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医院急诊科的深夜,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苏然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加密文件,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这是从孩子爷爷提供的白色小瓶上提取的指纹和残留信息,王文破解了三天,只扒出一个模糊的名字:“张启明,恒通化工研发部主管,负责‘新型添加剂’项目”。
“张启明是关键。”叶辰把刚泡好的咖啡推到苏然面前,眼底带着红血丝,“他肯定知道康泰毒物的核心配方和实验记录,但李明远肯定早就给他通风报信了,直接找就是打草惊蛇。”
林溪坐在旁边,手里翻着张启明的公开资料,突然眼睛一亮:“他女儿张雅,三个月前在我们医院做过扁桃体手术,主刀医生是赵磊——就是李明远派来盯着我们的那个普外科医生。”她指尖划过屏幕上的病历照片,“术后复查记录显示,张雅有慢性扁桃体炎反复发作,最近一次复查是上周,赵磊给她开了抗生素,但她的血常规里,有个指标很奇怪——嗜酸性粒细胞比例偏高,和之前康泰毒物中毒患者的表现有点像。”
“嗜酸性粒细胞偏高?”苏然的眼神瞬间锐利,“可能是长期接触毒物的慢性反应。张启明把女儿放在身边,说不定张雅也成了他们的‘实验对象’。”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赵磊认识张启明,那我们就从赵磊身上找突破口——来个骚气点的操作。”
第二天一早,急诊科的公告栏贴出一张通知:“因近期疑难病例增多,需开展多学科会诊,特邀普外科赵磊医生驻急诊协助诊疗,为期一周。”赵磊看到通知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知道苏然没安好心,但这是苏曼院长亲自批准的,他根本没法拒绝。
“赵医生,麻烦你了。”苏然笑得一脸“真诚”,递过去一摞病历,“这些都是近期的急腹症患者,有几个疑似阑尾炎,但位置都很特殊,想请你帮忙看看。”
赵磊翻开病历,第一份就是腹膜后异位阑尾炎的手术记录,苏然的操作精准得无可挑剔,连他这个老普外科医生都挑不出毛病。他心里暗骂,脸上却不得不装出客气:“苏医生的技术确实厉害,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别啊,赵医生经验丰富。”林溪适时走过来,手里拿着张雅的复查报告,“对了,赵医生,你还记得张雅小朋友吗?三个月前你给她做的扁桃体手术,她最近又有点不舒服,她爸爸张启明想请你再看看,正好今天过来了,在3号诊室。”
赵磊一愣,没想到张启明会突然来医院,还被林溪“恰巧”碰到。他硬着头皮走进3号诊室,张启明正抱着女儿,脸上满是焦虑:“赵医生,你快看看雅雅,最近总说头晕、恶心,还总挠皮肤。”
张雅看到穿白大褂的人,下意识地往爸爸怀里缩,小脸上满是抗拒。林溪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小熊,温柔地说:“小朋友,姐姐给你带了礼物,我们做个小游戏好不好?就像上次一样,姐姐看看你的小手。”
张雅警惕地看着她,却忍不住被小熊吸引。林溪趁机握住她的小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腕——那里有几处细小的抓痕,和之前那个四岁中毒男孩的抓痕一模一样。她拿出便携血糖仪,笑着说:“我们测个血糖好不好?一点都不疼。”
指尖采血的瞬间,张雅疼得哼了一声,张启明立刻紧张起来:“医生,轻点!”
“放心吧,张先生。”林溪一边用试纸吸血,一边看似随意地问,“张先生在恒通化工上班?听说你们最近在研发新产品,是不是很忙啊?雅雅平时谁带啊?”
“还行,最近是有点忙。”张启明的眼神有些躲闪,“雅雅平时跟我住公司宿舍,方便照顾。”
“公司宿舍?”林溪挑眉,“恒通的宿舍能住家属吗?我听说你们研发部管得很严,连外人都不让进呢。”
张启明的脸色变了变,刚想说话,就被苏然打断:“赵医生,雅雅的血常规结果出来了,嗜酸性粒细胞比例还是偏高,而且肝肾功能也有轻微异常,要不要做个毒物筛查?”
