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里的付出，怎么能算诈骗？”
女律师的这句话，像是在绝境中的一声嘶吼，带着最后一丝挣扎的希望。
被告席上的林凡，眼中也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光。
对！
是她们自愿的！
清雪是自愿为我疗伤的，师妹是自愿与我分享剑诀的，月瑶是自愿……一切都是她们自愿的！我从未强迫过她们！
这个逻辑，是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只要“自愿”成立，那么“诈骗”的罪名，就有了可以辩驳的空间。
然而，江澈听到这句话，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将目光缓缓地转向了原告席，那声音，温和得像一位循循善善诱的心理医生。
“各位原告，”他轻声问道，“你们都听到了被告律师的辩护。那么现在，请你们扪心自问，抛开所有曾经的甜蜜与海誓山盟，只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如果，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林凡，身边不止你一个‘唯一’；如果，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对你们的每一次接近，每一次温柔，背后都藏着一份清晰的、写在日程表上的‘真实目的’……”
“那么，你们还会‘自愿’为他付出那一切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四位女子的心上。
是啊……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
清雪圣女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所谓的“论道”只是为了盗取她的太阴之气，她恐怕会一剑将这个伪君子斩于当场，又怎会……引他为知己？
小师妹的哭声戛然而止。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林凡哥哥的关心只是为了骗取家族剑诀，她……她还会傻乎乎地把父亲的叮嘱抛在脑后吗？
妖族公主和魔门妖女的身体，也都在微微颤抖。她们可以为爱痴狂，为爱不顾一切，但她们无法接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只是别人计划中的一环，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答案，不言而喻。
那所谓的“自愿”，是建立在信息严重不对等，建立在蓄意欺瞒之上的“伪自愿”！
看到四人痛苦的表情，江澈知道，火候到了。
“看来，各位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转过头，看向林凡，脸上的温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穿一切的锐利。
“被告林凡，你所谓的‘魅力’，所谓的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能力，真的是你与生俱来的吗？”
此话一出，林凡的瞳孔猛地一缩！
“宇瓜系统，观众付费道具已到账，给我上【法则透镜】！”
江澈一声令下。
【滴！感谢榜一大哥‘只想看乐子’送出的【法则透镜】x1！大哥大气！大哥发财！】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在江澈面前形成了一块巨大的单片眼镜。江澈伸手拿起，优雅地戴上。
瞬间，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看向林凡。
只见在林凡的身上，缠绕着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散发着淡淡粉色光芒的气运光环。那光环之上，还有一行如同代码般流转的小字。
江澈将透镜对准那行小字，上面的内容，便同步显示在了法庭的大屏幕上。
【系统名称：低配版·情比金坚系统】
【系统编号：ZSqJ-】
【核心功能：】
【1. 被动技能·一见倾心：自动提升方圆百米内、特定资质异性对宿主的基础好感度30点。（注：好感度60点为友人，80点为爱慕）】
【2. 主动技能·天降奇缘：每日可启动一次，消耗因果点数，强制生成一次‘英雄救美’或‘转角遇到爱’类型的巧合事件，大幅提升目标人物好感度。】
【3. 辅助功能·信息屏蔽：自动屏蔽、模糊化宿主在其他异性处的负面信息，降低目标人物的警觉性与嫉妒心，俗称‘后宫和谐光环’。】
当这条系统信息被公之于众的刹那。
全场，彻底石化了。
如果说，之前的日程表和资产清单，只是证明了林凡是个精于算计的“渣男”。
那么，这个【情比金坚系统】的曝光，则从根本上，彻底摧毁了他所有行为的“合法性”！
他的魅力，是假的！是系统加持的！
他的奇遇，是假的！是系统安排的！
他能让众多女子为他死心塌地、甚至和平共处，也不是因为他“端水”技术高，而是因为系统自带“屏蔽”和“降智”功能！
他根本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他只是一个……
一个开了作弊器的玩家！
“作弊！这是无耻的作弊！”妖族公主月瑶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林凡尖声叫道，“难怪！难怪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无比亲切！难怪每次我对他产生怀疑，这种念头很快就会消失！原来……原来都是这个鬼东西在作祟！”
“骗子！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子！”魔门妖女眼中杀意沸腾。
清雪圣女和小师妹，也用一种看陌生人，不，是看一个怪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林凡。
那所谓的“自愿”，在“作弊器”面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就好比一个赌徒，用灌了铅的骰子赢光了你所有的家产，然后还告诉你：“是你自己愿意跟我赌的。”
何其荒谬！何其无耻！
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金手指！是金手指！我就知道有鬼！”】
【“我靠！釜底抽薪啊！主播这一手太绝了！直接把他的挂给扒出来了！”】
【“这下没得洗了！这已经不是情感诈骗了，这是法则层面的欺诈！罪加一等！”】
林凡，彻底瘫了。
他最大的秘密，他赖以生存的根本，就这么被一个……眼镜，给照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江澈缓缓地摘下【法则透镜】，镜片上反射着林凡那张惊恐绝望的脸。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林凡的身体，看到了他灵魂深处那个与之绑定的系统。
“系统？”
江澈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看来，我们遇到‘同行’了。”
他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么，被告林凡，请你解释一下。”
“这个作弊器……是谁给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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