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公司例会，气氛有些微妙。
王副总破天荒地没有找林凡的茬，甚至在他汇报墨韵轩活动成果时，还挤出了一个堪称“和蔼”的笑容。但林凡能感觉到，那笑容底下，藏着更深的算计。
果然，会议尾声，王副总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苏总，各位同事。我们公司一直以来业务范围都比较固定，我认为是时候寻求一些突破了。正好，我这边得到一个消息，‘荣宝斋’下周三有场小型的当代书画拍卖会，里面有几幅画，升值潜力很大。”
他拿出一份资料，让秘书分发下去。
“我的意思是，公司可以拨出一笔预算，参与竞拍。一来，可以作为资产配置，二来，如果眼光准，转手就能赚一笔，也能提振一下公司的业绩嘛。”王副总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林凡，“当然，这需要极强的专业眼光和决断力。苏总，您看？”
苏晚晴翻看着资料，眉头微蹙。她对艺术品投资领域并不熟悉，公司也从未涉足过。王副总此举，看似为了公司，实则是在挑战她的决策权威，如果成功了，他能居功；如果失败了，则是她这个总裁眼光不行。
“王副总的提议不错，”苏晚晴合上资料，语气平稳，“不过艺术品投资风险较高，需要谨慎评估。”
“那是自然。”王副总似乎早有准备，笑道：“所以我建议，这次就由我牵头，再派一位年轻有为、眼光独到的同事一起负责。我看……林凡就很合适嘛。他最近和陈墨老师他们走得近，想必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正好可以锻炼一下。”
果然这就来了，矛头直指林凡！成功了，是王副总领导有方；失败了，就是林凡这个“锻炼者”眼光不行，责任完美甩锅。
【系统：嘀！检测到‘笑面虎’发起组合技‘挖坑埋人’！任务‘反狙击’已发布：在拍卖会上精准出击，确保公司投资成功，并反向揭露可能存在的陷阱。奖励：根据打脸程度及盈利情况计算。附赠：《艺术品拍卖常见猫腻大全》已传输完毕。】
林凡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与“忐忑”：“感谢王副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努力学习，尽力而为。”
苏晚晴看着林凡，见他眼神平静，心中稍安，便点头道：“好，那就由王副总牵头，林凡协助，预算……先定在八十万以内。”
散会后，苏晚晴把林凡叫到办公室。
“王副总这次来者不善。”苏晚晴直接点明，“那几幅画，我找人简单问过，说法不一。拍卖会水深，你有多大把握？”
林凡没有把话说满：“苏总，我会做足功课。不敢说百分百，但至少不会让人轻易坑了。”
苏晚晴看着他沉稳的样子，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需要什么支持，随时跟我说。”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除了处理日常工作，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研究那几幅目标画作、画家生平、市场行情。他不仅动用了系统强大的信息检索和分析能力，还特意给陈墨和周老打了电话，以请教的口吻，侧面了解了那几位画家和此次拍卖会的一些“内部消息”。
【系统：宿主，经过本系统交叉比对及大数据分析，锁定三号目标《春山溪隐图》为最具投资价值标的。但需注意，五号目标《秋江独钓》存在较大争议，疑似‘做局’作品，强烈不建议触碰。】
拍卖会当天，现场不算太大，但座无虚席，气氛紧张。
王副总显得信心满满，低声对林凡说：“小林啊，等会儿看我的眼色行事。尤其是那幅《秋江独钓》，我得到内部消息，好几个大藏家都盯着，肯定能大涨！”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系统果然没猜错。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好的，王总。”
拍卖开始，前面几件拍品波澜不惊。轮到三号《春山溪隐图》时，起拍价二十万。王副总似乎兴趣不大，只在价格叫到三十五万时，随意举了一次牌，很快就放弃了。
林凡看在眼里，知道该自己出手了。当价格在四十万僵持时，他果断举牌：“四十五万。”
王副总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这幅画潜力一般，别浪费资金。”
林凡假装没听见。又经过几轮竞价，最终林凡以五十八万的价格，成功拍下《春山溪隐图》。
王副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没说什么。紧接着，就是那幅他极力推崇的五号《秋江独钓》，起拍价三十万。
果然，竞拍异常激烈，价格很快飙升。王副总也频频举牌，显得志在必得，价格很快突破七十万，直奔八十万的预算上限而去。
“七十五万！”王副总再次举牌，额头微微见汗。
“八十万！”另一个声音立刻跟上。
王副总看向林凡，眼神催促他跟上。按照授权，超过八十万需要请示苏晚晴。
就在这时，林凡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老发来的简短信息：“《秋江》勿碰，水深。”
林凡心中大定，对王副总摇了摇头，低声道：“王总，超预算了，而且这价格风险太高了。”
王副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无法可想。最终，《秋江独钓》以九十二万的高价被一位神秘买家拍走。
拍卖会结束，王副总阴沉着脸，对林凡斥责道：“林凡！你太让我失望了！那幅《秋江》明明潜力巨大，你却畏首畏尾！要是听我的，公司至少能赚几十万！”
林凡还没说话，旁边一位刚才参与竞拍《秋江》的老者恰好路过，听到王副总的话，忍不住摇头插了一句：“那位朋友，你该谢谢这位小伙子。《秋江》那幅画，笔墨有问题，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看出来了，是故意抬价想坑老外的，谁接盘谁倒霉。”
王副总的话戛然而止，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呆立当场。
林凡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片“后怕”和“庆幸”：“原来是这样！多谢老先生指点！王总，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这差点就上当了！”
【系统：叮！任务‘反狙击’完成！成功规避风险投资，并以低于市场估值价格购入优质资产。打脸效果：A级！奖励：现金200，000元，‘危机直觉’技能小幅提升。宿主，你这‘扮猪吃老虎’的演技，本系统给满分！】
回去的车上，王副总一言不发，几乎将“憋屈”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而林凡，则看着手机里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以及苏晚晴发来的“辛苦，回来详细说”的消息，心情愉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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