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伊一跟着卫生部门的车，径直前往那家精神病院。
路上我才得知，今天原本就是卫生部门安排全面检查的日子。
没想到为了我的想法，居然调动了这么多人手 —— 要是没有陈伟文，根本不可能做到。
更让我意外的是，这次检查的带队人是汤震悦。
昨天就是他假扮成另一名保镖，跟我们一起去过精神病院。
看来他是肖曼宁负责这个案子的助手。
抵达医院时，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我有种熟悉的压抑感。
下车前，我和伊一都把头发扎了起来，戴上了医用口罩。
我相信这样的装扮，没人能认出我们。
走进院子，我一眼就看到了包宜菲的玛莎拉蒂。
我悄悄凑到汤震悦身边：“糟了，好像包宜菲也在这里。”
汤震悦也注意到了那辆车，皱起眉头，低声回应：“别慌，见机行事。”
卫潘科很快匆匆出来接待我们，还特意安排了昨天那名助理医生陪同检查。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们本就怀疑这名助理医生，他肯定和包家有关系，不然昨天包宜菲也不会那么快赶过来。
我开始琢磨包宜菲今天来的目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检查不仅涉及卫生、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资质，还需要对所有患者进行全面排查。
可那名助理医生却闪烁其词，处处阻挠检查。
好不容易查完两栋楼出来，我发现包宜菲的车已经不见了 —— 看来她已经离开了。
焦虑感瞬间涌上心头，我看向汤震悦，用眼神示意我们得赶紧去后院。
可助理医生却拦着汤震悦说：“我们医院的情况就是这样，您都看到了。”
我看得出来，他们分明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汤震悦扫了他一眼，低头翻看手里的记录本，指了指后院的方向：“上次我来检查时，记得后院还有个重症监护室。没查那里怎么能算结束？这次检查标准更严格，所以我们需要再次检查。”
说完，他径直朝着通往后院的小路走去，我们赶紧跟了上去。
我们一行人大概有八个人，声势不小。
助理医生急忙追上来：“汤震悦先生，后院就只剩一位患者了，而且她的情况很特殊。家属特意交代过，不让外人接触她。您就别为难我了。”
“我怎么为难你了？这是上级下的死命令，必须全面彻底检查。要是有地方没查到，我怎么向上级交代？” 汤震悦毫不犹豫地反驳，“小张，去把院长叫来。”
他身后一个年轻小伙立刻应声，转身就走。
助理医生脸色难看：“每次都这样，您至于这么较真吗？能通融就通融一下嘛，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汤震悦立刻回怼：“那你又何必这么较真？我们各尽其职而已。要是我漏了这个房间没查，就是我的失职。我带了这么多人来，要是不把检查做完，怎么说得过去？”
汤震悦态度坚决，寸步不让：“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是省厅要求的，我能怎么办？你要是不配合，现在就给上级打电话，只要他们说可以不查，我马上就走。你以为我愿意费这个劲？后面还有一家医院要查呢，你在这浪费时间，我要是赶不上怎么办？要不你替我去查下一家？”
就在这时，卫潘科走了过来，看向汤震悦：“您就是汤震悦先生吧？我们不是故意阻挠检查，只是里面那位患者情况确实特殊。”
“卫院长，在我负责的片区里，没有谁能搞特殊。我只是按规定做例行检查而已。要是这家医院我没查彻底，万一上级审计时发现问题，我怎么解释？”
汤震悦的理由无懈可击，我真心佩服他的反应速度。
“我们查的是卫生、环境、人员配置…… 这跟患者特殊不特殊有什么关系？”
卫潘科脸色也沉了下来，狠狠瞪了助理医生一眼，“让他们去后院查！别在这添乱。”
助理医生见卫潘科都松口了，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
我特意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紧绷，我的心瞬间又沉了下去 —— 看来后院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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