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站建成投入使用才三天,凌薇就发现村里人看病少了,但脸色却更差了。夏至刚过,李家村就遭了连旱半个月的罪。村东头那口老井,水位都降到桶底了,天不亮就排起长队,桶挨桶、人挤人,连桶沿都沾着泥。
张翠花提着空桶就往前挤,一把将小虎妈推到旁边:“俺家男人是生产队骨干,得先打水浇菜地,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往后排!”
小虎妈急得眼眶都红了:“你咋不讲理?俺家孩子还等着水喝呢!”
两人推搡起来,水桶“哐当”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却没人敢管——张翠花平时撒泼惯了,谁惹她谁倒霉。
凌薇刚从医疗站出来,正好撞见这乱糟糟的场面,还闻到老井飘来的腥气:“大家别吵了!老井水都发浑了,刚才王大婶家孩子喝了,已经拉了两次肚子,再喝要出事!”
她蹲下身,舀起一勺井水,水里浮着细小的泥渣,“这水得沉淀半天才能用,现在天旱,老井水源不够,咱们得打口新的深水井!”
王铁蛋凑过来愁眉苦脸:“俺也想打新井,可没人会找水源,也没材料啊!”
凌薇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空间里画的简易水源分布图,伪装成“娘家表哥给的找水法子”):“村西头的洼地,地下水位高,俺表哥是搞水利的,说这种地方打井肯定出水。材料方面,公社刘同志已经答应批水泵,我还能从娘家弄点水泥预制板,不用等公社送!”
当天下午,凌薇就带着王铁蛋去找刘同志,刘同志看着凌薇画的图,又听她说能解决200多村民的饮水问题,当即拍板:“凌薇同志,公社支持你!水泵下周就到,要是缺人手,你尽管跟生产队说,优先调配!”
有了公社背书,村民们瞬间有了信心,李铁柱第一个报名:“凌薇妹子,俺有力气,打井算俺一个!”
张翠花在人群后阴阳怪气:“找水?你一个丫头片子懂啥?村西头是李家老坟地,打井会挖着祖宗,要招灾的!”
凌薇转头看她,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张婶,现在是新社会,讲科学不讲风水。要是老坟地不能动,那全村人都喝浑水拉肚子,是祖宗愿意看到的?”
张翠花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了凌薇一眼,扭头走了。
凌薇回家后,立马用空间“简易建材制造”功能做水泥井圈——直径1米、高50厘米的预制圈,表面做旧,看起来像“公社预制厂的旧构件”。她一次做5个,分三次搬到院子角落,用粗布盖着,第二天让李铁柱帮忙运到村西洼地:“这是俺娘家托人从预制厂弄的,防井壁塌,比用石头砌结实。”
打井队刚在洼地放线,张翠花就带着几个老太太赶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造孽啊!挖祖宗地啦!这井要是打下去,咱们村要遭天谴,男人要断腿,女人要生不出娃!”
几个老太太跟着起哄,有的村民本来就迷信,见状纷纷后退,连王铁蛋都犹豫了:“凌薇丫头,要不……换个地方?”
凌薇没慌,从工具包里拿出个“简易水位探测仪”——其实是空间里的小型测水仪,外面套了层木壳,伪装成“娘家做的找水工具”。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张翠花,声音却异常平静:“张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老坟地,那咱们就用科学说话。”
她把探测仪插进土里,等了两分钟,仪器指针猛地偏转,凌薇嘴角微扬:“大家看!指针偏右,说明这里地下3米就有水,水量还不小!要是挖着坟,早就该有骨头、棺材板,咱们先挖1米,要是有东西,立刻停手,行不行?”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点头同意——毕竟喝浑水拉肚子的滋味不好受,不如试试。
李铁柱挥着铁锹往下挖,一锹下去全是湿土,挖了半米,连块碎骨头都没有。张翠花脸色发白,还想狡辩:“才挖半米,再往下就有了!”
凌薇让李铁柱继续挖,挖到1米时,土里渗出了水,凌薇用手捧起一把:“大家看!这土多湿,再挖两米肯定见水!要是真有老坟,这土早该有腐味了,现在有吗?”
村民们凑过来闻,只有泥土的腥气,没有异味,之前起哄的老太太也不说话了,悄悄退到一边。张翠花见没人信她,突然发疯似的冲过去想抢铁锹:“不许挖!俺说不能挖就不能挖!”
凌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她动弹不得:“张婶,你要是再捣乱,我就报给公社,说你破坏水利建设!到时候公社来人,可不止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张翠花被凌薇的气势吓住,手腕疼得直咧嘴,只能松了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王铁蛋看着湿土,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凌薇丫头,你这工具太神了!俺们以前找水全靠蒙,没想到还能这么准!”
