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最后一点意识,还钉在亡魂管理局那盏晃眼的白炽灯上 —— 那灯亮得能刺瞎灵魂,比他以前加班时公司的 LEd 还狠。
穿西装的科员脸快笑成朵菊花,手拍得他灵魂都发颤,那语气跟推销百万医疗险似的:“林先生!您前几世全是见义勇为的狠人,积的功德能堆成山,结果这世英年早逝,局里特批补偿!魂穿须弥界凡间首富嫡子沈惊澜,附赠‘畅玩人生系统’ 加 ‘修仙资源大礼包’,开局直接拉满,躺着都能当大佬!”
林默当时差点感动得灵魂落泪。毕竟他前半辈子 996 熬到脑壳发昏,最后猝死在办公桌前,现在天上掉个 “天选修仙者” 剧本,这他妈不比在写字楼里当螺丝钉香?简直是从地狱直接踹进天堂!
结果下一秒,一股天旋地转的力道扯着他灵魂就跑,耳边还飘来个带着哭腔的女声,跟被老板催方案似的慌:“哎呀!编号 089 的灵魂匹配码怎么跳了一下?不管了不管了,先提交再说,不然实习考核要挂了!”
林默灵魂都懵了:“???”
这操作,比他之前对接的外包团队还离谱!外包至少还敢回句 “稍等,我查下”,这倒好,直接手滑提交?合着他的重生福利是实习生练手用的?
等他再睁眼,入目景象直接让他灵魂宕机 —— 哪有什么雕梁画栋的豪华卧室,就一张硬板床硌得他骨头疼,盖的粗布被混着霉味和皂角味,墙角那筐脏衣服堆得快冒尖,连带着破洞的袜子都露在外头。
“嘶……” 林默想撑着坐起来,胳膊却软得跟煮软的面条似的,一抬就晃。低头一看,身上穿的灰扑扑短打,布料糙得能磨破皮肤,手腕细得仿佛一掰就断。
这哪是首富嫡子?这分明是首富家没工资的佣人!
还没等他理清这离谱的状况,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突然往脑子里冲 —— 原主叫墨书,是沈家捡来的孤儿,打小就跟着沈惊澜当贴身伴童,性子软得跟面团似的,修仙资质更是垫底中的垫底,下品杂灵根,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费劲。
林默的灵魂差点当场原地蒸发:“不是?亡魂管理局的人呢?出来给我解释下!我要的沈惊澜呢?我那‘畅玩人生系统’呢?我的修仙大礼包呢?!”
他在心里把 “系统” 喊得快破音,脑子里连个弹窗都没有;摸遍全身上下,别说功法玉简,连个铜板都没摸着,就差把衣服扒了看是不是藏在针脚里了。现在唯一能证明他穿越的,只有这具弱不禁风的身体,和脑子里堆得跟 KpI 似的 “伴童守则”—— 全是教他怎么伺候好沈惊澜的。
“合着我这是从 996 社畜,直接降级成 007 伴童了?还是全年无休没工资的那种!” 林默,哦不,现在该叫墨书了,他靠在床头,表面上是刚睡醒的迷茫,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社畜式疯狂吐槽,“补偿呢?巅峰呢?躺着当大佬呢?感情你们亡魂局也搞‘货不对板’这一套?比电商平台的虚假宣传还狠!”
就在他慌得一批,甚至琢磨着 “要不再死一次回地府讨说法” 时,房门 “砰” 的一声被撞开,差点没直接掉下来。
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少年走了进来 —— 那锦袍料子亮得能反光,玉冠上还缀着颗小珍珠,连衣摆的云纹都绣得跟真的似的,一看就贵得能抵墨书十年工钱。少年面如冠玉,眉眼间那股富家公子的贵气藏都藏不住,脚边还踢着个玉如意,跟踢石子似的漫不经心。
他扫了墨书一眼,眉头一挑,语气里的纨绔劲儿快溢出来:“墨书,发什么呆?本公子的旦盥之水呢?磨磨蹭蹭的,想挨罚?”
墨书抬头,对上少年的脸,脑子里的记忆瞬间炸开 —— 这就是沈惊澜!那个本该装着他灵魂的身体,现在正站在他面前,活脱脱一副 “老子天下第一” 的首富嫡子模样。
看着对方身上的华服,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短打,墨书的心跟被针扎似的疼 —— 那是他的衣服!他的身份!他的 “畅玩人生系统”!
但社畜多年的本能让他瞬间压下心里的咆哮,表面上挤出个还算镇定的表情,低头躬身:“公子恕罪,我这就去拿。”
可心里已经疯狂刷屏:“不是?这沈惊澜怎么跟没事人似的?他不该是个没灵魂的空壳子吗?难道亡魂局把我忘了还不算,连他那边也搞串线了?合着就我一个人倒霉,从顶配直接跌成乞丐?”
墨书脑子里那堆 “伴童守则” 跟弹窗似的蹦出来,全是沈惊澜的各种 “公主病” 讲究:嫌湿柴烧的水有烟味;水温高一分嫌烫,低一分嫌冰,必须得是 “手摸上去不凉不烫” 的黄金温度。
灶房里,墨书蹲在灶台前,跟挑钻石似的拣干松枝,每根都得捏一捏确认没潮气,生怕烧出半点烟味。添完柴,他就守在铜壶旁边,隔十秒就伸手摸一下壶壁,手指都快摸出茧子了,嘴里还碎碎念:“温度差不多了吧?再等会儿,别跟墨书记忆中似的,差半分被他叨叨半小时……” 活像个怕被甲方刁难的卑微乙方。
等水温刚好到 “沈惊澜专属标准”,墨书赶紧用那只描金铜盆盛水 —— 这盆比他半个月的口粮还贵,平时拿都不敢重拿。他又仔细搭好沈惊澜昨天换下的旧锦帕,那帕子绣着云纹,边角连个线头都没有,比他身上的粗布短打精致百倍。端着铜盆时,墨书走得比偷钱还轻,生怕水晃出来半滴。
推开门进去,墨书一眼就瞅见沈惊澜坐在太师椅上,跟往常那副 “本公子天下第一舒坦” 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 玉扳指在他指头上转得快飞起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连嘴角都耷拉着,那股富家公子的贵气全没了,倒像个被老师罚抄作业的纨绔。
墨书赶紧把铜盆轻手轻脚放在几案上,刚拿起锦帕要递过去,就被沈惊澜头也不抬地怼了句:“放下,你出去。”
这话跟凉水似的浇在墨书头上,他手一顿,表面上还维持着 “专业伴童” 的平静,躬身应了声 “是”,心里却直接开起了吐槽大会:“不是?这咋突然赶人了?是我烧水慢了半分钟?还是柴火烧出的烟味飘进他鼻子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这变脸速度比老板画的饼还快!”
退出门的时候,墨书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 沈惊澜还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太师椅扶手,不知道在琢磨啥。墨书心里的疑惑跟野草似的疯长:“这主儿今天不对劲啊,难道是昨天的点心吃坏肚子了?还是跟哪个富家子弟闹别扭了?” 可再疑惑也不敢多问,只能按捺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在门外当起了 “人形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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