“毒物筛查?”张启明猛地站起来,语气带着惊慌,“不用!雅雅就是有点感冒,吃点药就好了!”他抱起女儿就想走,却被苏然拦住。
“张先生,孩子的身体要紧。”苏然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压力,“你要是这么抗拒,反而让人怀疑——是不是雅雅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比如你们研发的‘新型添加剂’?”
张启明的脸瞬间惨白,抱着女儿的手微微发抖。赵磊站在旁边,脸色也很难看——他知道康泰的事,却没想到张启明会把女儿也牵扯进来。
“我……我没有……”张启明的声音带着颤抖。
就在这时,王文推着移动检测车走进来,屏幕上显示着张雅的快速毒物检测结果:“张雅小朋友体内检测到微量甲基汞和邻苯二甲酸酯,和恒通化工的‘新型添加剂’成分一致!”
张启明双腿一软,差点摔倒。林溪扶住他,语气柔和却坚定:“张先生,我们知道你也是被逼的。康泰把你女儿当成实验对象,你忍心看着她一直受伤害吗?只要你告诉我们真相,提供康泰的实验记录和毒物配方,我们就能救雅雅,也能让康泰付出代价。”
张启明看着怀里女儿苍白的小脸,眼泪突然涌出来:“我……我也是没办法!他们拿雅雅的命威胁我!康泰的实验记录都存在一个加密U盘里,我藏在家里的天花板上,但我不敢回去拿——他们派人盯着我!”
“这个交给我们。”苏然立刻拍板,“张伟,你和张启明一起去他家取U盘,注意避开跟踪的人;王文,你远程监控张启明家周围的监控,有异常立刻通知;叶辰,你留在医院,盯着赵磊,别让他给李明远通风报信;林溪,你负责照顾雅雅,做进一步的检查和解毒治疗。”
一场“声东击西”的骚操作悄然展开。张伟乔装成快递员,跟着张启明来到恒通化工的家属区,王文黑进小区的监控系统,实时屏蔽了他们的行踪。张启明家的天花板上,果然藏着一个加密U盘,张伟拿到U盘的瞬间,王文就远程开始破解。
与此同时,医院里,赵磊果然偷偷给李明远发了消息。叶辰早就料到,故意在他身边讨论“张启明已经交代,实验记录在公司服务器里”,赵磊立刻把这个假消息发给了李明远。李明远信以为真,立刻带人赶往恒通化工,正好给张伟和张启明创造了撤离的时间。
“骚操作成功!”张伟带着U盘回到医院,兴奋地说,“李明远已经带人去恒通了,我们顺利得手!”
王文接过U盘,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U盘加密等级很高,需要时间破解,预计两小时。”
这两小时里,林溪已经给雅雅做了全面检查,确诊为慢性康泰毒物中毒,虽然浓度不高,但长期积累已经损伤了肝肾功能。“我们已经开始给雅雅用解毒剂了,只要坚持治疗,就能慢慢恢复。”林溪对张启明说,“你再想想,康泰还有没有其他的实验基地?或者关键人物?”
张启明想了想,脸色凝重地说:“康泰有个秘密实验基地,在郊区的废弃工厂里,那里藏着他们十八年的实验记录和所有毒物的核心配方,还有……还有很多‘实验体’的病历!负责人叫王坤,是康泰老板的亲信,手里有基地的最高权限。”
“王坤?”苏然立刻让王文查这个人,“他有没有什么弱点?”
