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世子府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 李家村的村长带着二十名青壮,扛着锄头、推着木板车,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李四手里还提着两只活鸡,脸上满是兴奋:“世子!我们来加入玄械工坊了!村长说了,以后我们李家村的人,都听您调遣!”
陆承渊正在院子里检查玄铁刀的锻打进度,看到这一幕,连忙迎了上去:“多谢村长和各位乡亲!有你们帮忙,咱们的工坊肯定能更快运转起来!”
村长握着陆承渊的手,激动地说:“世子,您救了我们村两次,还愿意教我们炼玄铁、造武器,我们要是再推辞,就太不是东西了!这些青壮都是村里最能干的,力气大、肯吃苦,您尽管安排!”
陆承渊笑着点头,立刻开始分工:“张五,你带五名青壮去铁匠铺,教他们锻打玄铁 —— 先从敲矿石开始,熟悉玄铁的特性;李四,你带五名青壮去后山,砍木头、运无烟煤,保证高炉的燃料供应;剩下的人,跟着赵忠去平整工坊的场地,咱们要再建两座高炉,扩大炼铁规模。”
众人齐声应道,立刻分头行动。院子里瞬间热闹起来,锻打的 “叮叮” 声、搬运木头的 “吆喝” 声、平整场地的 “夯土” 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充满希望的曲子。
张五的铁匠铺里,五名青壮围在铁砧旁,看着张五锻打玄铁。青壮里有个叫李虎的,力气最大,主动请缨:“张师傅,让我试试吧!我以前在家打过铁,普通的钢刀我也能打!”
张五笑着把铁锤递给她,叮嘱道:“玄铁比普通铁硬三倍,你可得用巧劲,别光靠蛮力。”
李虎接过铁锤,学着张五的样子,对着烧红的玄铁锭砸了下去 ——“咚” 的一声,玄铁锭纹丝不动,反而震得他手腕发麻。他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这玄铁也太硬了!比我家的老铁砧还硬!”
“别急,慢慢来。” 陆承渊走了进来,拿起一把小凿子,在玄铁锭上划了一道线,“你看,玄铁的纹理是顺着这个方向的,你锤的时候要跟着纹理走,每一下都落在划线的地方,试试。”
李虎按着陆承渊说的做,铁锤落在玄铁锭的纹理线上 —— 这次,玄铁锭终于微微变形,虽然只是一点点,却让他兴奋得大喊:“动了!真的动了!世子,您太厉害了!”
陆承渊笑了笑,又指着铁炉说:“烧玄铁的时候,要把火控制在‘白焰’状态,这样温度才够。要是火变成‘红焰’,就说明温度不够,得赶紧鼓风。”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着调整鼓风皮囊的力度,铁炉里的火焰果然从暗红色变成了刺眼的白色。
有了陆承渊的指导,青壮们学得很快。到了中午,已经有人能独立敲碎玄铁矿石,还有人能帮张五递工具、添炭火,铁匠铺的效率比之前提高了一倍。
另一边,赵忠带着青壮们在院子东侧平整场地。他们用锄头挖掉冻土,用木板把地面拍实,还从附近的河里运来鹅卵石,铺在场地边缘,防止下雨时积水。赵忠看着忙碌的青壮,心里满是感慨 —— 以前世子府冷清得能听见风声,现在却这么热闹,这都是世子带来的变化。
“赵统领,您看这高炉的位置,是不是在这里?” 一名青壮指着场地中央,问道。
赵忠看了看陆承渊画的图纸,点头说:“对,两座高炉要离原来的高炉三尺远,这样既方便搬运矿石,又不会互相影响。地基要挖三尺深,里面铺上耐火石,跟原来的高炉一样。”
青壮们立刻动手挖地基,虽然冻土很硬,但大家干劲十足,没过多久,两个三尺深的地基就挖好了。
中午吃饭时,陆承渊宣布了 “奖惩制度”:“以后,每天锻打玄铁最多的人,多给半块饼;运煤最多的人,多给一碗肉汤;要是偷懒耍滑,或者损坏工具,就扣一天的粮食 —— 咱们凭本事吃饭,谁干得多,谁就多得!”
众人听了,都兴奋地叫好。李四一边啃饼,一边说:“世子,您这制度好!这样大家干活才有劲,谁也不会偷懒!”
下午,工坊里的效率更高了。新的高炉开始搭建,铁匠铺里的玄铁锭越堆越多,后勤组运来的无烟煤和木头堆成了小山。陆承渊还在工坊里建了一个 “武器库”,用来存放造好的玄铁刀和玄铁箭 —— 到了傍晚,武器库里已经有了五十把玄铁刀、三十把改造弩和两百支玄铁箭,护卫队的规模也从三十人扩充到了五十人。
夕阳西下时,陆承渊站在工坊旁,看着忙碌的众人和越来越大的工坊,心里满是欣慰。他走到新搭建的高炉旁,用 “逆向解析眼” 扫了一下 —— 炉壁的黄泥混合稻草比例合适,耐火石铺得平整,烟囱的角度也符合排烟要求,只要晾干,就能投入使用。
“世子,您看这个!” 赵忠拿着一块黑色的石头跑了过来,石头表面泛着淡淡的银白色,“这是青壮们在运煤的时候发现的,跟您之前说的‘域外金属’有点像,您看看是不是?”
陆承渊接过石头,触发解析眼 —— 眼前立刻浮现出石头的成分:“域外陨铁(纯度 40%),含未知能量波动,与之前发现的短刀材质一致。”
果然是域外金属!
陆承渊的眼神沉了下来 —— 黑石山附近竟然有域外陨铁,这说明域外势力可能早就来过这里,或者这里本身就有域外陨铁的矿脉。他把石头收好,对赵忠说:“让青壮们留意一下,要是再发现这种石头,一定要单独放好,别跟普通石头混在一起。”
赵忠连忙应道:“好!老奴这就去吩咐!”
夜色渐深,工坊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守夜的老卒。陆承渊坐在工坊旁的石凳上,看着新搭建的高炉,心里盘算着 —— 再过两天,张护卫就要来了,有了扩建的工坊和更多的武器,他们应对起来,又多了几分把握。
但他也知道,张护卫是淬体四重的高手,普通的护卫队员根本不是对手,必须想办法找到对付高手的战术,不然就算有再多的武器,也可能吃亏。
“看来,得去探探李昊的哨所,看看他们的虚实。” 陆承渊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 李昊的哨所设在黑石山山口,是张护卫来北境的必经之路,只要摸清了哨所里的兵力和装备,就能制定更精准的伏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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