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落却没有看她。
穆落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方向。
那处原本应该是活生生的血族之人，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摊血水的地方。
穆落一动不动，如果细看穆落的眼睛，可能会发现穆落的眼睛里有一丝的空洞。
正当空气愈来愈压抑。
房间里的东西都开始有些晃动，跪在那里的女仆感觉自己就快透不过气的时候。
“咚”！
架子上的一个花瓶突然掉了下来，就掉在女仆的脚边。
之前女仆正在擦拭这个花瓶，然后慌忙跪下的时候并没有将花瓶摆好，而是放在了架子边缘。
于是花瓶晃动了几下之后就掉了下来。
女仆吓得顿时屏住呼吸。
汗珠顺着女仆的脸不停地往下滴。
之前那名女仆就是因为……
女仆的手心已经全部汗湿，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然而，令女仆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个花瓶救了她一命。
四周一片沉寂，这突如其来的“咚”的一声，一下子唤醒了穆落，让穆落立刻清醒了过来。
空气中压抑的气息迅速消散，穆落的瞳眸也迅速变回了血红色。
穆落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就看到了地上的那滩血水。
眸底微沉，穆落脸色不变地移开了视线。
跪着的女仆感受到心口处压抑的感觉迅速消散，呼吸也瞬间顺畅了许多，大大地喘了两口气。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穆落清冷的声音。
“你将这里打扫干净。”
女仆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
于是颤抖着腿连忙起身，因为刚才经历了那么一遭，女仆腿软没站稳又直直摔了下去。
女仆连忙再次爬了起来，稳住了身子。
女仆没敢抬头看穆落，忍着害怕走向前去。
穆落没有去看女仆的反应，转身坐在了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仆清理。
“刚才你都看到了什么？”
穆落突然出声，女仆被吓得一抖，听清了穆落问了什么，女仆又连忙想要跪下去。
穆落见状忍不住皱了皱眉，声音更冷了几分，及时喝止住了女仆。
“不许跪！”
女仆正准备跪下去的动作僵住了，还带着几分颤抖。
穆落见女仆被吓成了这个样子，声音缓和了几分，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你继续打扫，我问你几个问题。”
“您，您说。”
女仆颤抖着声应道。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真的？”穆落清冷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起伏，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然而女仆听到穆落的反问，心却是一颤。
反射性地想要跪下去，但是想到刚才穆落让她不许跪，只能硬生生地憋住。
于是女仆只能颤抖着声回道：“真，真的。刚才我，我跪在那边，什，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感，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呼吸困难？”穆落淡淡地重复这四个字，眸底沉了沉，又问道：“你还有其他什么感觉吗？”
“我，我当时还感觉到，空，空气有些压抑，心，心口处，好像，有，有什么东西，压的，让我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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