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个女人身上的伤更重,看起来已是强弩之末,还是自己赢了。
鬼面诡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籍婉婉,眼中凶光一闪,凝聚诡力,准备发动最后一击。
在利爪即将挥出的瞬间——
“我来了。”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骤然在鬼面诡的耳边响起。
它悚然一惊,猛地回头,正对上裴时那张脸。直到这时,它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原本应该联手对敌的云狻诡,竟然和飞涎诡打了起来?!
这他妈什么情况?!
在它出神的瞬间,裴时手中的长柄锤挥出去,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它的后腰上。
“!”
鬼面诡只觉得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袭来,身体彻底失去了知觉,整个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软下去,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
籍婉婉眼中厉色一闪,没有丝毫犹豫,强忍着全身剧痛,一刀砍断了鬼面诡的喉咙。
一时间鲜血四溅,它的头颅失去支撑,滚落到地上,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籍婉婉半跪在地,剧烈喘息着,却仍不忘剜出鬼面诡的心脏,收入空间。
裴时看着籍婉婉几乎成了一个血人,却依然还能行动,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
可以啊,够狠。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籍婉婉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温和的诡力悄然出现在自己体内。这股力量所过之处,撕裂的伤口开始发热,剧痛有所缓解,流血也止住了。不过几个呼吸,身上的伤已经尽数恢复。
籍婉婉敏锐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猛地抬头看向裴时。他的戒指已经在梅莎那里,不是戒指的原因,那就是他自身的能力。
裴时只是把食指放在嘴边,无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裴时转而看向主战场。孟兰他们动手很快,已经吸引了大量诡异的注意力,制造出了不小的混乱。
裴时甩了甩锤子上的血污,“走吧。”
眼看裴时要离开,正在单方面暴打飞涎诡的云狻诡立刻急了。它赶紧把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飞涎诡扔到了裴时面前。
裴时瞥了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杀了。”
云狻诡听到裴时的话,二话不说,锋利的刀臂直接戳进了飞涎诡的胸膛,随后用力划过,刀臂上锐利的齿痕瞬间撕裂了飞涎诡坚韧的皮肉和骨骼,几乎将它从中间直接剖成两半。
飞涎诡张张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不解,死死瞪着云狻诡,最终气息断绝。
籍婉婉看到云狻诡剜出心脏,小心翼翼地、恭敬地递到裴时面前,看向裴时。
她的心中无比的震惊,这就是瘟神的名声?
裴时看着云狻诡那副“求表扬”的姿态,心中同样震惊。
这真的是他那乖巧的学生?
自己唯一一个善良的学生,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没有去接,而是直接越过它,将目光放在了它身后另一只诡异身上。
那只被盯上的诡异感受到一股寒意,它刚想有所动作,裴时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它面前,一记沉重的踹击狠狠落在它的胸口。
不等它惨叫出声,长柄锤已然砸落,它其中一个脑袋直接爆裂开来。
它另一个脑袋刚要发出凄厉的哀嚎,紧随其后的籍婉婉一个手起刀落,割断了它另一个头颅。
“您还是不相信我吗?”云狻诡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闭嘴。”裴时淡淡地扫了它一眼,语气不容置疑,“你可以滚了。”
云狻诡:想哭——想呜呜的哭——
但下一秒,一个细弱的声音传入它的耳中:“你如果真的是我的学生,就该清楚,现在应该去做什么。”
云狻诡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委屈一扫而光,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我这就滚。”
它不再犹豫,转身化作一道身影离开了这里。
至于裴时,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长柄锤,再次挥了出去。
籍婉婉看着周围依旧密密麻麻、将他们团团围住的诡异们。
问:“数量太多,怎么办?”
“杀过去。”
“好。”
“……”
沈杓哲这边,一路上都十分顺利,眼看灰雾近在眼前。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透过稀疏的诡异,沈杓哲注意到有一队人狼狈不堪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为首的,正是恩茨。
在他的身后,跟着他那几名队员,而更让人心惊的是,他们队伍的身后,竟然追着黑压压一大波诡异,数量目测至少有数十只。
“不好!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沈杓哲脸色阴沉下来,“薛迎梦跟我留下断后。钱于舟,你带上大家,用最快速度冲进灰雾。”
其他人也立刻注意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脸色齐变。
他们好不容易在裴时和孟兰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路走到这里,恩茨这群人竟然引来这么多的诡异,这简直是要害死他们!
梅莎紧紧攥着裴时给她的戒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拜托,一定不要有事。
钱于舟不敢有丝毫耽搁:“好,你们小心。”
他招呼剩余的人,护着梅莎,杀向仅剩百米的灰雾。
早已经打疯了的裴时一直注意着梅莎这边,自然也第一时间发现了恩茨队伍以及他们身后的尾巴。
他立刻质问孟兰:“这是怎么回事?!”
孟兰刚拧断一只诡异的脖子,气息微乱,在听到质问立刻分神找上恩茨:“你想做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杀出来一条路,你们是想害死我们吗!”
面对孟兰的质问,恩茨自知理亏,语气也难得软了下来,“对不起,我们没有办法。”
“你确定要与我们不死不休?”
“对不起……”
恩茨还没有说完,孟兰已经切断了联系,找到裴时:“是意外,但我相信沈杓哲会解决的。”
“意外?”裴时的声音冷得吓人“孟兰,梅莎要是出事,我可不光会屠城。疯子,是不讲道理的。”
“裴时,你冷静点!这确实是突发状况。”孟兰试图解释。
但裴时已经切断了联系。
意外?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梅莎平安!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暴戾充斥着他的胸腔,看着周围源源不断涌上来的诡异,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活物都撕成碎片!
他咬紧牙,下意识去找手术刀,却只摸到一个断裂的刀柄。
他恍然怔住,这才想起手术刀已经留在了祂的脖颈之中。
该死的狗东西,
该死的规则!
该死的游戏!
该死的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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