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嫁去葛家的那天,葛家镇张灯结彩,红绸从葛府大门一直挂到街尾,锣鼓声敲得震天响。
可这份喜庆,在柳英跨进葛府大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不好了!老爷……老爷没气了!”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原本热闹的前厅瞬间乱作一团。穿着大红喜服的柳英僵在原地,手里的红盖头“啪嗒”掉在地上,只见正厅的太师椅上,葛员外葛殊歪着脑袋,嘴角淌着白沫,眼睛瞪得老大,早已没了呼吸。
他竟是被这冲喜的阵仗,直接激动得断了气。
柳英懵了,她望着葛殊的尸体,又看了看周围慌乱的仆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这算什么?还没拜堂,就成了寡妇?
混乱中,一道穿着紫色绸缎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陈莲,葛家的三姨太。她今年三十六岁,保养得极好,肌肤雪白,身段丰腴得恰到好处,胸前两座软峰将绸缎衬得鼓鼓囊囊,走动间腰肢摇摆,透着一股熟透了的风情。
她身后跟着个二十岁左右的丫鬟,名叫红秀,也是个眉眼灵动的美人,手里端着个描金托盘。
陈莲走到葛殊尸体旁,假意抹了抹眼角,眼底却藏不住笑意。
她熬了整整二十年,从十六岁嫁过来当小妾,忍了葛殊这个老东西这么久,如今终于熬出头了!
她儿子葛武可是清河县野狼帮的二把手,易筋境巅峰的武者,在这一带谁不给几分面子?
葛家的当家权,如今自然落到她手里。
“都慌什么?”陈莲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爷年事已高,走得安详,是福气。吩咐下去,喜事变丧事,按员外的规制办丧仪。”
仆们不敢怠慢,连忙应下。
陈莲扫了眼站在原地的柳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位就是四姨太吧?也是个苦命人,刚进门就守寡。红秀,先带四姨太去西跨院歇着,缺什么就给她置办,别委屈了。”
红秀应了声“是”,走上前对柳英行了一礼:“四姨太,跟我来吧。”
柳英木然地跟着红秀走,穿过回廊时,她忍不住问:“红秀姑娘,三姨太……她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红秀回头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四姨太刚进门,有些事不知道也正常。咱们三姨太这些年可不容易,如今少爷在外头有本事,她掌家是理所当然的。您呀,以后在府里少说话,多做事,别得罪三姨太就好。”
柳英心里一沉,默默点头。
她知道,自己在葛家无依无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而此时的陈莲,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暖香阁”。
她屏退左右,只留下红秀,靠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端起丫鬟刚沏好的茶,轻轻吹了吹。
“红秀,”陈莲呷了口茶,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老爷走了,这漫漫长夜,倒是有些寂寞了。”
红秀眼睛一亮,凑到陈莲身边,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暧昧:“夫人是想找个解闷的?奴婢这就去安排?”陈莲斜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是你懂我。不过,可不能找那些粗鄙的家丁,我要模样俊的,身段好的,最好是……干净的后生。”
红秀笑着应道:“夫人放心,奴婢知道您的喜好。府里负责采买的李桥,是小溪村人,他消息灵通,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
“李桥?”陈莲想了想,点了点头,“就是那个跟村长李大虎是亲兄弟的?行,你去跟他说,只要人合我心意,赏钱少不了他的。”
红秀应了声,转身要走,又被陈莲叫住:“记住,这事要隐秘,别让府里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大少爷葛越那一家子,还有武儿,也不能让他察觉。”
“奴婢省得。”红秀走后,陈莲靠在软榻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
她今年三十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练过几年粗浅的武功,身子骨比寻常妇人硬朗,需求自然也旺。
以前碍于葛殊还在,她不敢放肆,如今没了束缚,自然要好好快活快活。
她想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最好能找个像武儿那样年轻俊朗的,若是能懂些情趣,那就更好了。
而此时的小溪村,李太白正坐在自家门槛上,望着葛家镇的方向,眉头紧锁。
他听说了葛员外死在喜宴上的消息,心里既松了口气,又替柳英担忧。
“小三子!发什么呆?赶紧进来!”
屋里传来母亲王秀芬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李太白起身走进屋,只见父亲李大力坐在炕沿上抽着旱烟,王秀芬则拿着个布包,脸上满是喜色。
“小三子,跟你说个事。”王秀芬拉着他坐下,语气热切,“你李桥叔刚才来了,说葛家要招个佣人,给的价钱可高了!”
李太白心里一动:“葛家?是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就是端茶倒水,打扫院子的活计。”王秀芬从布包里拿出两张纸,递到他面前,“你看,这是两份契约。一份是二十年的长工契,给五十两银子;另一份是终身卖身契,给一百两!”
李太白看着那两张契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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