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别跑了!” 身后传来禁军的呼喊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清辞回头,看到十名禁军手持火把,正朝着他追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们脸上狰狞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不能被追上,必须尽快到达地底祭坛,唤醒守护灵。
沈清辞加快脚步,手中的桃木剑泛着金光,警惕地盯着身后的禁军。密道突然变得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他心中一动,立刻从怀中掏出艾草粉,撒在身后的地面上。艾草粉与地面的阴气接触,发出 “滋滋” 的声响,升起一团浓烟,暂时挡住了禁军的视线。
“快,别让他跑了!” 禁军副将的声音带着焦急,指挥着士兵绕过浓烟,继续追赶。沈清辞趁机钻进一个岔路口,岔路口的墙壁上刻着一个 “守” 字,显然是通往守护灵祭坛的方向 —— 这是昨夜他和谢景渊勘察时,特意做的标记。
岔路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图案中央镶嵌着一块黑色的玉石,玉石泛着幽绿的光,与怨魂木偶身上的翡翠质地相同。沈清辞知道,这就是地底祭坛的入口,而那块黑色玉石,就是百怨炼魂阵的阵眼。
“沈清辞,看你往哪跑!” 禁军终于追了上来,将沈清辞团团围住。副将手持长剑,指向沈清辞:“受死吧!” 说着,他挥剑朝着沈清辞刺来。
沈清辞举起桃木剑,挡住副将的攻击。桃木剑上的金光与长剑碰撞,发出 “铮” 的一声,副将被震得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你这江湖术士,还有些本事。” 他挥了挥手,“上,一起上,杀了他!”
十名禁军同时上前,长枪如林,朝着沈清辞刺来。沈清辞的身影在长枪之间灵活穿梭,手中的桃木剑不断挥舞,将长枪一一挡开。但禁军人数众多,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
“不能再拖了!” 沈清辞心中暗叫一声,他突然转身,朝着石门冲去,手中的桃木剑对准了石门上的黑色玉石。“想激活阵眼?没那么容易!” 副将大喊一声,朝着沈清辞的后背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清辞突然转身,将手中的寒香墨朝着副将扔去。寒香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砸在副将的脸上,墨锭碎裂,黑色的墨汁溅了副将一脸。副将惨叫一声,脸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 寒香墨是纯阳之物,能克制阴气和蛊虫,与副将脸上沾染的蛊虫毒液接触,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沈清辞趁机举起桃木剑,朝着石门上的黑色玉石刺去。“噗” 的一声,桃木剑刺入玉石,金光瞬间爆发,照亮了整个密道。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地底祭坛 —— 祭坛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中插着七支白色的招魂幡,幡上写着太庙历代守护者的名字,泛着淡淡的金光。青铜鼎的周围,刻着无数符文,与密道墙壁上的符文相呼应,显然是百怨炼魂阵的核心。
“守护灵,弟子沈清辞,今日为查明真相,洗清谢景渊大人的冤屈,特来唤醒您!” 沈清辞跪在祭坛前,双手合十,声音带着虔诚与坚定。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上面画着 “唤灵符”,是用他的纯阳血混合朱砂绘制而成。他将符纸点燃,扔入青铜鼎中。
符纸燃烧的瞬间,青铜鼎中突然喷出金色的火焰,火焰顺着招魂幡蔓延,七支招魂幡同时亮起,发出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虚影从青铜鼎中缓缓升起 —— 是守护灵!守护灵身着古装,面容威严,手中握着一把金色的长剑,身上散发着强大的阳气,与周围的阴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清辞,你为何唤醒我?” 守护灵的声音带着威严,回荡在祭坛中。沈清辞抬起头,目光坚定:“守护灵大人,太庙大殿内,外戚设下陷阱,用怨魂木偶陷害谢景渊大人,还想激活百怨炼魂阵,危害京城百姓。弟子恳请您,随我前往大殿,查明真相,还谢景渊大人清白!”
守护灵的目光扫过沈清辞,又看向祭坛外的禁军,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外戚竟敢如此放肆,玷污太庙,残害忠良!好,我随你前往大殿,揭穿他们的阴谋!” 说着,守护灵挥了挥手中的金色长剑,一道金光朝着禁军射去。禁军们惨叫一声,瞬间被金光化为灰烬,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祭坛上空突然响起刺耳的铜铃声,三十六盏长明灯同时爆起幽蓝火焰。沈清辞的瞳孔猛地收缩 —— 这是禁术 “镇魂锁” 发动的征兆!只见祭坛四周的汉白玉栏杆渗出黑色血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将守护灵的身影笼罩其中。
“不好!” 沈清辞腰间玉佩骤然发烫,祖父临终前的叮嘱在耳畔回响:“若见镇魂血纹,立刻逃离。” 可他刚迈出半步,便被一股无形力量钉在原地。守护灵的金光长剑在血纹中不断震颤,剑鸣声中竟夹杂着凄厉的哭嚎。
“沈公子好手段,竟能唤醒前朝守护灵。” 阴冷的女声从祭坛深处传来,十二名蒙着赤纱的巫女踏着诡异舞步浮现。为首女子指尖缠绕着锁链,锁链末端勾着枚沾满血渍的令牌 —— 正是沈清辞昨夜失窃的沈家家主令。
沈清辞的眼睛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盯着巫女首领手中的家主令,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桃木剑,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格外突出,泛白的指节在昏暗的地底阴宫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散发着冷光。
那枚家主令原本应该是沈家的荣耀象征,它的边缘雕刻着精致的沈家云纹,线条流畅自然,透露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气息。然而,此刻的令牌却沾满了暗红的血渍,原本温润的玉质表面也爬满了细密的裂纹,就像是被无数次的撞击和摔打所造成的。
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锁链缠绕的痕迹里竟然嵌着细小的齿痕,这些齿痕看起来像是被某种长着獠牙的活物反复啃噬过。这一幕让沈清辞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祖父临终前将令牌塞给他时的场景,那时的令牌光洁如新,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而如今,它却成了家人遭劫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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