“他有严重的痛风,每年都会发作几次,每次都要去仁心医院的风湿免疫科看病,主治医生是李教授。”张启明补充道,“而且他很自负,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痛风?”苏然的眼睛亮了,又一个骚操作在他脑海里成型,“林溪,你立刻联系风湿免疫科的李教授,就说我们有个疑难痛风患者,想请他帮忙会诊;王文,查一下王坤的就诊记录,看看他最近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用的什么药。”
王文很快查到结果:“王坤最近一次痛风发作是一个月前,用的是秋水仙碱和非布司他,而且他对青霉素过敏。”
“很好。”苏然嘴角上扬,“张伟,你去郊区废弃工厂附近侦查,摸清基地的布局和守卫情况;叶辰,你伪装成风湿免疫科的实习生,跟着李教授出门诊;林溪,你准备一套‘疑难痛风’的病历,把患者信息换成王坤的,症状稍微加重一点。”
第二天,风湿免疫科的门诊室里,叶辰穿着白大褂,假装整理病历。王坤果然来了,一进门就抱怨:“李教授,我这痛风又犯了,比上次还疼,膝盖都肿了,根本走不了路。”
李教授按照事先约定,故意皱起眉头:“王先生,你的情况有点特殊,这次的炎症指标比上次高很多,可能是合并了感染,需要用抗生素。”
“抗生素?”王坤立刻警惕,“我对青霉素过敏,你可别给我用错药!”
“放心,我给你用头孢类的。”李教授一边开处方,一边示意叶辰,“你带王先生去做个皮试,然后安排输液。”
叶辰点点头,带着王坤走向治疗室。路上,他看似随意地说:“王先生,你这痛风总发作,是不是平时接触什么刺激性的东西啊?我们最近接诊了几个患者,都是因为接触了化工原料,导致痛风加重,还合并了肝肾功能损伤。”
王坤的脚步顿了顿,眼神有些闪烁:“没有,我就是平时应酬多,喝酒吃海鲜多。”
“哦,这样啊。”叶辰没再追问,心里却有了底——王坤肯定知道康泰毒物的危害。
皮试结果显示阴性,王坤的输液开始了。林溪伪装成输液室的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维生素”小瓶,笑着说:“王先生,这是补充维生素的,能促进恢复。”
王坤没多想,让她加进了输液瓶里。他不知道,那根本不是维生素,而是王文特意调配的“痛风诱发剂”——剂量很小,只会让他的痛风症状稍微加重,却不会造成伤害,目的是让他更加依赖医生,放松警惕。
输液到一半,王坤的膝盖果然更疼了,他忍不住抱怨:“怎么越来越疼了?”
“可能是炎症还没控制住。”林溪故作担忧,“要不要我给你联系急诊科的苏医生?他最近处理了很多类似的病例,经验很丰富。”
王坤疼得厉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快让他过来!”
苏然很快赶到输液室,假装刚从急诊过来,手里拿着张雅的病历(已经换成了匿名):“王先生,我看了你的情况,你这不是单纯的痛风,是化学物质刺激导致的炎症加重,和这个患者的情况很像。”他把病历递给王坤,“你看,这个患者也是接触了某种化工原料,不仅痛风加重,还出现了肝肾功能损伤,我们检测出他体内有甲基汞和邻苯二甲酸酯。”
王坤看到病历上的毒物名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输液管里的液体都忘了输。苏然看在眼里,继续说:“我们已经找到解毒的方法了,这个患者现在恢复得很好。王先生,你是不是也接触过类似的化工原料?比如康泰生产的‘新型添加剂’?”
王坤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知道苏然已经盯上他了。林溪适时说:“王先生,我们知道你是康泰秘密实验基地的负责人。你现在的情况,就是长期接触毒物导致的,再这样下去,不仅痛风会越来越严重,还会出现多器官衰竭。只要你告诉我们实验基地的密码和核心记录的位置,我们就能救你,还能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王坤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实验基地的密码是‘Kangtai2006’,核心记录在基地地下一层的加密服务器里。但你们别想进去,基地有24小时守卫,还有监控和报警系统。”
“这个你不用担心。”苏然笑了,“我们已经有计划了——张伟已经摸清了基地的布局,王文能黑进监控和报警系统,叶辰和林溪会配合你,假装带你去基地‘检查’,趁机拿到核心记录。”
一场更骚的“卧底”操作开始了。王坤在苏然团队的“保护”下,带着叶辰和林溪来到郊区的废弃工厂。张伟已经提前潜伏在里面,王文远程黑进了监控系统,把实时画面替换成了之前的录像。
基地的守卫看到王坤,没有怀疑,直接放他们进去了。地下一层的加密服务器室门口,有指纹和密码双重锁。王坤按了密码,又按了指纹,门缓缓打开。
“核心记录就在这个服务器里。”王坤指着里面的一台黑色服务器,“但需要管理员权限才能导出。”
王文远程连接服务器,输入王坤提供的管理员账号和密码,开始导出数据。就在这时,基地的警报突然响了——李明远竟然带着人赶来了!
