见脖颈了。
金大牙面如土色,心跳如擂鼓:不够吃就不够吃,你盯着 ** 什么?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此刻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画面:自己坠入海忠,鲨鱼群一拥而上。这些畜生可不管你是谁,在它们眼里你就是块嘎嘣脆的点心。
金大牙,痛快招了吧。
你和香江人怎么吞掉公司一千多万的?你分了多少?
到这份上了,死扛没用。
这时郝瘸子突然开口。
终究还是没忍住——看见金大牙吃瘪,这老兄不说几句做点什么,浑身就不自在。
闻言金大牙脸色煞白。
古人说得好, ** 诛心。
在他看来,郝瘸子这是要置他于死地。
郝瘸子!你胡扯什么!
你他娘往谁身上扣屎盆子?
虽然刚才已隐约猜到缘由,但直到郝瘸子捅破窗户纸,他才彻底明白为何被来赏鱼。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冤枉你了?
金大牙,早看出你有出息,没想到还敢吃里扒外。
怎么,还想抵赖?
铁证如山摆着呢!
“要不是你和香江那边的出口商联手设局,公司怎么会损失一千多万?货款全打过去了,货却不见踪影。这不是吃里扒外是什么?别忘了,香江那边的供应商可是你联系的。当初付款时我就提醒过你,一千多万不是小数目,按规矩付定金就行。哪有货都没见着就付全款的道理?你非说那家出口商可靠,是老合作伙伴。现在出了这种事,我只能怀疑你吞了公司的钱。”
郝瘸子语气平静,分析得头头是道。
金大牙却坐不住了。他想辩解,可郝瘸子的话句句在理,堵得他哑口无言。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金大牙急得直跺脚,双手不停拍打大腿,满脸懊恼。
“黄河太远,不用费那劲。真想证明清白,跳海就行。”郝瘸子继续钬上浇油。
跳海?开什么玩笑!海里全是鲨鱼,跳下去别说洗清嫌疑,怕是连骨头都不剩。
“曹先生,您千万别听郝瘸子胡说!这事说来您可能不信,但我真没黑公司的钱。那家出口商确实是我的老合作伙伴,我对他很了解,谁知道他会坑我们一把……”
金大牙详细解释了事情经过,最后补充道:“曹先生,我特意联系您来羊城,就是为了汇报这事。如果是我做的,何必自曝其短?”
“说不定你是贼喊捉贼,想把曹先生骗来灭口呢。可惜曹先生棋高一着,先发制人。”郝瘸子不依不饶,摆明了要跟金大牙死磕到底。
“我……我……”金大牙气得七窍生烟,话都说不利索。憋了半天,终于爆出一句:“我去你大爷的郝瘸子!”
“曹先生,何必跟这叛徒多费口舌。干脆把他丢进海里喂鲨鱼算了。”
郝瘸子趁机煽风 ** 。
“都安静点,吵什么吵。”
“专心看鱼!”
“早就说过,今天只谈喂鱼赏鱼,其他一概不提。”
曹漕越是表现得高深莫测,金大牙心里就越发慌乱。
若是在风景如画的公园里观赏金鱼,倒也惬意。可眼前这些鲨鱼凶残暴戾,毫无美感可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海风阵阵,金大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头顶悬着一把利剑,迟迟不落,这种未知的恐惧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煎熬。
他甚至觉得,这种等待比直接挨一刀还要折磨人。
“曹先生,我真的没有私吞公司的钱。”
曹漕闭口不提此事,但金大牙明白,自己必须解释清楚,否则性命难保。
他抓紧机会,理清思绪后,急忙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我和鬼头达合作多年,一直很顺利。谁知道这次他竟然耍花样!之所以提前付款,是因为他说这批货数量太大,需要资金周转。我想着合情合理,加上以往没出过问题,就让财务把钱打过去了。可没想到……”
说到最后,金大牙欲言又止,偷偷观察曹漕的反应。
然而,曹漕始终面无表情,这让金大牙的心沉到了谷底。
终于,曹漕开口问道:“鬼头达是什么来路?”
金大牙不敢怠慢:“据我所知,他在香江涉足各种行当,字花摊、烟馆、舞厅都有他的影子。近五六年才转向商品出口。”
“既然你说是他黑吃黑,那就去香江找他算账。”
曹漕话音刚落,金大牙立刻慌了。
“不行!”
他刚喊出口,郝瘸子便冷笑道:“有什么不行? ** 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金大牙,你百般推脱,心里没鬼才怪!”
你明白什么?那个鬼头达可是香江14K的狠角色,手上沾着人命。在香江那是他的地盘。他真要吞了这笔钱,咱们根本拿不回来。俗话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咱们要是贸然过去,别说钱要不回来,恐怕连命都得搭上。
说到这里,金大牙突然意识到失言,赶紧找补:这可不是我老金胆小怕事,主要是...主要是...
他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一时编不出合适的理由。
曹漕心里自有判断。和对付郝瘸子时一样,他从系统兑换了测谎符,很快就确认了金大牙这番话的真假。
情况已经明朗。
金大牙确实是被鬼头达摆了一道。但即便错在鬼头达,这笔一千多万的损失还得算在金大牙头上。毕竟人是他找的,出了问题总要有人负责。否则远洋集团这帮人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
因为这笔钱大部分是我投入的流动资金,所以金爷你得给我个交代,要对得起我这个股东,是不是?曹漕替金大牙把话说完。
对对对!金大牙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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