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歌飘荡在自己的神识海。
不知道已经以这样的速度和状态飘荡了多久。
也不知道身后正有十大夜主级强者在追逐他的脚步。
有时候他会觉得已经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
正这样想的时候。
修为念头竟然一路通达。
感觉有很快突破的征兆。
所谓真实是什么?
或许本来就无万物，一切都为虚无。
自然也没有时间的存在。
这是唯心的理解还是真实本来就是如此？
没有时间的概念，空间也是无穷无尽。
那源自于真实世界源头从何谈起？
他不知道如今以神识体的状态飞行飘荡，究竟达到了多快的速度。
只感觉无论飞了多久，仍旧看不到真实之海的尽头。
甚至陷入自我怀疑，是否自己从未迈出一步?
而只是昏迷在床的自己经历的一场梦境？
自己的本体本来就已经是植物人。
那便是残酷的真实。
与此同时。
同样陷入自我怀疑的还有十大夜主。
“乖乖，以本尊的计时法推算，我等至少已经追出一月有余，可竟然什么也没看到。”
“如今可以绝对肯定，这就是真实之海，真源和真实之地相连的海域。”
“那小子究竟什么来头啊，越来越让本尊期待了。”
“只要锁定那小子气息，一定会有结果，好在雾夜老大有先见之明，留下了一道印记。暗中也布置了那么多……”
雾夜阵营。
五大夜主一边赶路，一边也在交流。
“还是要加快速度，不能让冥夜有所斩获，虽然我等源自黑夜，但黑夜同时也给了我等双眼，这才是重点。”
“明白。”
五道光束快速向着叶无歌所在继续追逐。
另一边。
冥夜阵营。
同样有着困惑。
“按理说这绝非那小虫子的识海，应该就是真源引导的真实之海才是。”
“的确是真实之海，连接真实彼岸。”
“冥老英名啊，早就在这小虫子云神中种下了暗示……只要那小虫子找到真实之地，到时你我坐享其成。”
“长的美就别想的美了，你以为雾夜那老家伙是吃素的？”
“抓紧时间赶路，不管怎么样，都要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冥夜阵营几大夜主并不敢掉以轻心。
同样向着叶无歌方向追逐而去。
时光不存在。
时间难以计。
叶无歌只晓得每天都是无尽的飞行。
在他有意识的粗略计算下。
这样的飞行大概已经持续一年有余。
一年。
依旧没有飞出真实际之海。
连个鸟都看不到。
海水其实和叶无歌认知中的海水并没两样。
海浪，海风，咸咸的味道……
真实之海就是这么真实。
可唯一不真实的是。
叶无歌感应不到有任何活物的存在。
抑或是到达的真实距离远远不够?
在自己的认知内。
飞行一年的时间。
那肯定已经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了。
可若是这种距离是以光年来计算呢?
真实之海又何尝不是无垠的星海?
如是。
两年，三年，……
这样大约飞行了十五年。
这一天。
叶无歌终于感应到了一丝不一样。
他发现海平面变得有了一点不同。
如果说之前的海面还算比较温和，春风拂面。
那么在这一天。
海水开始变得有些躁动，甚至暴躁起来。
越是往前越是深有体会。
这么说。
真实之海已经开始向自己露出獠牙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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