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卿的信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沈清辞心底漾开一圈圈冰冷的涟漪后,表面很快恢复了死寂的平静。他依旧每日穿着得体的女装,处理着繁忙的公务,在沈氏帝国运筹帷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份平静之下,是日益累积的、混合着恐惧、屈辱和一丝扭曲期待的暗流。
该来的,终究会来。
一个周五的傍晚,天色阴沉,山雨欲来。沈清辞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林薇已经收拾好文件,轻声提醒他司机已在楼下等候。
就在这时,他桌面那部不对外公开的加密直线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铃声尖锐,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沈清辞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听筒。
“喂。”
“小辞,”电话那头传来苏曼卿慵懒而带着一丝愉悦的嗓音,背景音是悠扬的爵士乐,“晚上没什么安排吧?我和小辰正好在附近,想到你那儿坐坐,尝尝容姨的手艺。”
不是询问,是通知。
沈清辞的指尖瞬间冰凉,他用力握紧听筒,指节泛白,声音却竭力保持平稳:“好的,阿姨。我这就回去准备。”
“不用特意准备,家常便饭就好。”苏曼卿轻笑一声,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一会儿见。”
电话被挂断,忙音嘟嘟作响。沈清辞缓缓放下听筒,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杨辰那张志得意满的脸,以及苏曼卿那句“带他一起去你那儿‘做客’”。
这不是做客,是……临幸,或者说,是训诫。
他站起身,对一旁面露忧色的林薇摆了摆手:“通知雷师傅,回别墅。今晚所有安排取消。”
“是,沈总。”林薇立刻应下,眼神复杂地看了沈清辞一眼,迅速去安排。
回程的车厢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沈清辞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逐渐被暮色吞噬的街景,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今晚将要面对的,可能比上一次更加不堪。
车子驶入别墅庭院时,雨点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容姨早已撑着一把黑伞,静候在门廊下,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即将到来的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宴。
沈清辞下车,走进别墅。室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精心烹饪的食物香气,却丝毫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寒意。
他刚换下外套,门铃就响了。容姨上前开门。
苏曼卿和杨辰走了进来。苏曼卿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丝绒长裙,外披着同色系的貂绒披肩,雍容华贵,气色极佳。杨辰则是一身休闲款的深色西装,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春风得意的笑容,一进门,目光就肆无忌惮地落在沈清辞身上,上下打量着,带着一种评估和……玩味。
“阿姨,杨先生。”沈清辞上前一步,微微欠身,声音有些发紧。
“嗯,气色不错。”苏曼卿随意地应了一声,目光在沈清辞身上那套米白色的针织套装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微勾,“这身衣服,很衬你。”
“谢谢阿姨。”沈清辞低声道。
杨辰走上前,很自然地伸手揽住苏曼卿的腰,笑着对沈清辞说:“沈总,你这地方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曼卿姐说得对,是该常来。”
他的语气亲昵,动作自然,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沈清辞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侧身引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
晚餐在一种诡异而客套的气氛中进行。容姨布菜,服务周到无声。苏曼卿偶尔会点评一下菜色,询问几句沈清辞工作上的事,语气平常得像长辈关心晚辈。杨辰则不时插科打诨,说些圈内的趣事,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瞟向沈清辞,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沈清辞食不知味,机械地应对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煎熬。他能感觉到,风暴正在平静的表象下积聚。
晚餐后,三人移步到二楼的客厅。容姨送上红茶和点心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并轻轻带上了门。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紧张。
苏曼卿优雅地坐在主位沙发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目光扫过略显局促的沈清辞和一脸悠闲的杨辰,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小辞,”她放下茶杯,声音慵懒,“听说你最近把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几个老家伙都对你赞不绝口。看来,这身打扮,倒是让你更……专注了?”
沈清辞心中一凛,谨慎地回答:“阿姨过奖了,分内之事。”
“是吗?”苏曼卿轻笑,目光转向杨辰,“小辰,你看沈总现在这样子,是不是比从前……更有趣了?”
杨辰立刻会意,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沈清辞身上逡巡,从微微起伏的胸部到并拢的双膝,眼神轻佻而放肆。
“何止是有趣?”杨辰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曼卿姐,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多少人盯着咱们沈总这‘独特的风采’呢!不过啊……”他话锋一转,身体前倾,盯着沈清辞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沈总,你穿着这身衣服,学着女人的做派,甚至……这里,”他用手隔空点了点沈清辞的胸口,笑容恶劣,“都开始有点样子了。可是,你体验过……真正的男人的快乐吗?”
