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兮解释道：“那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之后就是朝夕教兴起，又要开门招人。我就遇见暄妍了，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了，她就找了石清浅。后来她说可以帮我，我就加入了朝夕教，你是被另外一个女人召唤出来的。就这样。”
胡颉仍旧有些摸不到头脑：“真的？”
“真的，真的！”
“那现下你是要去找石清浅？”
“对啊。”
“你确定石清浅还记得什么吗？”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去找她啊，看看她都还记得什么。就算不记得也没什么，问问有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何凤兮说着，扭头看向胡颉，面容不悦：“胡颉啊！话说，你就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胡颉被那种眼神看得心虚，不免疑惑道：“我能知道什么？”
“昨日的时候，你和瑜渊吵架了，他消逝了。你还抱着他的骨灰哭呢。”
胡颉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抱着瑜渊的骨灰哭，这也太丢人了吧。
“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着拉你回去，结果你也消逝了，你消逝之前告诉我，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胡颉皱着眉，他摇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是我对这些事情浑然没有印象啊！都，感觉不怎么真实，我根本没有经历过。会不会，是你在做梦啊！”
“你这不还是不信任我吗？”
胡颉有些头疼，忍不住捂住额头，他几乎是在呻吟：“不是不相信，我相信你。但是这件事情于我而言过于诡异，我真的是，没有经历过，也不太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只是感觉太奇妙了而已。”
于是，两人都不再讲话，而是等到将要离开思海镇时。
胡颉才问道：“那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这种事情总不可能是忽然就发生的吧？”
何凤兮皱着眉，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若说这件事情和谁有关系……
“先前，皇上知晓此地有恶灵之事。他就召唤出了恶灵，还抓了我和石清浅，让那个恶灵和你打。”
胡颉默默听着：“莫非，是皇上做了什么？”
何凤兮摇摇头：“不清楚，但我怀疑也许并非人为。毕竟这种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是超出了自然常理的。所以我怀疑，这是不是天谴啊！”
胡颉笑了一下，很是顺手地揉揉何凤兮的头：“天谴？这种事情你也会相信啊？”
“那，既然不是天谴，还是能什么？若是人为，又有谁能弄得出来这样大的架势？”
胡颉闭嘴了，他也笑不出了，似乎是认同了何凤兮的话：“你说的，也不是不对，但我还是感觉怪异。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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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渐行渐远着，胡颉感觉无聊，但他不知道是真的无聊，还是很想和何凤兮说话，再次开口道：“我帮你完成了三个夙愿，那三个夙愿是什么。再给我讲一遍吧！”
何凤兮被打断思绪，思索了会，才道：“那时我的双亲被强人杀害了。我许下的第一个夙愿是希望能找到他们；第二个夙愿是杀了他们；第三个夙愿是杀我。”
听到最后一句话，胡颉的笑容僵硬了：“不是，既然我都已经把杀害你父母的强人，都杀了。已经为你报仇了，你怎么还不想活了呢？”
何凤兮生无可恋道：“就是把他们杀了，我的父母也回不来了。既然如此，还不如一了百了，下去陪他们。”
胡颉驾驶着马车，笑道：“看样子，你什么都不懂啊！只可惜最后一个夙愿被白白浪费的，不然的话，你就是让我复活你的双亲，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何凤兮没多说什么，她不愿意去回忆这些事情。
但很快，她就想到什么，急忙拉住胡颉：“等等！去哪！”
胡颉一愣：“你不是说去朝夕教找石清浅吗？我现在带你去找石清浅啊！”
“不，不，不不不！”
何凤兮忽然变了脸色，拉住胡颉的胳膊一顿乱摇：“不能去找石清浅，不能去找她。”
“不去找她？不去找她去哪？”
何凤兮抬头看了一眼，抢过缰绳调转了个方向：“去找桦炼教主，我不相信石清浅！她就是嘴上说得好听！”
胡颉不知道何凤兮这是又想到了什么，但既然不想去找石清浅，他还是非常赞成的，他对何凤兮道：“石清浅那娘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话说喀香卡认识你吗？听闻她可是个怪胚子，性格古怪得很啊！”
何凤兮咬着手指，扭头质问道：“胡颉，既然你相信我，那就不要对我有所隐瞒。直接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恶灵的，虽然不是很重要，但是我需要知道。”
胡颉刚笑着的脸又耷拉了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和瑜渊都是拜石清浅所赐，才变成的恶灵，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我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你告诉我。”
胡颉捂住头，表情有些痛苦，何凤兮驾驶着马车，不看路，转头盯着他。
胡颉无法忍受这种没有声音的折磨，这无声胜有声的逼问更让人感到压抑。
他抬头看了何凤兮一眼，确认她是真的想知道，他弱弱抬起手，却被何凤兮一巴掌打了下去。
“你是不是又想对我用法力？”
胡颉：……
好吧，看样子他做这样子的事情，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凤兮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胡颉只得道：“这样，等会，现在不是个说话的去处。等一下先。”
何凤兮明显有些不耐烦：“等什么？”
“嘘！”
胡颉抬起头，他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抬头一看，之间一股黑色的雾气屹立在一边的树木之上。
与周围的幻境格格不入，胡颉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发觉情况不妙，似乎是有些超出预料。
“你等等。”
他掐了个决护住何凤兮，这才跑下马车，对那黑雾道：“瑜渊，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站在那上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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