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山的院子在葛府的东跨院,名叫“醉春院”。
此时,葛山正躺在软榻上,怀里抱着个丫鬟,手里拿着酒杯,一脸醉意。
“少爷,常队长来了。”门外传来仆役的声音。
葛山不耐烦地推开怀里的丫鬟,说道:“让他进来。”
常远走进来,看到屋里的景象,连忙低下头,说道:“属下常远,见过少爷。”
“什么事?”葛山喝了口酒,语气慵懒,“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常远抬起头,脸上堆起笑容:“少爷,确实有个消息,跟三姨奶有关。”
“哦?三姨奶?”葛山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快说,什么事?”
他早就对陈莲垂涎三尺了,只是陈莲的儿子葛武是易筋境巅峰武者,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招惹,只能在心里想想。
常远凑近葛山,压低声音说道:“少爷,三姨奶最近找了个小白脸,叫李太白,是小溪村人,长得可俊了。三姨奶还让陈教头教他武功,看样子是想把他留在身边伺候。”
“小白脸?”葛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好个陈莲!竟然敢背着我找小白脸,坏我葛家门风!那小白脸现在在哪?”
常远内心发笑,就你这个觊觎自己三姨奶的家伙,还好意思说葛家门风。
“就在护院房,跟着陈教头练武功呢。”常远表现的十分狗腿子,连忙说道,“那小子没什么本事,才刚踏入养血境初期,少爷若是想收拾他,易如反掌。”
葛山冷笑一声:“哼,一个小小的养血境武者,也敢跟我抢女人?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常远说道:“走,带我去护院房,我倒要会会这个李太白。”
常远心里一喜,连忙应道:“是,少爷。”
两人很快来到护院房,此时李太白正在练拳,陈三刀在一旁指导。
葛山走到院子里,目光落在李太白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就是李太白?”
李太白停下动作,看到葛山,心里一紧。
他听说过葛山,为人好色,仗着自己是葛家子嗣,在府里横行霸道。
他躬身行礼:“奴才李太白,见过少爷。”
李太白十分不愿自称奴才,可是这个葛家的规矩,若是特立独行,恐怕非得吃苦头。
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就算是做奴才也是抬举你了。
“奴才?”葛山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拍李太白的脸颊,“你也配当奴才?不过是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罢了!”
李太白侧身躲开,葛山的手落了空。他脸色一沉,怒道:“怎么?你还敢躲?”
“少爷息怒,”陈三刀连忙上前,挡在李太白身前,“李太白是夫人让我教的,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说,我来教训他。”
他虽然瞧不起李太白,但李太白是陈莲安排的人,他不能让葛山伤了李太白,否则没法向陈莲交代。
葛山瞪了陈三刀一眼:“陈三刀,这是我葛家的事,跟你无关!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陈三刀皱了皱眉,没有退让:“少爷,李太白是夫人的人,您若是想动他,最好先跟夫人说一声。”
葛山知道陈三刀的厉害,虽然他现在只有易筋境初期,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冷哼一声,没有再动手,转而看向李太白,语气阴狠:“李太白,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他转身就走,常远连忙跟了上去。
看着葛山的背影,李太白松了口气,对陈三刀说道:“谢教头相救。”
陈三刀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得罪夫人。以后在府里,少招惹葛山,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李太白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葛山已经盯上他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
果然,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
这天下午,李太白正在练朝阳桩,柳英突然找到了他。她穿着一身素白衣裙,脸色苍白,眼圈红肿,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李太白,你跟我来一下。”柳英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完转身就走。
李太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回廊,柳英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李太白,眼底满是哀求:“三哥,你去跟葛山少爷道歉吧,求他放过我。”
李太白愣了一下:“怎么回事?葛山找你麻烦了?”