轰——!
沈清辞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凉!他猛地抬起头,对上杨辰那双充满戏谑和侵略性的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僵硬地摇了摇头。
“没有?”杨辰脸上的笑容扩大,带着一种残忍的兴奋,“啧啧,真是可惜了。你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知道,什么叫真男人的痛快了!”
沈清辞死死地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才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和翻涌的屈辱感。
杨辰站起身,走到沈清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不过没关系,沈总。虽然你自己是没这个福分享受了,但是……我今天可以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真男人!让你开开眼!”
说完,他不再看沈清辞,而是转身,走到一直慵懒靠在沙发上的苏曼卿面前,单膝跪地,仰起头,用一种近乎虔诚又充满欲望的目光看着她,声音变得低沉而诱惑:“曼卿姐……你看,沈总这么好奇……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让他‘学习’一下?”
苏曼卿垂眸看着跪在眼前的杨辰,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眼神迷离而充满掌控欲,她红唇微启,吐气如兰:“哦?你想怎么让他‘学习’?”
杨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他回头看了僵在原地的沈清辞一眼,然后对苏曼卿说:“就在这里!让沈总……好好看着!看看我是怎么……伺候您的!看看什么叫真男人!”
“呵……”苏曼卿发出一声慵懒的轻笑,仿佛觉得这个提议很有趣,她目光转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沈清辞,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温柔,“小辞,你觉得呢?想……看看吗?”
沈清辞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每一寸肌肤都被耻辱的刀刃凌迟!他看着苏曼卿那看似征求实则是命令的眼神,看着杨辰那得意而残忍的笑容,巨大的恐惧和屈辱几乎要将他吞噬!
但他知道,他没有选择。拒绝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他死死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听……听阿姨的……”
“真乖。”苏曼卿满意地笑了,她拍了拍杨辰的脸颊,“那就……开始吧。让我们的沈总,好好‘学习’。”
杨辰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苏曼卿打横抱起!苏曼卿发出一声娇呼,手臂却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杨辰抱着苏曼卿,大步走向客厅中央那张宽敞的羊毛地毯!他一边走,一边迫不及待地吻上苏曼卿的唇,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急切地摸索。
苏曼卿半推半就,发出压抑而诱人的呻吟。
沈清辞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看着杨辰粗暴地将苏曼卿放在地毯上,看着他撕扯她的衣裙,看着两具身体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淫声浪语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看啊!沈清辞!”杨辰在喘息间隙,抬起头,对着沈清辞狞笑,汗水从他额角滑落,“看清楚!这才叫男人!你永远都做不到!你只配穿着裙子在旁边看着!哈哈哈!”
沈清辞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幕,眼球布满血丝!屈辱、嫉妒、愤怒、恶心……种种极致的情绪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碎!他想闭上眼,想逃离,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动弹不得!苏曼卿偶尔投来的、带着戏谑和鼓励的目光,更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深处!
这是一个仪式!一场精心设计的、极尽羞辱之能事的驯化仪式!目的就是要彻底击垮他作为男性的最后一丝尊严,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非男性”身份,让他永远铭记,谁才是真正的“主宰”和“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疯狂的“表演”才在杨辰一声低吼和苏曼卿满足的叹息中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石楠花气息。
杨辰喘着粗气爬起来,随意披上衣服,脸上带着餍足和胜利者的笑容。苏曼卿慵懒地坐起身,拉好滑落的肩带,眼神迷离地看向依旧僵立如同石像的沈清辞。
“看清楚了吗?小辞。”苏曼卿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慵懒,“这才是……真正的快乐。你……是体会不到的。”
沈清辞猛地闭上眼睛,两行滚烫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毯上,身体因为极致的羞辱和刺激而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杨辰走到他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语气轻蔑:“这就受不了了?沈总,你这心理素质可不行啊。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苏曼卿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到沈清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颤抖的脊背,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寒意:“好了,今晚就到这儿吧。容姨,送客。”
容姨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手中捧着干净的衣服。
苏曼卿和杨辰相携离去,留下满室的狼藉和跪在地上、灵魂仿佛已被抽空的沈清辞。
冰冷的泪水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沈清辞跪在那里,很久,很久。今晚发生的一切,如同最深刻的烙印,带着杨辰所谓的“真男人”的羞辱姿态,狠狠地烫在了他的灵魂最深处。
他输了,输掉了所有。连作为“旁观者”的资格,都是一种极刑。
雌伏观礼,真“男”烙印。从今夜起,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一个连观看“男性”资格都被剥夺的、彻底的雌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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