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音收拾收拾火速滚回办公室，呆坐在宁修远的位置上发愣。
莞尔，远音用中文给戴文发了一封邮件：“你好，我可以问你，这间公司是干嘛的吗？”
“哦，我应该发英文邮件，我又忘了。”
远音拍了拍脑袋，下一秒撤回邮箱，发现邮件已被对方删除，这么有毒的吗？
“卖钻石，卖奖券，卖房子……”远音自言自语发着呆，女助理敲敲门，容光焕发的脸庞挂着礼貌的职业微笑。
开了半个小时的会，远音傻坐在位置上，对着PPT投影满屏钻石发愣，看了看陈总，望了望刘总，这个人是何总？？
“下班前十分钟，谁把圣诞方案交给我吗？”
duang，听见智商上线的提醒，远音鼓鼓掌：“这个销售方案很不错，就这个吧。”
讲解PPT的人尴尬了：“总裁，我还没说完呢……还有十多页，您想继续听吗？”
“那你继续，你继续。”远音呵呵笑了，熬过昏昏欲睡的一个小时，捧着方案敲开宁修程办公室的门。
宁修远垫着抱枕睡得像头猪似的，宁修程微微一笑：“嗯？方案出来了？讲解一下怎么样？”
远音努力把刚才听到的内容复述一遍，宁修程微微点点头。
“可以，你回办公室吧，戴文给你回了邮件，详细说明了公司的状况，当然，戴文不擅长中文，你加油。”
天啊，我丢人丢到南非去了，远音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给好朋友诉苦。
“菲菲，我告诉你啊，我刚才竟然用中文发邮件给南非分公司的负责人，我丢人丢到南非去了，我要在圣诞节前策划六个方案，我该怎么过啊……”
“嗯？远音你跑到南非去了？”
“对啊，我跑南非卖钻石去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接下来要坐什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卖钻石？”电话那头的女人思索片刻，“嘿，远音，我们是好姐妹对不对，给我打个折扣嘛，我这边先预订两万单……”
“两万订单，两万块钱吗？菲菲你开什么玩笑？你缺两万块钱我借给你啊。”
“嗯，是这样的，我对家里的装修生意没兴趣，交给我哥哥打理了，我自己做了一个服饰品牌，线下投资了几千万但是没有什么起色，我现在在自己开网店呢，开了十多家店，衣服啊首饰啊化妆品啊什么都卖，这一年的销售额也就三十多亿，远音你不会嫌弃我的店小拒绝和我品牌联名吧？”
“当然不会啊。”
“那就不就行了？圣诞节快到了，我每间店铺都有一百多万粉丝呢，上次搞活动几千万订单量呢，我先向你预订两万单好吗？你把图片款式发过来给我选选？”
“菲菲，你自己开网店都赚了三十多亿多了，而我，我太失败了，我太难了。”
“小姐姐，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说的是销售额达到了三十多亿，我没说利润达到了三十多亿，这两年我也就赚了二十亿吧，和我哥的生意没得比。”
“天啊，半年不见，我的小仙女们都已经成了白富美走上了人生巅峰，而我……”
远音像只灰溜溜的小灰兔，面对大哥瑟瑟发抖诚惶诚恐。
宁修程指骨轻扣桌面，久久沉思自己怎么就倒霉到摊上这样一个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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