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杨家喝酒的喝酒,吃菜得吃菜,其乐融融。而此时村里的老谢家又是另一番场景。村里极少的二层小楼,临着路边,很是显眼。
“爸妈,过几天星海饭店,我想你们能到场,欣欣人很好,真的。”看着儿子回来过中秋,满嘴的都是李欣欣好,也不问问自己爹娘过得怎么样,怒火中烧。逐渐吞没了想儿子的心。
“谢长安,我告诉你,我跟你爸就看不上李欣欣,那是个什么东西,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可是听说她高中就勾搭男的给她买手机,上酒吧。这种女人你想娶就娶,反正日子定下来了,你要是想让我和你爸接纳她,我告诉你,不可能。”
“就她那个家,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上专科生活费都是找你要的,她高中开始就被传打胎。怎么这回怀孕,大夫说再打胎以后也怀不上孩子,你现在来告诉我娶。好啊,我们同意啊,日子也定了,市里的房子也给你了,彩礼钱也给你了,你好自为之,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老谢,撵出去”谢长安被自己爸妈撵出了外面的大门口。站在门外久久不能平静。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站了很久。听着里边隐约传来的哭泣声。
谢长安不敢再敲门。脚也不想走,就那么守着门边。不知道过来多久。一个打扮靓丽,打底裤,紧身衣,单风衣,如果王杨是青春女学生,李欣欣就是夜店女王。
“你还有我啊,谢哥,两个老不死的,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不要,也不知道想找啥样的。谢哥,过几天就婚礼了,他们到不了更好,省着我肚子里宝宝该闹心了。”
李欣欣哄着谢长安的手臂,上道口打车就回了城里的房子。回村里自己娘家那是不可能的。李欣欣可是听够了村里人的讲究,但是李欣欣自己确实是贪图人家有钱。反正钱房子结婚都有。俩老不死的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邻居没说话但是都竖着耳朵听。热闹的吃饭声音都给盖过去了。好像看了一场大戏。
宋姨家就在谢家后院。
“爸妈,你看这前院,又闹起来了。订好日子这都多少次这样了。”于爷爷拿起桌子上的小酒杯搓了一口。
“你还不知道他家。以前那孩子跟村长要定下来了。后来不知咋的又跟李家姑娘好上了。老谢家这公公婆婆都看不上李欣欣。也不怪父母,你看看李欣欣从来跟长辈不说话,以前她那妈还总夸有男人给她闺女花钱。自豪的不成样子。现在这人也不知道咋了。”
于奶奶在一旁也是跟着话音接着说。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被。人家孩子能搞来钱,给他们养儿子。瞅瞅她那儿子又胖又懒。十几岁连个地都不会扫。挺好的俩孩子全都让她父母教育坏了。他家那个爹。更是连个屁都不吱。心里那么想的就让自己媳妇当坏人。这一家子想不坏都难啊。”
“我可听说,他们家陪嫁一分没出,还把人家给的彩礼留下一半养儿子。”于奶奶活这么大岁数,见过的事情也不少,但是让别人掏钱给自己养儿子的还真的是少见。
宋姨听着公公婆婆说的话。有钱人家是好。就是这老谢家没摊上好儿子。天天被女人牵着走。附近的邻居都私下议论纷纷。
谢母看着被拉走的儿子,心都要碎了。大声的哭,变成了无声的哭泣。真正的心凉从来都不是大喊大叫。而是平静的看着。
谢母觉得自己错了。自己没教育好他。可是有的时候父母就算很好,儿子也不一定就好。有的时候天性抵挡不了。
“老谢,你说儿子真的就让这么个女人拿捏了么”
“这就是命啊。有朝一日儿子没有钱,李欣欣,呵,她第一个就跑,有种这辈子别回来”
谢父和谢母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要是她就好了”谢父知道那个孩子。是个好的,可惜自己家没有福气。想起曾经在王家孩子大二假期,要跟王家定亲,彩礼都拿出来了,可是李欣欣把谢长安拐到床上,被王家孩子当场撞见。
退了亲,想要给那孩子留两万补偿,那孩子说什么也不要。转头就回学校了。从那以后老王家人再也不来他家,两家就此结了怨。没想到那孩子有一天竟然会回来。
还给村里修上了路,她帮老宋家干活时候,谢父谢母看见了,却是没敢出去。只是看着意气风发,能干内秀的那个女孩子,他们满眼的自责。是老谢家对不起她。
八点多,奶奶马秀英将院子摆上桌案,放上苹果,西瓜,香蕉,八块月饼,两块一摞,放在桌案中间,三杯白酒放前边。
中间的碗放上大米,大米两边放上两根蜡烛。
奶奶和王杨俩人洗手洗脸,整理好衣服,男不拜月,女不祭灶。
姑姑都已经回家,家中的女子也仅仅只有她俩。
点燃香柱,点好焚香。这个香不能用嘴吹,沾染凡尘之气。轻轻的摇晃即可。
“信女马秀英,天红村人,参拜月神娘娘,希望能保佑全家一切顺利,开福开智,平安顺遂。”
王杨在奶奶的示意下。
“信女王杨,天红村人,参拜月神娘娘,希望全家康健。”
三鞠躬,上香。奶奶他们只知道是月神娘娘。因为老一辈这么说的。他们就这么做。这可能就是传承。王杨也不知道到底拜的是哪个。
俩人回屋。爷爷询问:“完事了”奶奶点了点头。
“奶奶,拜月都好几年没做了,怎么今年这么庄严。”王杨记得每年奶奶从简,在月光洒下之时,拿出一个空碗倒上白酒点燃,放在窗台上。奶奶说这叫有光亮,才能让上边的人看见。给家里带来好运。
“这不是你回来了吗。奶奶还想让你找个好人家呢。”王杨一听没有不耐烦只有感动。因为他们都是把自己放心上的人。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
王杨握着奶奶的手,奶奶的手跟王杨不同,王杨的手白嫩,就算是前几天扒苞米,养几天也好了。而奶奶的手是晒的黑色的,因为劳作,手指头没有王杨伸的直,整个手都是微微弯曲。
但是这双手很温暖,从小到大无数次都是这双手领着王杨,王杨还记得那时候手心里的汗水。就算在冬天零下30度,也是那样的温暖。
“奶奶,我才20多,我还小呢。这几年还不好好做点有用的事情。可就真浪费时间了”
王杨奶奶拍了拍王杨的小手。
“你这孩子。”月光的皎洁,照着亲人的脸庞,停留的不仅是时光,还有此刻最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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