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的夜晚，裹着初冬的微凉，却没能吹散知味小馆里的暖。二楼回廊的 “中华古菜图谱” 墙前，凌姝指尖轻轻拂过墙上的彩绘，暖黄的灯光顺着指尖流淌，将时间线里的每一个节点都染得鲜活 —— 从左至右，这面墙像一幅展开的传承长卷，藏着她第二卷所有的足迹。
墙的最左端，是太奶奶抱着线装全谱的素描像，下面标注着 “1940s 凌家膳堂停业，太奶奶整理残谱，藏于樟木箱”。凌姝的指尖在画像上顿了顿，仿佛能摸到樟木箱里那本谱子的粗糙纸页 —— 正是这本谱子，让她在多年后偶然发现时，开启了古菜复原的旅程。旁边的小插图里，小小的铜锅冒着轻烟，是她复原的第一道古菜 “宋代拨霞供”，下面写着 “2023 北京 故宫查唐代食器资料，复原拨霞供，触发‘膳心传承’系统任务”。
“还在看这面墙？”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慕言手里端着两杯热姜茶，杯壁凝着细水珠。他走到凌姝身边，将一杯递过去，目光落在 “拨霞供” 的插图上，“还记得当时为了找‘薄切羊肉’的技法，咱们在故宫古籍馆待了整整三天，你连饭都忘了吃。”
凌姝接过姜茶，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到心里，忍不住笑了：“那时候哪顾得上吃饭，满脑子都是《山家清供》里‘羊肉薄切，沃以沸汤’的记载，就想赶紧复原出来，看看宋代人吃的拨霞供到底是什么味道。” 她的指尖移到下一个节点 ——“2023 横店 《食味长安》开机，饰演苏锦溪，带唐代古菜入银幕”，旁边的插图是苏锦溪在剧中熬制菊花羹的场景，“那时候总怕演不好，你还陪我在剧组厨房熬了几十次菊花羹，说‘演古菜，得先懂古菜的魂’。”
沈慕言轻轻点头，目光跟着她的指尖移到 “《食神外传》获金鸡提名” 的节点 —— 插图里，叶知味蹲在灶台前给定胜糕盖红戳，眼里的专注和凌姝如出一辙。“金鸡奖提名那天，你没关心奖项，反而盯着网友说‘想查《山家清供》’的评论，” 沈慕言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说‘能让大家想起古菜，比拿奖还开心’，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要的从来不是名气，是让古菜被更多人看见。”
凌姝的指尖继续右移，停在 “2024 纽约 分店开业，首获米其林推荐” 的节点上 —— 金色的米其林标识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旁边的插图是改良版北京烤鸭的铜炉，“开业前咱们跑遍纽约州的木材厂，就为了找符合明代挂炉技法的枣木；应对中餐歧视时，你把后厨监控公开，让所有人看见‘慢卤四小时的牛肉’不是落后，是匠心。” 她转头看向沈慕言，眼里满是温柔，“这一路，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走不了这么远。”
“是你自己够坚持，” 沈慕言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 胡麻饼与菊花羹的纹样在灯光下清晰可见，“你总说第二卷是‘让古菜活在当下’，我觉得，你是让古菜‘活’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他指着墙面上不起眼的小注释，那是食客的留言摘录：“周奶奶（纽约）：福建面让我想起妈妈的味道”“阿明（吉隆坡）：要跟着凌姐姐学揉面，传下去”“莉莉（巴黎）：胡麻饼让我爱上中国古代点心”，“你看，这些才是第二卷最珍贵的成果 —— 不是米其林认证，不是金鸡提名，是古菜成了连接人心的桥，是‘以食传情’的膳心，真的传出去了。”
凌姝看着那些留言，眼眶微微发热。她想起在成都展上，老华人吃着樟茶鸭红了眼眶；想起在东南亚签售时，林阿姨带着定胜糕来 “交作业”；想起纽约分店试营业时，马克用笨拙的筷子卷烤鸭，说 “这是最有故事的中餐”—— 这些细碎的瞬间，才是 “让古菜活在当下” 的真正含义：不是把古菜锁在谱子里，是让它走进生活，走进人心，成为记忆里的味道。
“第二卷是‘活在当下’，第三卷就要‘走向未来’了，” 凌姝的目光落在图谱墙最右端的空白处，那里只写着 “待续：第三卷”，下面画着一个小小的问号，“全谱要公开，免费电子版要让更多人学会古菜；伦敦、东京分店要开，让中华古菜在更多国家扎根；传承学校要办，培养能守得住技法、讲得出故事的新人；还要去吉隆坡找那位凌姓老华人，补全前世冤案的线索，让太奶奶的清白被看见；最后，要推着中华古菜申报世界非遗，让世界知道，咱们的古菜不仅有味道，更有千年的文化魂。”
沈慕言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不管是去吉隆坡查线索，还是去巴黎开峰会，不管是整理全谱的数字化资料，还是教传承学校的学生揉面，我都会陪着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像在承诺一个永恒的约定，“你说要‘以食传情’，那我就陪你把这份情，传到世界的每个角落，把中华美食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凌姝靠在沈慕言肩上，看着楼下的场景 —— 厨师们还在厨房里忙碌，卤锅的香气飘上来，混着胡麻饼的焦香；靠窗的桌子旁，一家人正围着吃改良版烤鸭，孩子拿着小勺子，正往妈妈嘴里送一块鸭皮；门口的红灯笼轻轻晃动，映着橱窗上 “知味小馆” 四个字，温暖得像个家。
她知道，第二卷的故事在这里收尾了 —— 从一个人抱着全谱复原拨霞供，到一群传人围着石桌整合全谱；从国内的小厨房，到纽约的米其林餐厅；从银幕上的苏锦溪、叶知味，到现实里的周奶奶、阿明、莉莉 —— 这一路，是古菜的重生，是膳心的传递，是传承的力量。
而第三卷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图谱墙空白处的问号，终将被全谱公开的掌声、伦敦分店的灯光、传承学校的笑声、非遗申报的捷报、前世冤案平反的真相填满。凌姝轻轻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卤香，心里满是踏实 —— 只要身边有他，只要手里握着全谱，只要心里装着膳心，不管未来有多少挑战，她都能一步一步，把中华古菜的故事，继续讲下去。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纽约街头的烟火气，也带着对未来的期待。图谱墙上的灯光依旧温暖，像在为即将开启的第三卷，点亮第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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