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公子哥不远处的沙发上。
谢辞正讨好的给一个年轻男人倒酒。
“司少,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我都约了好几次了,你都说没有空。”
谢辞说着手微微前倾,连倒酒的动作都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对面男人的神色,生怕哪点做得不妥帖。
被称作 “司少” 的男人靠在沙发里,嘴里叼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垂着眼扫了眼杯中渐渐满溢的酒,满眼不屑。
“谢总,你找我何事?”
谢辞把手上的酒瓶放下,恭敬的把杯子放到他的面前。
“司少,也没有什么大事,我这公司不是开始营业了吗?我就是想请司少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
司天宇终于抬眼看向谢辞,目光锐利得像是能看穿人心。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起身懒散的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酒液在杯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如果我说没空呢?”
谢辞心里一紧,脸上的笑却没敢收。
他的指尖悄悄攥紧了裤缝,指节泛出一点白,脸上的笑容却又堆得更厚了些,
“司少,您看您这话说的,我知道您日理万机,时间金贵得很,主要是我这公司刚起步,在这个地方好多人都不认识,好多事也还摸不着门道,就是想着司少你空了给小弟我指点指点。”
他说着,又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全是讨好的意味。
“您要是今天实在没空也没关系,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随时都能安排,地点您定,想吃什么您说了算,保证让您满意。”
司天宇放下酒杯又靠在了沙发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谢辞。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
“谢总,吃饭就不必了,我们还没有熟到一起吃饭的地步!”
谢辞心里又是一咯噔,他脸色窘迫了些。
“司少,我们上次不是一起吃过饭了吗?还喝了好几杯,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司天宇轻嗤一声。
“朋友?谢总倒是会说话。不过想和我司天宇交朋友的人多了去了,如果只是一起喝杯酒就是朋友了,我岂不是朋友满天下。”
他顿了顿,起身又把酒杯拿起凑到嘴边,抿了一口酒。
酒液滑过司天宇的喉结,留下一道浅淡的弧度。
他放下酒杯,眼神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语气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疏离。
“谢总,不是我说话难听,朋友这两个字,可不是靠一顿饭、几杯酒就能交上的,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
谢辞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窘迫地攥紧了腿上放着的双手。
他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司天宇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想借着 “朋友” 的名义,拉近和司天宇的关系,好让司氏集团能在业务上帮衬自己的公司。
“司少,我……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您为人爽快,想跟您多交个朋友。”
谢辞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几分底气不足。
“我知道想跟您交朋友的人多,可我是真心想跟您处好关系,绝没有别的歪心思。”
司天宇轻嗤一声,起身站了起来,不屑的看向他。
“谢总,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不再看谢辞一眼,转身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谢辞看着司天宇离去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
不远处的公子哥还在哄闹,他不认识他们,也不好冒昧的上前去凑。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才转身离开了包厢 —— 今天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谢辞满肚子怒气的回到了他在b市新置办的别墅, 还没有走到客厅,就听到家里掀翻屋顶般的哭声,他皱了皱眉头。
玄关的水晶吊灯泛着冷光,将谢辞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他身上那股外面带回来的疲惫与烦躁照得无所遁形。
他换鞋的动作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那哭声一阵盖过一阵,像针尖一样扎进他的耳朵里,让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糟糕。
“怎么回事?”
谢辞朝着婴儿房的方向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话音刚落,保姆王姨急匆匆地跑出了婴儿房,站在楼上看向他,脸上满是焦急。
“先生,您可算回来了!小少爷从天黑的时候就一直哭闹,体温也有些高,我怎么哄都不管用,怎么办啊?”
谢辞的心猛地一沉。
“夫人呢?怎么没有送医院?”
“夫人下午就约了其他几个夫人说是打牌,现在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什么?”
谢辞的声音陡然拔高,眼里瞬间燃起怒火。
“下午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说着,他掏出兜里的手机给叶丝雅拨了过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甜美的机械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他又重复拨了几次,还是关机。
他愤怒的一把把手机摔到了地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开来。
他抬腿朝楼上走去,脸色黑沉,浑身散发着怒气。
刚才在外面吃瘪积压的烦躁和怒火,此刻像是被平添了一把火,瞬间烧得更旺,但这怒火里,又夹杂着对儿子的担忧,让他胸口堵得更厉害。
“先生,您快想想办法吧,小少爷哭得嗓子都快哑了。”
王姨站在婴儿房边,声音带着哭腔,双手不停地绞着围裙,显然是急坏了。
谢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房内的哭声还在一阵高过一阵的传进他的耳朵,让他感觉头疼欲裂。
只见小床上,儿子谢鹏程和谢鹏伟蜷缩着身子,小脸哭的通红。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把他烫的缩回了手。
”这么烫,刚才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责怪的看向保姆,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
“先生,你出门的时候不是吩咐了吗?让我不要给你打电话,你有重要的事要办。”
保姆委屈的说道。
谢辞脸色囧了下。
“你说说你,这么大的岁数了,你就不知道变通,孩子要是出了问题,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说着,他伸手抱起大儿子谢鹏程。
“赶紧了,你抱小少爷,马上送医院。”
小家伙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到他手上,让他心头发紧。
他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声音放得格外柔和:“鹏程,爸爸在,不怕不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或许是熟悉的声音给了谢鹏程安全感,他的哭声渐渐小了些,眼泪却还在不停地往下掉,浸湿了谢辞的衬衫。
这时,王姨也抱起了谢鹏伟,手上还拿着一包婴儿用的东西。
“先生,走吧。”
谢辞点点头,抱着儿子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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