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义吗？
原本嘈杂的大巴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一直在沉默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极快地看了一眼车内的情形。
立海大的学生啊，难怪了。
“可是不回去的话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吧？”
向日岳人和立海大的人比较熟，说起话来也更加没有顾忌，更何况他现在心情确实很差。
真正地输掉和知道自己不能赢是两回事，而且他输得那么狼狈，日吉好歹和迹部都打了那么久，身为前辈的他却被7-0了，不管怎么想都咽不下那口气啊。
要...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向日这样想着。
“我真的很不甘心啊。”
“你们难道就甘心这样离开吗？”
原本被柳所震慑的几人再度开始蠢蠢欲动，内心的不甘也被挑动了起来，怎么会甘心呢，想要变得更强才会来这里的啊。
结果不过两天就要带着行李箱离开...
已经不只是丢脸了！
“没有人会不在乎。”，开始和丸井道别时还温温和和的桑原此时眼神格外锐利，“但...”
“我们确实输了。”
镜片上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柳生面上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绅士」模样，“接受自己的失败，再证明自己不是垃圾。”
“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柳生和桑原的话让大家躁动的心逐渐冷静了下来，毕竟他们确实是在比赛里被对手堂堂正正打败的。
他们会输只是因为没有对方强，就这么简单。
见大家都冷静了下来，柳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离开后就不会训练了吗？”
“不...不会。”
“那你们离开对方就没办法再打网球了吗？”
“不是...”
“那你们在愤怒什么呢？”，站在最前面的柳目光冰冷地扫视着他们，“输给最好的朋友很丢脸？”
“不......”
“不敢承认也没关系。”
柳笑了笑，却没有人觉得温柔或者如沐春风，只觉得自己被骂了蠢货......“回去之后好好训练，不要让你们的差距变得更大。”
柳说完之后就直接坐在了身旁的空位上，而后拿出笔记本开始了记录，他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不想再继续浪费了。
“莲二前辈你刚才好帅啊！”
一直没有讲话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切原见柳坐了下来终于忍不住了，大眼睛里满是崇拜，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莲二前辈这样的气势啊。
实在是太帅了！“我回去一定会老老实实加训的。”
还真是能闹，亏他们之前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太丢脸而心情不好，不过...
这样也很好，柳抬头揉了揉切原的头发，“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好。”
柳见他乖乖闭眼就重新看起了笔记，虽然精市和弦一郎都没说，但他想，下午他们要面对的应该不会比训练营里更轻松。
毕竟失败者想要再重新爬起来，可是需要付出更多才可以的。
一个小时前的训练营教练室。
“？这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原本优哉游哉看着显示屏的斋藤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他记得自己明明在广播里通知过没有参加比赛的都被淘汰，这会儿应该已经离开了才对啊。
最角落的显示屏里，穿着各自队服抱着球拍的越前和小金坐在训练营最边缘位置的墙边下神情茫然。
他们开始和鬼还有德川打完球之后实在太累，于是找了个地方眯了一会儿，没想到睡醒后训练营内格外安静，“超前，我们是错过午饭时间了吗？”
“大概？”
越前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他们睡了一觉，赶不上午饭也很正常吧，“你记得回去的路吗？”
“......”
平心而论，越前和小金都不是路痴，但，训练营实在太大再加上他们为了找厕所一直根本就没有记路。
再加上两人开始打完球实在太累，互相搀扶着随便找了个有树的角落就睡下了。
所以，“我不记得咧。”
斋藤找过来时就看见两个理直气壮的小鬼，一个天赋超出他想象的，明明只学了半年网球却凭借野兽般的直觉和惊人的身体素质野蛮生长进步飞速。
一个是早就有所耳闻，也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少年天才，越前南次郎的儿子。
挺好，“走吧，我送你们离开。”
“？”
原本一脸无所谓的两人瞬间瞳孔地震，他们不就是睡了一觉吗，这里这么严格吗！后悔的情绪无声蔓延。
他们俩都不想离开，才见识过这里有很棒的前辈，而且可以随时挑战，就这么离开的话也太可惜了吧。
看出两人心思的斋藤并没有出声安慰，看小鬼们害怕还挺有趣的，“跟上。”
被斋藤吓到的小金和越前对视了一眼后默默跟在了他身后，心乱如麻。
小金是完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反正白石会帮他兜底，而越前则是，那你罚我吧，反正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而且...
其实青学的前辈们对他都很温和。
所以以前一直和自己学校的前辈待在一起他们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里不是学校，他们第一次清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白石\/手冢部长没办法保护他们。
怎么办呢？
“我\/我可以罚训。”
忸怩了好一会儿的两人突然就想到了切原，一个常年闯祸拥有强大认错能力的人。
“......”
正在走神的斋藤听见他们的话脚步一顿，果然还是小孩啊，“什么都可以吗？”
原本惴惴不安的两人听见斋藤的话同时眼前一亮，有戏！“什么都可以！”
......
“啊？”
被忽悠得云里雾里的两人站在斋藤身边神情茫然又震惊，“前辈们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啊。”
在他们对面，刚从大巴车下来的柳一行人正背着各自的网球包，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嘛，恩，他们也不知道。
反倒是切原看着很是熟悉的后山眨了眨眼不知道要不要说话。
“好久不见，各位。”
斋藤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自顾自地说道，“那么从现在起，我的工作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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