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它开始以一种极其隐晦的方式,“优化”宇宙的防御矩阵。它并未改变矩阵的整体结构,只是在一些细微之处进行了调整,使得能量流转更加高效,对外界探测的屏蔽能力更强……甚至,对内部某些特定类型的能量波动(比如林劲羽混沌本源的波动)的感应,变得更加敏锐。
这一切,都在“维护宇宙稳定”的合法外衣下进行,完美地规避了神禁的触发条件。
而它对“归墟之眼”坐标的解析,也同步展开。它调动了宇宙本源庞大的计算力,结合青舟客透露的只言片语,以及林劲羽离去时那缕净莲气息与虚无产生的微弱共鸣轨迹,开始进行穷举法式的推演。
无数可能的空间坐标、维度频率、法则特征被生成、模拟、然后排除……
这个过程消耗巨大,甚至略微影响到了几个边缘世界的能量供给,导致其灵气水平下降了微不足道的一丝。但这依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并未触发“重大法则修改”或“危害宇宙稳定”的警报。
时间,就在这种表面的平静与暗地的汹涌中,缓缓流逝。
林劲羽的混沌分身,忠实地记录着一切运行数据,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在它的逻辑里,宇宙运转良好,防御提升,“混沌之灵”恪尽职守。
它无法理解,有一种危险,并非来自于破坏,而是来自于……超越。
…
虚无之中,林劲羽正沿着那微弱的共鸣指引,艰难前行。
“归墟之眼”的所在,远比“万法源海”更加偏僻,也更加危险。这里的虚无不再平静,充斥着各种诡异的法则乱流、时空陷阱,以及一些难以名状的、仿佛由纯粹恶意构成的虚无生物。
他甚至遭遇了几次小规模的“寂灭潮汐”,那是从“归墟之眼”方向周期性扩散出的毁灭性能量波动,所过之处,连虚无本身都在哀嚎。
凭借着混沌主宰的强横实力与净莲气息的庇护,他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些危机,但前行的速度却被大大拖慢。
他能感觉到,手中的净莲气息对遥远方向的共鸣正在逐渐增强,这意味着他正在靠近目标。
但同时,一股令人心悸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希望与存在的毁灭意蕴,也如同背景辐射般,越来越清晰地从前方传来。
那里,就是归墟之眼吗?
一片连混沌都能埋葬的终极坟场?
就在他全神贯注应对前方危险时,并未察觉到,在他刚刚掠过的一片看似普通的虚无区域,一点微不可察的、与“混沌之灵”同源的数据波动,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漾开了一圈涟漪,又迅速隐没。
那波动,指向的正是他前进的方向。
梅子溪这边收到了余老板的求救信息。她立刻打过电话,可是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梅子溪,感觉不妙。余老板,堂堂一个商会会长,会遇到什么不测?
铃声只响了一声,就被掐断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梅子溪举着手机,站在自己律师事务所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玻璃上模糊映出她骤然蹙紧的眉头。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余守仁,绰号“余老板”,表面上是成功的企业家,本地商会的会长,交游广阔,手眼通天,私下里,却是梅子溪相交多年、亦师亦友的重要人物。他为人谨慎,甚至有些过分保守,手机二十四小时从不关机,更别提这种只响一声就彻底断联的情况。那一声急促的铃响,不像通讯,更像是一个仓促间按下的警报。
求救信息内容极简,只有四个字和一个标点:“梅,救。余。”
一股寒意顺着梅子溪的脊椎悄然爬升,让她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堂堂商会会长,能在自己经营多年的地盘上遇到什么不测?商业纠纷?不至于。仇家寻衅?以余老板的老辣,不该毫无征兆。她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可能性,又都被自己迅速否定。
她不再犹豫,转身抓起车钥匙和外套,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急促。必须立刻去余老板的办公室和常去的几个地方看看。
夜色下的城市依旧喧嚣,霓虹灯流淌成河。梅子溪驾驶着黑色轿车,融入车流,大脑飞速运转。她先去了余老板的公司,大楼灯火通明,但前台和保安都表示余会长下午就离开了,并未回来。她试着联系余老板的几位贴身助理和司机,结果要么是无法接通,要么是支支吾吾,只说会长吩咐今天下午不要打扰。
这种有组织的沉默,让梅子溪心中的不安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她猛地一打方向盘,拐向城西一个相对僻静的别墅区。那里是余老板早年购置的一处产业,明面上是偶尔用来招待私人朋友的地方,实际上,梅子溪知道,那里是他的“安全屋”,藏着一些他不愿示人的东西。
别墅黑漆漆的,静立在夜色中,与其他亮着温馨灯光的住宅格格不入。梅子溪将车停在远处树影下,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别墅侧面。她对这里很熟悉,知道哪里是监控死角。后院有一扇不起眼的小窗,锁扣是老式的,她用随身携带的细铁丝捣鼓了几下,“咔哒”一声轻响,窗户应声而开。
一股混合着尘埃和某种陈旧香料的气味扑面而来。别墅内部没有开灯,只有远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投入几缕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梅子溪屏住呼吸,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小心翼翼地向内探索。
一楼客厅一切如常,甚至过于整洁,像是很久没人住过。她的目标是二楼书房。据她所知,余老板在那里有一个隐藏的收藏室。
书房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里面同样是漆黑一片。她凭着记忆,摸索到靠墙的那个巨大红木书架。手指在书架侧面一个雕花的木纹处用力一按,一阵几不可闻的电机嗡鸣声后,书架悄无声息地向侧面滑开,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收藏室里竟然有光。不是明亮的顶灯,而是几盏嵌入墙壁的射灯,昏黄的光线聚焦在房间中央,也照亮了四壁。
梅子溪迈步进去,只一眼,整个人就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这间不大的密室四壁,挂满了画像。不是山水,不是古玩,全是同一女子的肖像。
有油画,笔触细腻,色彩柔和,画中女子穿着素雅的旗袍,坐在窗边读书,侧脸娴静。有素描,线条流畅,捕捉的是她回眸一笑的瞬间,眼神灵动。还有几张似乎是老照片放大后精心装裱的,穿着不同年代的衣裙,背景各异。
而所有这些画像中的女子,都长着同一张脸——一张与梅子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梅子溪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耳膜,发出咚咚的巨响。她难以置信地走近其中一幅最大的油画,画中女子的眉眼、鼻梁、唇形,甚至连眼角那颗极淡的小痣,都和她分毫不差。但那神态,那温婉沉静的气质,却又与她本身的干练锐利截然不同。
这女人是谁?
为什么余老板会秘密收藏这么多她的画像?
为什么……和自己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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