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魏启成，张坚重新回到座位上，从办公桌底下一个上锁的抽屉中拿出另一部手机，点开几个软件进行设置以后，顺利地联系上了要找的人。
作为长藤娱乐的高官，张坚的英文水平自然也是非常过硬的，两人可以直接全程英文交流。
“帕维尔，听说你们在国内的虚拟空间被打掉了好几个？还能接活吗？”
过了没多久，帕维尔回话了，很简短：“能。”
显然，对于虚拟空间被打掉这件事情，帕维尔相当的在意，也非常不服。这些话让他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所以不想说太多。
张坚把404工作室的简单信息发了过去：“这家公司。”
很快，帕维尔再次回话：“要位置坐标。”
显然帕维尔对张坚这种不专业的行为不太满意，都是老主顾了，连入侵虚拟空间需要位置坐标都不知道吗？不应该啊。
张坚解释道：“你再好好看看这家公司，我这里没有他们虚拟空间的坐标，但是你们那里应该有。你们之前损失惨重的那次，就是入侵了他们的虚拟空间。”
这次，帕维尔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话。
显然，帕维尔此时内心是复杂而崩溃的。
好消息是，来活了；坏消息是，来的是之前差点把锅砸了的活！
可惜此时张坚没开视频，没办法透过网线看到帕维尔脸上的表情，否则一定非常精彩。
过了一会儿，帕维尔回复：“不接！”
显然，之前在虚拟空间中的活动给他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之所以沉默了几分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对面是个大户，很有钱，在考虑到底要开价多少才能对得起自己将会再次受到的心灵创伤，但考虑了几分钟之后还是决定，给再多钱也不能接！
张坚愣住了，还真拒绝了啊！
这404工作室看起来有点东西。
当然，他并不觉得这全都是404工作室的功劳，官方肯定是配合404工作室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才对黑客造成了如此重大的打击。
但黑客竟然真的不想接这个活，这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张坚也并没有这么简单地放弃：“等一下，你先别急着拒绝。
“据我所知，这家公司的虚拟空间肯定发生变化了，毕竟最近他们一直都在忙着开发新游戏。我可以先付十万的诚意金，你们进到这个虚拟空间去看一看，如果不行的话你们可以选择第一时间退出来，对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如果真有漏洞可以钻的话，只要伱们成功破坏了《独步武林》的源代码，我们还可以再加钱，加十倍！”
他说的十万单位肯定不是国内货币，而是刀。
对于黑客组织来说，十万刀也不算是什么小数目了，毕竟没要求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成，只要进去看一看，这诚意金就能拿到手。
如果真的能破坏掉源代码，肯定还可以再加钱，如果这个钱再翻十倍的话，就相当可观了。
这些黑客组织也不是经常能有这种大活的，也就是遇到了财大气粗的长藤娱乐，才能有这种机会。
而更让帕维尔在意的是张坚说的第一点。
那就是，这个虚拟空间可能已经发生了变化！
之前他们在虚拟空间中吃瘪，主要是因为这个虚拟空间的规则太奇葩了，整个就是一个无比庞大的迷宫，还有强大的敌对怪物在活动。
在底层规则限制了武力的情况下，黑客们的一身本领都发挥不出来，但破解到一半又不甘心放弃，这才被京海研究院的安全人员给抓住机会，差点一网打尽。
但现在，404工作室为了制作新的游戏，或许已经改动了虚拟空间的架构。或许……有机会报之前的一箭之仇了呢？
新仇旧恨，加上重赏，帕维尔也不由得心动了。
去虚拟空间中看看，如果还和之前一样，那他肯定二话不说立刻就走，绝对不会给官方人员反向追踪的机会。但如果出现了新的漏洞，或许就可以……
很快，两人说定。
张坚把手机清理了一番重新锁回柜子里，心情不错。
在他看来，这属于是花小钱办大事了，性价比很高啊！
对长藤娱乐来说，一部电影的投入实在太大了，而电影成功与否，一点点小小的拨动，就足以影响到数以千万计的收入。
一部电影如果选了个好的档期，投资一亿，票房可能赚五六亿；可如果选了个差的档期，投资一亿票房只有两亿多，那就收不回成本了。
所以，这些公司才会想方设法地搞一些盘外招，这里边牵扯的利益实在太多了！
如果能花上几百万就彻底打掉《独步武林》这个不安定因素，至少未来几天内观众们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就只有《江山风云录》这一个选择了。
当然，张坚决定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之前的旧恨！
当初《高校秀》的时候，404工作室就已经让长藤娱乐损失惨重，好好的一颗摇钱树，直接被连根拔起。
《高校秀》被爆出造假风波之后，不仅被抓了几个负责人，这节目还被无限期停播了。这对长藤娱乐来说，可谓是财路断了。
被抓的那几个人是去顶锅的，倒也无关紧要，但节目停播这背后的损失恐怕不是几千万能打的住。
那个神秘的爆料人到现在还没揪出来，张坚也只能把气撒在404工作室头上了。
当然，张坚也不觉得这些黑客一定能成功，但可以试试嘛，万一呢？
长藤娱乐这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顶多也就是网上出现一些骂声，但不可能抓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长藤娱乐最不缺的就是骂声，虱子多了不怕痒，哪还在乎这些。
如果挨骂就能换钱的话，那张坚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骂长藤娱乐，反正骂的也是公司和大老板，又骂不到他头上。
安排好了一切，张坚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他也不确定能不能行，但总得做点什么，否则自己这个市场部总监显得太饭桶了，会被上面的老板骂的。
张坚离开公司，耐心等待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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