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舟不屑地摆摆手：“那又怎样？卖牛奶的现在也能这么嚣张了？收敛点，知道吗？”
“别胡来，杜云舟。我们走。”
白振廷语气严肃，淡淡瞥了马宜菲一眼。
那眼神虽短暂，却足以让马宜菲猜到他的态度 —— 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场，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最终，马宜菲没敢再找茬。
杜云舟没再说话，跟着白振廷往出口走。白振廷步伐从容，透着一股笃定。
随后，我们分别坐上两辆豪车。
在他们的注视下，我们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包沁宜最后那个动作。
她是在急着让我走吗？
可她空洞的眼神、麻木的表情，又让我不确定 —— 她是真的病了吗？
她看我的样子，让我心里发毛，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眼神。
我们一行人回到昨晚住的酒店，我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杜云舟立刻追问：“姜璟柔，你看到她了吗？里面那个人是你同学吗？”
“是她。她被关在里面，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
“你觉得她是真的有精神病吗？” 肖曼宁问道。
“我不确定…… 但总觉得不对劲。” 我回答。
杜云舟追问：“哪里不对劲？”
“等等，让我想想。”
我摇了摇头，“不对…… 她听懂了我的暗号。如果她神志不清，怎么可能听懂？”
我转过身，对着所有人继续说：“我看到她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样。长发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我一开始不确定是不是她。后来我说了一句我们以前常说的暗号，想确认一下。”
杜云舟立刻问：“什么暗号？我怎么没注意到？”
“是以前我们吵架时总说的话。她每次都会先说‘你再这样，就不让你睡下铺’，我就会回‘不让睡就不让睡，我睡上铺！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把这句话背后的小故事解释了一遍，好让大家都明白其中的门道。
“我说完那句话，她突然抬头看向我。可就算看着我，她还是一动不动，不说话，也没表情，就用那双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的眼睛盯着我。”
我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讲给他们听。
彭引志听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心里乱糟糟的，摇着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包沁宜怎么会变成这样？”
所有人都沉默着，我却忍不住一遍遍回想她看我的眼神。
“可我们说要走的时候，她往前倾了倾身子，嘴唇动了动 —— 先噘成 o 型，然后又抿成一条线。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边说，一边模仿包沁宜当时的动作。
突然，我僵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接着，我猛地转身看向所有人。他们都惊讶地看着我。
“不对，包沁宜没疯！” 我肯定地说，“她肯定没疯！”
我急切地对大家解释：“她听到我们要走，急了。所以身子才往前倾，还做了那个嘴型。你们试试模仿她那个动作。”
我说完后，所有人都跟着做了一遍。紧接着，杜云舟惊呼：“我靠！她是在叫你！”
“她认得出我！她在叫我的名字！” 我激动地说。
彭引志像是松了口气，说：“我就说她没疯。”
肖曼宁表情变得严肃：“看来这件事，我们必须彻底查清楚。”
跟他一起来的那个高大健壮的男人问道：“要不要向局里申请立案？”
他这话刚说完，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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