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我不好意思地笑道，“羊哥，我是个大老粗，一直不太会说话，那天你在大蜥蜴面前救下了我们几个，一直都想好好跟你说声谢谢。”
“倒不用麻烦。”羊哥说道，“我救下你们不是为了听一句「谢谢」。”
“我知道……”我挠了挠头，“但我不说出来的心里不痛快，你就让我说呗。”
黑羊在一旁轻哼一声：“羊哥缺你那个蛋糕？”
“你他妈别说话！”我吼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准吃！”
“我不吃。”黑羊说道。
“哈哈哈！”脏不拉几蛇也在一旁笑道，“在「列车」上还有蛋糕吃？这么有意思？”
“你也少说话！”我推了他一把。
羊哥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道：“虎，今天日子到底怎么个特殊？”
“啊！对对对！”我赶忙走上前去，“要是没有这个日子，我还真找不到机会开口啊！”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废纸，上面密密麻麻画了不少正字。
“我算了算……”我指着废纸上的正字说道，“我成为羊哥的学生已经五十一天了，今儿日子正好……”
黑羊叹了口气：“你过劳动节呢？五十一天还庆祝庆祝？”
“他过不了劳动节。”脏不拉几蛇说道，“劳动也需要脑子的。”
“你俩能不能给我滚？”我说道，“五十一天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庆祝的！但……但是如果啊，把我入门的第一天算作1月1号，那么一个三十天，加一个二十一天的话……今天就是2月21号。”
说到2月21号，黑羊的表情顿了顿，抬头看向我。
脏不拉几蛇：“还能这么算？太有意思了，你入门的第一天是1月1号，你是耶稣吗？”
我从桌子上抓了个馒头扔在了他脸上。
“羊哥你别理他俩，你听我说。”我冲着羊哥笑道，“我想了很久才想到这日子，因为今天是我生日啊！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办个席，顺便和你道个谢，这面子你得给我啊。”
羊哥没说话，只是微微眨了眨眼，仿佛没想好该怎么回我。
真是奇了，羊哥还有没见过的事儿？
“嘶……”脏不拉几蛇想了想，说道，“不对吧……我之前和黑羊聊天的时候……他说他才是2月21号的生日。”
“啥玩意？！”我听后瞪着黑羊，“你他妈又学我？你连生日都学我？”
“我有病吗？”黑羊轻哼一声，“我学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况且明明是我先说的，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谁知道你是咋知道的？”我说，“反正你小子没安好心。”
“你有完没完？”黑羊说道，“我给羊哥面子不和你争，结果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他妈！”
脏不拉几蛇见状赶忙站起身：“停停停！你俩真当着羊哥的面吵架啊？一人挨一个巴掌够你们躺一年。”
“我也不想！”我生气地说道，“我好不容易算着日子办个席，结果这死老黑给我来一句「这日子我早就说过了」，这不纯气人吗？”
“和你一天生日我也恶心得要死。”黑羊摆摆手，“同样的话送给你，你也别再学我了。”
仿佛见到我们二人争论不休，脏不拉几蛇只能站起来，开口说道：“这样吧……之前的事可能是巧了，你俩先坐下，我有个主意。”
见到鬼点子最多的死蛇说话，我俩都坐下，看向了他。
“你有什么主意？”
死蛇说道：“你俩做个「不默契大挑战」，我提个问题，你俩当场喊出答案，这样就会发现你们俩是两个独立的人，谁都没学谁。”
听到这么荒谬的主意，我俩都看向了羊哥，毕竟这样胡闹有点太不符合他的作风了。
没想到羊哥居然一时来了兴致，只见他向后靠了靠，思索几秒之后轻声说道：“不可透露姓名。”
“当然啦！”死蛇笑着来到我俩身边，说道，“来来来，二位，请听题。”
我俩也认真了起来。
“请问你们来这里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摆摊。”
“摆摊。”
我俩几乎是同一时刻喊出了答案，让我没想到这老小子真的在学我。
“看！！”我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看！这下没话说了吧！！我就没见过这么巧的事儿，我2月21日生，他也2月21日生，我摆摊，他也摆摊！我搁这照镜子呢？！”
老黑听后也扭过头，一脸无语地捂着面具：“哎哟……我真服了……”
“哈哈哈哈哈！”死蛇笑得前仰后合，“妈的，太有意思了！”
羊哥的眉眼似乎也在此时轻快了起来。
“什么他妈的「不默契大挑战」！”我简直要气死了，“死蛇你就是故意的！”
“谁能想到你们两个看起来千差万别的人居然都在摆摊啊。”死蛇说道，“这我是真没想到。”
“我看你小子也甭问了！”我摆摆手，“我让羊哥评评理！”
我走到羊哥身边，开口说道：“羊哥，你说说！这老黑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羊哥听完之后看着桌面，沉默一会儿说道：“或许是缘分。”
“缘分……？”听到他的话，我微微一顿，一时之间居然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行、行吧！”我无语地说道，“羊哥说是缘分，我也不和老黑争了，反正今天是我生日，咱就好好吃一顿，就当我给羊哥道谢。”
“那我也给羊哥道谢。”老黑说道。
“你……”我点点头，“行，死老黑……你「缘分」我是吧？”
“有病。”
我俩都坐了下来，抓起了桌子上的食物就往嘴里塞，仿佛在比谁吃得更多，可没想到羊哥半天都没动。
“羊哥……咋了？”我看向他，“怎么一口都不吃？今儿是我俩生日，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羊哥看起来比较为难，他伸手挪过了桌面上的废纸看了看，上面画满了我歪歪扭扭的正字。
“倒不是不给你们两个人面子……一个月加21天的想法也没什么问题……”羊哥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画的正字，“我只是想说有没有可能……”
“什么？”
“其实一月份有31天？”
话音一落，我和老黑胡吃海塞地手也停下了。
我们同时看向了我那三十加二十一的公式。
你说这到底是啥事呢？
好不容易绞尽脑汁想了个日子，结果我还他妈还早产了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地蛇在一旁笑得简直要在地上打滚了，“太有意思了。”
因为这诡异的「缘分」，我们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我也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也会从这一刻开始发生改变。
所以……我距离出去的日子更近了吗？
那一天律师要找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
我无罪了？
我自始至终都不曾认为我有罪，因为我在保卫家人。
保卫家人从来都不是罪。
无论给我多少次重来的机会，我也会义无反顾地重来。
所以我就是我。
我是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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