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什么？
提醒他什么？
盛夏怔忪一瞬，靳卿尘轻叹了一声，“这一局，你赢了。”
这声叹息无始无终，她的心忽然被揉了一把。
又酸又涩。
靳卿尘说，“把手机给保镖。”
盛夏把手机递过去，保镖立刻摆出正色的表情，腰板挺得笔直，接过电话应了两声。
不知道靳卿尘说了什么。
保镖把手机递回来，一边打开门，“盛小姐，请。”
盛夏坐上车的时候，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没想到这么容易。
他好说话得……如同换了一个人。
盛夏有点不安，就连墨非跟她说话，也没有太注意。
“夏夏？”
墨非右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你在听吗？”
盛夏回过神来，“抱歉……”
“没关系。”
墨非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吗？”
盛夏一愣，“……回去？”
回哪里去？
墨非无奈，“回我们本该存在的世界——《深海》的世界。”
“！！！”
盛夏蓦地睁大眼睛，身子朝上一弹，撞上了车顶，吓得差点魂归天外，“你说什么？！”
乍一听到这种话，她整个人都阿巴阿巴了。
他知道了？！
“你为什么这幅表情？”
墨非不解，“你有《深海》孤本，应该知道的吧，我们其实不是这个世界……唔。”
盛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警惕地看向前座的出租车司机。
压低声音，“这种话能大声说出来吗！”
分分钟被拉去研究所。
墨非眨了两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眼底闪过一丝“你果然知道”的狡黠。
盛夏缓缓放开他。
墨非轻声道，“最近，我一直在做乱七八糟的梦。”
很多记忆，都以梦境的形式，塞进了他的脑海。
所以即使被软禁，他也没有特别激烈地反抗。
他整理了很久的思维。
墨非道，“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的记忆混乱，现在才知道，大概因为这不是我的世界。”
他笑了笑，“我因为某种原因，来到了这里，造成了磁场混乱，记忆缺失……你也对自己的过去没有记忆，对吗？”
盛夏哑然。
他说得的对，也不对。
按照墨非的说法，他应该是把她当成了《深海》里的女主盛夏。
以为两人一起穿到了这本书里。
但其实，她是现世的盛夏……
盛夏难以相信地看着他平静的脸。
这属于角色的自我觉醒吧？
她实在有点难以想象，书里的人物，有一天知道自己的世界是一本书，会怎么想。
“你是怎么接受自己……”
“接受自己是个虚拟人物？”
墨非歪头想了一下，“也没有很难接受吧。”
他摸了一把座椅，“虽说是虚拟世界，但感觉很真实啊。”
活了这么久，他也并没有虚无的感觉。
盛夏一时竟无法反驳。
也对。
不管对于作者、读者来说，书中的世界是不是虚拟的，但对于书中人来说，一草一木都是真实的。
就像她，从刚开始的游戏心态，已经完全融入了周围的环境。
墨非看着她，“我知道，一定会有办法，能让我们回去。”
他眉眼柔和，“夏夏，等我找到了那种办法，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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