凌薇笑着把探测仪递给村民传看:“这是俺娘家表哥教的法子,靠测土壤湿度找水,比瞎蒙靠谱。以后咱们村再打井,就用这法子!”
村民们轮流看着探测仪,眼里满是惊奇和佩服,之前的迷信想法早就抛到了脑后。
晚上收工时,凌薇特意在洼地周围插了几根木棍,挂上风灯:“大家轮流守夜,别让人来捣乱。明天咱们接着挖,争取早日出水!”
李铁柱拍着胸脯说:“凌薇妹子放心,今晚俺守第一班,谁来捣乱俺揍谁!”
挖到3米深时,铁锹突然“当”的一声,撞在硬东西上——是一层岩层,用铁锹挖不动,村民们都犯了愁:“这可咋整?岩层这么硬,总不能用手抠吧?”
张翠花听说后,又跑来看热闹,得意洋洋地叉着腰:“我就说吧,祖宗显灵了,不让你们挖!这下看你们咋办!”
凌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对村民说:“大家别急,我有办法。”她回屋从空间取出“小型爆破药包”(伪装成“公社批的开山药”,药量控制在只碎岩层不塌井),还带了根导火索。
她让村民退到10米外,自己小心翼翼地在岩层上钻了个小洞,把药包放进去,点燃导火索——“嘭”的一声轻响,岩层裂开了缝,没溅起多少土。
村民们都看呆了,李铁柱第一个冲过去看,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这药太神了!岩层全裂了,井壁一点没塌!”
凌薇淡定地说:“这是公社批的开山药,专门用来破岩层的,药量得算准,不然会出危险。”
张翠花看着裂开的岩层,脸色煞白,腿都软了,悄悄溜走了——她没想到凌薇连这都有办法。
岩层破后,挖井顺利多了,挖到5米深时,井水开始渗出。凌薇让村民把预制水泥井圈吊下去,每放一个,就用水泥砂浆(空间里的速干水泥,伪装成“普通水泥”)抹缝:“井圈要对齐,缝要抹严实,不然以后井壁会塌,泥沙会进井里,水就浑了。”
她还教村民做了个“简易过滤层”:在井底铺一层碎石,再铺一层细沙,最后铺一层纱布——“这样水从地下渗上来,经过过滤,就干净了。”
第7天早上,当最后一个井圈安好,凌薇让人把公社送的水泵放下去,接通电源(公社临时拉的电线)——“抽水!”
随着水泵启动,清澈的井水“哗哗”流出来,村民们欢呼着围过来,有人直接用手捧起喝:“甜!比老井水甜多了!”
李铁柱喝了两大口,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俺家孩子再也不用喝浑水拉肚子了!凌薇妹子,你是俺们村的恩人啊!”
凌薇还从空间取出“水质检测试纸”(伪装成“娘家给的验水纸”),蘸了点井水,试纸没变色:“大家看,试纸没变色,说明这水干净,能直接喝,比老井水安全多了。”
王大婶挤过来,舀了一碗水给生病的孩子喝,孩子喝完没一会儿,就说“不肚子疼了”,王大婶激动得给凌薇鞠了一躬:“凌薇丫头,谢谢你救了俺家孩子!”
刘同志特意来视察,看到清澈的井水,又听村民说喝了不拉肚子,激动地拍着凌薇的肩:“凌薇同志,你又立大功了!这口井不仅解决了李家村的饮水问题,还能给菜地浇水,以后周边村都要学你的法子打井!我要向公社为你请功!”
井水通了的当晚,张翠花趁守夜村民换班的间隙,偷偷跑到井边,想把泥沙倒进井里——她不甘心凌薇又成功,想让井水变浑,让村民再骂凌薇。没想到刚把泥沙袋举起来,就被赶回来的李铁柱抓了个正着:“张翠花!你敢破坏水井!”
张翠花吓得把泥沙袋扔在地上,转身想跑,被李铁柱一把抓住:“走!去见村长!”
第二天早上,村长召集全村开会,张翠花被押到井边,村民们都愤怒地围着她:“张翠花,你太缺德了!这井水是救命的,你也敢破坏!”
张翠花跪在地上哭:“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村长气得直拍桌子:“张翠花,你破坏集体财产,还差点害了全村人,必须严惩!罚你打扫全村厕所一个月,再写检讨,在全村大会上念!”
张翠花哭着答应了,从此再也不敢找凌薇的麻烦。
凌薇看着张翠花被罚,心里却想着空间里的变化——打井成功后,空间又给了她300基建功德值,仓库扩容到4500平方米,还新增了“水利工程区”和“小型水泵制造功能”。
“看来,打井只是开始,接下来该修路了。”凌薇望着村外泥泞的小路,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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