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课堂上。
钟一铭先开口道:“今日之后,长柏跟廷烨就先行回京华吧。”
“我们不日之后,在京华相逢即可。”
顾廷烨与盛长柏站起身,点头行礼:“是,师父!”
钟一铭见状,又多叮嘱了一句:“去京华之后的两月,你们就先去盛家私塾继续读书吧。”
“明兰那丫头说了,庄学究正在盛家私塾教学,这位的才能教你们也绰绰有余。”
“学习犹如逆水行舟,你们切不可有一日懈怠。”
“待到为师到了京华后,第一课就是考教你们的才学。”
“若是不让为师满意,为师的戒尺可就要打到你们手板心了。”
顾廷烨与盛长柏闻言,不敢怠慢,又尊敬的行了一礼。
“廷烨,谨遵师命!”
“长柏,谨遵师命!”
“嗯!”钟一铭微微颔首,正式开始上课。
问道:“郑青田的选择,你们已经看到了,对此你们有什么感悟?”
钟一铭本以为,见过鲜明的例子后,四个人都会有所感悟。
不曾想,他话问完后,四人竟纷纷面面相觑的安静了下来。
良久,盛长柏才站起身开口道:“师父,昨日我听了萧使相的三句话。”
“到现在都没有领悟其真意,不知师父能否为学生解惑?”
钟一铭摊出右手:“尽管说便是!”
“是!”盛长柏得到首肯后,把萧钦言昨日说的三句话搬到了课堂上。
正是他要了郑青田小命的理由。
——你跟东溟派搞走私,我可以不管。
——你杀杨知远,满门灭口,我也可以不管。
——但你勾结了雷敬,想要我儿子的名,我就只好先要你的命了!
紧接着,盛长柏说完后,不解的开口道:“难道在萧使相眼中,走私、杀人灭口这类罪大恶极的罪行,居然比不上他儿子的生死吗?”
居然是这么个原因,导致四个小朋友连话都说不出了。
钟一铭淡淡一笑:“呵呵呵,你们可能了解错了什么。”
“萧钦言此人,说话做事都极为有深意,你觉得他会在你们面前。”
“说出‘走私、杀人灭口这类罪大恶极的罪行,居然比不上他儿子的生死’这类的话语?”
盛长柏微微皱眉:“师父,您的意思是,萧使相话中有话?”
钟一铭点了点头:“没错,这三句话之中,有且只有一个重点。”
“而你们几个,全都没有听到关键上去,所以才会对萧钦言此话有误解。”
“假如说你们是他的政敌,要为了这些话搞他,你们可能已经在去黄泉的路上了。”
盛长柏等人:“......”
不是吧,小孩子也防(阴)?
心中发寒的盛长柏咽了咽口水:“还请师父明言,萧使相这话中真意究竟是什么?”
钟一铭轻声道:“皇城司!”
皇城司?!
勾结雷敬!?
电光火石间,几人瞬间想通了一切关节。
皇城司的地位之特殊,乃是单独服务于皇权的特殊机构,由帝皇直接管理。
就如同是大明的锦衣卫一样。
有人勾结雷敬,可不就是越过皇权做事?
他不死,谁死!
所以萧钦言说的那番话,表面上大逆不道。
实际上,却是对皇权的坚定维护。
因此,若有人拿这句话来攻讦他,非但一点效果没有,甚至会引得官家圣人不快。
也就是皇城司的功能,比锦衣卫稍微少了点,没有宫廷大内的安防。
否则的话,江南这一票人外加皇城司的一票人,现在早就人头滚滚了。
把手伸到了皇帝身边可还行?
就算当今官家脾气好,也得死的难看至极!
钟一铭看着若有所思的几人,知道今天再问之前那个课题,也没了效果。
便改口说道:“我看你们心思皆是未定。”
“有关‘生死、是非、成败、荣辱’四件事的辩论,今日就不辩了。”
“不如这样,等到我们下次在京华重新开课后,再辩论这个问题吧。”
说罢,钟一铭便挥了挥衣袖:“今日课学就此为止吧。”
“你们该回去收拾东西的,就回去收拾东西。”
几人起身,应了一声‘谢师傅教诲’后,便收拾起了东西。
课桌上下的东西也要带走,算是个不小的工程。
难怪钟一铭提前给他们放了学。
......
“朕闻抡才之要,实资鼎鼐之臣;敷治之方,必藉铨衡之任。”
“尔钟一铭禀姿端亮,植性温良,通经史而达时务,秉清勤而练庶政。”
“顷者佐宪台而振纲纪,参礼闱而肃仪章,声闻蔼然,朝野共仰。”
“今特授尔吏部侍郎、朝散大夫、上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宜掌六品以下选授考课之规,赞九流人物品秩之序。”
敕谕:
“尔其克谨官常,勿忘初志。”
“当思谢安之荐士唯公,效山涛之甄才必实。”
“慎衡鉴以杜幸进,肃班秩以励官箴。”
“咨尔俊乂,其钦予命!”
...
郑青田身死后,江南官场开始一个个的被清算。
就在第八日的时候,一道极为制式的圣旨下达到了钟一铭近前。
仔细听完宫中天使宣读完圣旨后,钟一铭对其行起了制式礼仪,并开始自称为臣。
道:“臣,钟一铭领旨,谢官家!”
跪拜之礼在这个世界少有,上朝也只是躬身行礼而已。
除了隔壁的金国,他们因为主奴分明,便把跪拜之礼看的十分重要。
“恭喜钟侍郎!”
虽然天使是第一次见钟一铭,但也知晓钟一铭之大名,端是客气的紧。
钟一铭才行完礼,他就赶紧还了一个。
“谢崔内侍!”
钟一铭面对客气的人,自然也十分客气,无论对方是谁。
刚才那一礼是给的官家,这一礼便是还的这位天使。
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赵盼儿,赶紧从袖口拿出一个荷包。
塞到了崔内侍手里:“天使不远万里跑一趟,这点茶水钱还请笑纳!”
“这...”崔内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钟一铭,发现他依旧在笑的后。
便放心的对着赵盼儿行了一礼:“赵娘子客气了!”
这种‘茶水钱’说得准确点,其实是给报喜者的赏金才是。
有讨个彩头的说法,早默认了要给要收。
除非遇见那种不吃这一套的,才会捏着鼻子不当回事。
至此,钟一铭的授官文书已然确定。
一月半后,他就要正式开启官场生涯,施展他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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