“他……他说我跟你有关系,要克扣我的用度,还说……还说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柳英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在葛家无依无靠,根本斗不过他。三哥,你就去跟他道个歉吧,求他别再针对我了。”
李太白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葛山竟然这么卑鄙,不敢对他动手,就去欺负柳英。
“我不去道歉。”李太白的语气很坚定,“是葛山故意找事,我为什么要道歉?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解决?你怎么解决?”柳英猛地提高声音,眼底满是失望,“你不过是个养血境的奴才,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我看你就是胆小,怕得罪葛山!李太白,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的话像一把刀,扎在李太白的心上。
他看着柳英,想说些什么,可柳英根本不给他机会,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哭:“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李太白站在原地,看着柳英的背影,心里一阵刺痛。
他知道柳英受了委屈,可他不能妥协——一旦妥协,葛山只会得寸进尺,以后他和柳英都会更惨。
他攥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尽快踏入搬血境,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想保护的人。”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寻求三姨奶陈莲的帮助,至少也要保证柳英的安全和吃穿用度。
他知道自己在陈莲眼中只是一个玩物罢了,但为了柳英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暖阁里熏着醉人的龙涎香,陈莲半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墨发松松挽着,一支赤金步摇垂在肩头,随着呼吸轻轻晃荡。
她下身裹着流云纹锦裙,裙摆下露出双三寸金莲,踩着绣满并蒂莲的红缎软鞋,鞋尖缀着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见李太白进来,她连眼都没抬,只捻着颗蜜饯慢悠悠含进嘴里,声音黏腻又带着嘲弄:“这不是要保护人的太白公子么?怎么,不去哄你的柳英,倒来寻我了?”
李太白喉头滚动,躬身时腰脊绷得发紧:“求三姨奶开恩,柳英她……”
话未说完,陈莲已赤着脚从榻上滑下来,红缎软鞋踩在青砖上没声息,直到冰凉的锦缎裙摆扫过他膝盖,她才停下。
“求我?”陈莲轻笑,指尖勾了勾他的衣领,随即猛地用力,将他推倒在地。
李太白后背撞在铺着绒毯的地面,还没起身,便觉胸口一沉——陈莲竟直接将那只裹着红缎软鞋的小脚,轻轻踩在了他心口。
软鞋的绸缎贴着他单薄的中衣,带着她身上的暖香,可那力道却渐渐加重,珍珠鞋尖硌得他胸口发闷。
“你也配求我?”她弯下腰,发丝垂落在他脸颊,气息里的甜香混着压迫感笼下来,“柳英受了委屈,与我何干?倒是你,往日里还敢摆些清俊架子,今日为了个女人,倒肯跪下来了?”
说着,她脚掌轻轻碾了碾,看着李太白额角渗出细汗,唇色发白,眼底却燃起更浓的兴味,“这胸膛倒是软和,比我那玉踏垫还舒服。你若想让我护着柳英,便乖乖让我踩够了——记住,你能护住谁,全看我愿不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李太白咬紧牙关,胸口的闷痛一阵阵传来,可脑子里全是柳英垂泪的模样,他攥紧的手慢慢松开,指甲掐进掌心也浑然不觉,只哑着嗓子道:“只要三姨奶肯帮柳英……我任凭三姨奶处置。”
李太白知道这次是自己逾矩,所以只能强撑着。
陈莲闻言笑得更欢,脚掌又加了几分力,直到看见他唇边溢出丝血迹,才缓缓挪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算你识趣。柳英那边我会吩咐人照看着,不过你……”她伸手擦去他唇边的血渍,指腹故意在他下唇碾了碾,“好好练功,我等着你来伺候呢。”
李太白撑着地面起身,胸口的痛感还未散去,却只低声应了句:“是。”
转身离开时,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可想到柳英能暂时安全,他又觉得这点屈辱,似乎也不算什么。
而此时的柳英,跑回自己的院子,坐在床边,眼泪无声滑落。她不是真的想让李太白道歉,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为了自己挺身而出。
可他没有,他还是那么胆小,那么无能。
“既然你保护不了我,那我就只能靠自己了。”柳英擦干眼泪,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她想起了葛山的威胁,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心里有了一个念头——或许,投靠葛山,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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