“不好,李明远怎么会来?”叶辰立刻警惕起来。
“是赵磊!他肯定发现我们骗他,给李明远通风报信了!”林溪咬牙道。
王坤脸色惨白:“李明远肯定是来销毁证据的!服务器里不仅有实验记录,还有他和康泰老板的交易记录,他不会让你们带走的!”
“别慌!”苏然冷静地下令,“王文,加快导出速度,优先导出核心配方和交易记录;张伟,守住门口,拖延时间;叶辰,你和王坤去切断基地的电源,让他们暂时进不来;林溪,你负责把已经导出的数据拷贝到U盘里,随时准备撤离!”
一场紧张的撤离战开始了。张伟在门口用灭火器和守卫周旋,拖延时间;叶辰和王坤成功切断了基地的电源,监控和报警系统暂时失效;王文终于导出了所有核心数据,林溪快速拷贝到U盘里。
“撤!”苏然一声令下,团队成员立刻撤离。李明远带着人冲进服务器室时,只看到一台空无数据的服务器,气得暴跳如雷。
回到医院,苏然团队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核心数据,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数据里不仅有康泰十八年的实验记录、毒物配方,还有李明远和康泰老板的交易记录、所有“实验体”的名单——其中就包括四胞胎的母亲!
“四胞胎的母亲叫刘敏,曾是康泰秘密实验基地的清洁工,长期接触高浓度毒物,导致怀孕后胎儿发育异常,形成胸腹联合连体,还合并了毒物残留!”林溪看着数据,脸色凝重,“这就是为什么四胞胎的共享肝脏里会检测到康泰毒物——她们在母体里就已经中毒了!”
苏然的眼神变得坚定:“这就是最终章的关键!我们不仅要给四胞胎做分离手术,还要在手术中清除她们体内的毒物残留,同时用这些核心数据,彻底揭露康泰的阴谋,让所有罪犯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王文已经开始分析毒物配方:“我会根据配方,研发针对性的解毒剂,在手术中使用,确保四胞胎术后能彻底摆脱毒物的影响。”
林薇和林玥也赶来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重症监护方案,术后会24小时守护四胞胎,确保她们顺利康复。”
陈默拿着数据,眼神锐利:“这些数据足够让康泰和李明远身败名裂,我会整理成完整的证据链,提交给司法机关!”
叶辰看着屏幕上的四胞胎影像,语气沉重却充满希望:“最终的决战要来了。手术难度很大,不仅要分离共享的肝脏和胃肠道,还要清除毒物残留,但我们有最完整的团队,最核心的证据,最精准的方案,一定能成功!”
苏然点点头,目光扫过团队的每一个人——叶辰、林溪、王文、张伟、陈默、林薇、林玥,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斗志。他们用一系列“骚气的操作”,一步步接近真相,找到了最终章的关键线索,也组建了最强大的团队。
夜色渐深,急诊室的灯光依旧明亮。苏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四胞胎影像和康泰的核心数据,心里一片平静。最终章的大幕即将拉开,一场关乎四条生命、十八年冤案、无数受害者正义的决战,即将在手术台上展开。
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不仅有精湛的技术、默契的团队,还有揭露阴谋的决心和守护生命的初心。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危险,他们都将义无反顾,迎接最终的挑战,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给生命一个尊严。
急诊室的灯光,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塔,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也照亮了即将到来的最终章——那场注定载入史册的四胞胎连体婴儿分离暨毒物清除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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