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时间仿佛被无形的手骤然捏紧,凝滞成一潭危险的死水。
冷卿月被裴鹤仪死死箍在怀中,后背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隔着几层衣料,依然能清晰感受到那强健心脏的搏动。
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急促,擂鼓般撞击着她的脊骨。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被一种更深沉、更滚烫的气息覆盖,那是被强行压抑的欲念与愤怒在无声蒸腾。
他扣在她腰际的手臂如同铁铸,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那力道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凶狠,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骨血。
黑暗中,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后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下颌紧绷的线条抵着她的头顶,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亦是野兽在陷阱边缘的警惕。
窗外,那轻得如同毒蛇滑过枯叶的脚步声,停在了紧闭的殿门外。
万籁俱寂。
连烛火都屏住了呼吸,光影在裴鹤仪紧绷的侧脸上不安地跳动。
“殿下?”南阎阴冷的声音穿透门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更深露重,咱家瞧着您殿内烛火未熄,可是惊梦了?特来给您送些新配的安神香,助您好眠。”
冷卿月能感觉到裴鹤仪周身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勒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贴在她耳后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压抑到极致的沉重吐息。
那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激起一片陌生的酥麻。
【叮!(〃>皿<) 警告!目标裴鹤仪性瘾触发度上升至32%!黑化值波动上升至86!厌恶值锁定96!心率异常!肾上腺素激增!检测到强烈攻击\/逃离冲动!】
008的警报在脑中尖锐炸响。
冷卿月强迫自己冷静,指尖却冰凉一片。
南阎堵在门口,裴鹤仪如同一头随时会暴起的困兽紧锁着她,这局面,已是死局边缘!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
“吱呀”一声轻响。
寝殿沉重的雕花木门,竟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微弱的光线泄入,勾勒出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
冷昭晟抱着一个温润的白玉药盅,赤着双足站在门口,雪白的寝衣宽松随意,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透着一股久病的孱弱。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介于少年懵懂与青年温和之间的神色。
一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静,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无声地扫视着殿内的一切,最终,稳稳地定格在那微微晃动的、厚重的床幔之上。
他抱着药盅,步履轻缓地走进来,赤足踩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空气里那股浓郁到令人心悸的茶芜异香,让他小巧的鼻翼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探究。
“皇姐?”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病后的沙哑,语气温软,如同关切,“夜深了,晟儿想着皇姐或许还未安寝,新熬了碗安神汤送来。”
他停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目光如同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着那仍在细微晃动的床幔,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毫无攻击性的弧度,却莫名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皇姐的床幔…似乎不太安稳?”他微微歪头,动作带着少年人的好奇,眼神却锐利如针,仿佛能穿透那层厚重的织物。
“可是…藏着什么惊扰了皇姐清梦的活物?” 那“活物”二字,被他用温软的语调念出,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
话音落下的瞬间,冷卿月清晰地感觉到身后裴鹤仪的呼吸猛地一窒!
勒在她腰间的手臂瞬间绷紧如铁石,力道之大让她眼前发黑,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身上那股强行压抑的暴戾气息轰然炸开,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她后背的肌肤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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