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的丝线时常平等地垂落在众人面前,只是有人能敏锐地抓住,借此攀爬;有人视而不见,任其溜走;有人则因过度权衡而错失良机;更有甚者,对此嗤之以鼻。
这位酒店经理,显然是一位有追求,也懂得在规则内为自己积累“价值”和“善缘”的人。
他站在酒店门廊的灯光下,望着远处街角那个蜷缩在阴影里、如同被遗弃野狗般的年轻人,眉头微蹙。那年轻人眼中的绝望与固执,与他记忆中某些挣扎求存的画面隐约重叠。他沉吟片刻,并非出于纯粹的怜悯,更像是一种长远的投资——谁知道这个看似落魄的年轻人,以及他口中那个“天大的秘密”,在未来某天会不会产生意想不到的价值?
他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清晰冷静地说明了地点和情况。挂断后,他招手叫来两名平日里最为沉稳可靠的安保人员。
“你们俩,一会儿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他低声吩咐,语气不容置疑,“等他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住院需要多少费用,直接跟我说,我转给你们。”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天算你们加班,辛苦费照规矩给。”
“明白,经理。”两名安保立刻点头,没有多问一句。他们清楚经理的做事风格,也信任他的安排。
看着两人走向那年轻人的身影,酒店经理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返回灯火辉煌的酒店。他的善举或许能种下一颗未知的种子,但眼下,他必须确保酒店内那位真正的“大人物”及其女伴的体验万无一失——这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容不得半点闪失。
第二日下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VIp私人病房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年轻人不肯放弃的坚持,似乎终于为他撬开了一道更为关键的缝隙。
酒店经理坐在病床旁的扶手椅上,姿态放松,指尖正随意地把玩着那枚刻有奇异纹路的金属碎片。冰凉的触感与神秘的图案,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不凡。他看着病床上刚刚醒来、正小口喝着清粥的年轻人,目光平静却带着审视。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经理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敷衍的穿透力,“你昨天喊的,‘天之外’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年轻人捧着粥碗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坚定地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却异常执拗。这个秘密是他背负着血海深仇、历经磨难才保住的最后底牌,是他唯一能用来与贵族交易的筹码,绝不能轻易示人。
“我需要判断它的价值,才能决定是否值得,以及如何帮你传达给上面的贵人。”酒店经理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盯着年轻人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扇窗户看穿他内心的真伪。对峙了片刻,他忽然手腕一抖,将那枚金属碎片精准地抛回到年轻人手边的被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着,年轻人,”经理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是你的机会,或许也是我的一个机会。但我不能用一个空盒子去敲贵人的门。”
“不能说。”年轻人依旧固执地摇头,将碎片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他的命,“除非……除非能让我见到那位贵族大人,当面告诉他。”
“呵,”酒店经理轻笑一声,向后靠回椅背,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混合着怜悯与现实的残酷,“你不说,就永远不可能有机会和贵人面对面。你以为贵人的时间是什么?路边随手可捡的石子吗?在他们那个层面,每天有多少惊世骇俗的秘密被呈上案头?你所谓的‘天大的秘密’,在他们浩瀚的认知和掌控的资源里,或许……只是稀松平常。”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做出准备离开的姿态:
“好好想想吧。是抱着它一起烂在泥里,还是拿出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换取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门票。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年轻人独自在寂静中,紧握着那枚冰冷的碎片,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这座南方重镇南阳府,近来的地下世界与上流圈层,都被一则隐秘而诱人的消息搅动得暗流汹涌——一位身份尊崇的贵人,正在寻找一根神秘的“权杖”。消息灵通人士都已知晓,若能献上此杖,贵人将满足献宝者一个愿望。一个来自真正贵族的承诺,其价值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
一时间,整个城市的黑白两道都闻风而动,跃跃欲试。然而,狂热之后却是无从下手的茫然。线索太少,或者说太过笼统——无人知晓那权杖的外形、颜色、尺寸,甚至连它可能存在的时代、材质都一无所知。唯一的描述,只有“神秘”与“特殊”这两个虚无缥缈的词汇,搜寻工作如同大海捞针。
……
离开了病房的酒店经理,走在医院安静的长廊里,眉头微蹙。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纯白雾气在他指间萦绕、试探——这是杨荣赐予他,用以感应那神秘权杖细微波动的印记。然而,刚才近距离接触那枚金属碎片时,白雾没有任何反应。
“可惜了……”他心中暗叹一声,略感遗憾。那年轻人的执着和他手中的碎片确实透着不寻常,但若与贵人所寻之物无关,其价值便要大打折扣。他是个精明的投资者,不会将宝全押在一个不确定的篮子里。
病房内,重新陷入寂静。
年轻人独自靠在床头,那枚冰冷的金属碎片被他紧紧握在手心,几乎要烙进皮肉里。酒店经理最后那番话,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头。“稀松平常”四个字,更是刺痛了他赖以支撑的信念。
他低头看着碎片上那些扭曲而古老的纹路,眼中挣扎之色愈浓。家族流传下来的隐秘记载中,曾提及一种以血脉为引,唤醒碎片灵性的方法……但这意味着,他将彻底暴露自己与这秘密的深度绑定,再无转圜余地。
要不要……赌一把?
用鲜血激活它,向那位经理展示一部分“真实”,换取一个直面贵人的机会?
这是险棋,一旦所托非人,或者贵人对此真的不屑一顾,那他连最后这点依仗都将失去。
可若不去赌,难道真要抱着这秘密,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悄无声息地腐烂吗?
病房内,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内心天人交战的沉默。窗外,是依旧为那虚无缥缈的权杖而躁动不安的城市。
就在整个南阳府因那根虚无缥缈的权杖而暗流涌动、黑白两道皆为之奔波寻觅之际,掀起这场寻宝热潮的始作俑者——杨荣,却正享受着极致的慵懒与奢靡。
在酒店顶层那间可俯瞰半城风光的奢华套房内,他舒服地陷在柔软的宽大扶手椅中,指尖划过冰镇玻璃杯外凝结的水珠,啜饮着一口与这个超凡世界格格不入的、带着刺激气泡的冰镇可乐。
他的目光带着欣赏与占有,落在前方。
冉可欣温顺地跪伏在他胯间的地毯上,臻首低垂,金色的长发如瀑般散落,正全心全意地履行着取悦的职责,每一次吞吐都极尽虔诚与技巧。
而在更前方,周琳琳正为他献上一支独属于他的妩媚之舞。她娇躯曼妙,肌肤胜雪,身上仅有的几缕轻薄白纱,非但未能遮掩,反而在摇曳生姿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营造出一种欲语还休、撩人心魄的极致诱惑。她的每一个回眸,每一次旋转,都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要将观者的魂魄都勾了去。
窗外,是无数人为他一个念头而焦头烂额、奔波劳碌的城市。
窗内,是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的极致享受。
杨荣微微眯起眼,感受着口腔中可乐的甜爽,身下美人唇舌的服侍,以及眼前令人血脉贲张的艳舞。权力与力量所带来的,便是如此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惬意与掌控。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室内旖旎的节奏微妙地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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