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凌天，瞬间笼罩着这片区域。
高空中的剑影，在阵阵白光之中，变得愈发清晰。
将方羽一行包围在内的一道道巨影，此时也感应到剑意的出现。
他们纷纷仰起头，看向上空。
巨大的剑影，立于空中，似乎把灰暗的天穹都斩裂！
“嗡嗡嗡……”
嗡鸣声传出。
可以清楚地看到，这道剑影的周边，席卷起阵阵狂风。
道道法纹从剑影开始扩散！
“轰隆……”
此刻，除了中心位置的方羽一行外，周边的三十多道巨影皆遭受到了阵阵剑气的轰击！
轰鸣声中，道道巨影都往后退去！
他们始终仰着头，盯着上空的剑意，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主人，这是……”寒妙依上空的剑影，脸上布满惊讶之色，“好像是来帮我们的诶。”
“这是剑王姜牧之的剑意。”
方羽眯起眼睛，眼中也有震惊之色。
他从未想过在太古禁区内，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噌！”
高空中，剑影闪烁，释放出阵阵光芒，落在方羽一行所在的位置。
光束笼罩之中，从方羽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一道道泛着白芒的罡印在周边缓缓转动。
剑罡之阵！
“姜牧之……你以为你能保得住他？”
这时，一道巨影开口，语气冰冷。
“我们不会后退半步。”
另外一道巨影跟着开口，声音中的杀气极其凌厉。
在场的一道道巨影，每一位本尊的身份都不简单。
或是一个时代的至圣，或是血脉高贵的兽灵，又或是一尊尊掌握神秘佛道的仙佛……
然而，面对凌驾于空中那道剑影，他们明显感到了极大的压力，连气息都与先前不同。
方羽观察着周围那一道道古老存在的身影，眉头紧锁。
从话语听来，这些沉睡于太古禁区的存在，似乎都能认出姜牧之的剑意？
另外，也能听出来，这一道道古老存在的目标……的确就是方羽！
“嗡！嗡！嗡！”
高空中的剑影仍在闪烁，剑鸣之声响彻四方，如同龙吟！
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在剑影之后显现。
是一位修士的身影！
一袭白衣，身形潇洒！
正是剑王，姜牧之！
当这道身影出现的时刻，周边的三十多道古老存在都释放出强悍的气息！
“我在，你们只得让开道路，任他行。”
这时，姜牧之开口，语气并不冰冷，却带着一股凛冽的气息。
他的话语，就如同一道道剑气，可以直接穿透修士的心境！
方羽仰头看着姜牧之的身影。
虽然先前他已经在本源残片内与姜牧之见过面。
可那个时候的姜牧之，毕竟只是一道意志，也没有出手。
因此，方羽对姜牧之的具体实力并无了解。
但此刻，站在太古禁区内，看着姜牧之手握长剑的身影。
即便还未真正出手，也能感受到那股极致的剑意！
剑意并非只从那把剑所释放出来，更从姜牧之的身上所释放！
即便只是说一句话，也带着凌厉的剑意！
“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剑合一么？”方羽内心震动，心道，“传说中剑修的最高境界。”
“轰！”
方羽还在思索之际，周围的一道道古老存在却已经出手！
他们的进攻目标，仍然不是姜牧之，而是位于包围圈当中的方羽一行！
“嗡！嗡！嗡……”
剑罡之阵在运转，一道道剑印闪烁，挡下周围轰来的无尽法能。
“砰隆……”
剑罡震动，爆响轰鸣！
方羽能够感受到外部的法能波动极其猛烈。
但是，泛着光芒的剑罡，硬生生地挡下了这一股股恐怖至极的法能。
“你们不退，只有死。”
高空中，姜牧之抬起手中的长剑。
剑光闪烁，光芒照耀这片区域的天地！
寒气自上而下散发开来。
“嗡！”
一道剑气从天穹在空中以圆环的方式斩出！
凌厉无比，具备斩灭一切的威势，朝着四周轰去！
周边的三十余个古老存在，都需要面对这一剑！
“轰！轰！轰……”
面对斩来的剑气，这些古老存在只能以自身最强大的法能作为防御！
然而，剑气本身的凌厉，轻而易举地破开了他们凝聚的法则盾印！
即便是祭出仙器，也在瞬间就被斩灭！
姜牧之的这一剑中，蕴含着的力量，不只是剑气本身，更是其毕生所领悟的法则！
“轰轰轰……”
从更高的视角望去，可以看到这一剑的恐怖之处。
席卷四方，一剑破开万重障碍！
并且，剑气纵横万里，光芒照耀太古禁区诸多区域！
那三十多道古老存在的巨影，在这一剑之下，根本无法维持，皆被斩灭！
“哇……”
即便是寒妙依，此刻都张着嘴，俏脸上布满了震撼之色。
她呆呆地转过头，看向方羽，说道：“主人，他是谁呀……好强啊。”
“人族四王之一，姜牧之。”方羽看着高空中那道白衣剑修的身影，缓声答道。
按太煞天皇的说法，姜牧之所在的时代，其还被称为仙界第一剑！
这就是剑王之威，不负盛名！
“你可前行。”
这时，方羽又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向上空。
“前辈，有些问题，我需要从你这里得到答案。”方羽眯着眼睛，开口道。
他没有忘记那枚开启姜牧之历史的铜币！
姜牧之如今出现在面前，或许就与那枚铜币有关！
又或者，根本不需要得到那枚铜币，直接就可以从眼前的姜牧之的口中，得到具体的信息！
“你只需前行，答案就在那里。”姜牧之答道，“我，无法为你解惑。”
听闻此言，方羽内心一震。
姜牧之的回答很清楚。
至少现在的他，没办法回答任何问题。
“还是得找到那枚铜币么……从前辈的话听来，铜币也不在其手中。”方羽深吸一口气，看向前方。
姜牧之现身，就是为了给他开路，让他继续前行。
姜牧之的话也说得很清楚。
继续往前走，才是得到答案的唯一方式。
在姜牧之的一剑之后，前方的道路变得异常开阔。
原先不断出现的一道道巨影，在这一剑之后，似乎也就销声匿迹了。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方羽对着上空姜牧之的身影，抱拳行礼。
“多谢前辈！”
旁边的寒妙依跟着方羽行礼。
“嗖！”
随后，方羽一行继续朝着前方急速飞去。
姜牧之的身影并未动弹，仍立于高空，手中的长剑也未松开。
太古禁区内，原本还有一道道蠢蠢欲动的古老存在，正在复苏。
但是，在姜牧之的剑意释放之下，这些古老存在似乎都被震慑，不敢现身。
……
“嗖嗖嗖……”
方羽一行朝着前方继续飞驰。
“羽，我们现在前行的方向是正确的么？”冷寻双问道。
“我不知道，但前辈说了，让我继续往前走，就能够找到答案。”方羽眼神闪烁，答道，“我也不知道前面存在这什么。”
“那道仙帝的气息……”冷寻双黛眉蹙起，说道，“是我们要寻找的源头么？”
方羽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不知道，那道气息相当微弱，我不能确定我们现在前行的方向，一定就是朝着气息的源头而去。”
“无所谓啦，反正这个方向继续前行，一定就是太古禁区的深处，往深处跑总没错嘛。”另外一边的寒妙依说道，“主人，刚才那位前辈的剑意真的好强啊，我感觉都快比得上你了……”
“我的剑意，跟姜牧之前辈没得比。”方羽挑眉道，“他是剑王，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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