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牧北看看门外空白世界，一时语塞支吾道：“没人介绍，自主上门行不？”
胖子推推黑框眼镜，认真看了看他站起身来，“请问您是人间界的牧店主？管理店铺那个店主？”
“对，就是那个店主。”唐牧北扫了一眼，只见柜台上挂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万界办证业务总部”。
这特喵是个办假证的？
日鬼哩！
这不会是幻术制造出来的吧？
“啊……热烈欢迎！”胖子从柜台后面伸出手保持职业微笑道：“欢迎牧店主，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证件？您可以先看看我这里的业务范围，只要是您想要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店主价格优惠九五折，办金卡会员还送三重大礼，您先坐下慢慢看！”
说着，他推出一本厚厚的《业务大典》。
唐牧北在柜台前坐下，边假装翻开查看业务范围；边想着该怎么试探他的存在是不是幻觉。
“牧店主，您主要倾向于哪界的证件办理呢？或者是哪个方面的，我或许可以帮您介绍一下。”胖子笑眯眯端上一杯香茗，“说实话，我们这个小店铺啊通常都是熟客带人来，已经有上千年没有自主上门的客人啦！
毕竟，为了躲避某些麻烦，我们业务量做大以后自动断绝了很多通道。
现在的客人们多半是通过金卡传送过来。
除非是某些大佬，用金卡传送还不如他们自己的空间门使用方便，所以像牧店主您这样非传送非空间之力而来的客人，实在是太罕见啦！”
唐牧北：……
你是认真的吗？
办假证虽然违法，但是不至于连路都自己封了吧？
看来你们办的假证没少出问题啊……
不过说起来，有这么多人需要办理假证吗？
有些还是能使用空间之力的大佬？
他们要假证干嘛？
“是这样，我过来的方式比较特殊，你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唐牧北随手翻着划分为人间界的那一册，各种大学毕业证简直一应俱全！
这要真是幻术变化出来的，不得不说对方脑洞实在够大！
而且知识储备量很强悍。
唐牧北仔细翻看了几页以后确定，这应该不是幻术。
毕竟幻觉通常都是用自己大脑中的信息构建而成，所以刚才在“俱乐部”才会被自己发现破绽。
而这本《业务大典》上关于各种大学的介绍，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认知范畴。
显然应该是真的。
“呃……为顾客分忧解难是我们的职责所在，牧店主您……办证吗？”胖子依旧笑容可掬，他的职业微笑看上去可自然了，一点都不招人嫌。
唐牧北暗暗叹了口气，随手往后翻看几页没发现什么特别需要的。
出于好奇，他往下翻了翻居然有各种从没听说过的地界名称。最终翻到一个特别薄的册子，上面写着无影界。
里面的证件种类也很少，但是价格便宜！
两块一品灵石就能办一张寒鸦院一级武道师证件，证件下面的介绍也很简单，大概意思就是有这个证件就可以随意出入各大城市，相当于通行证。
“我当然办证！”唐牧北一秒钟打定主意微笑看着对方。
胖子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推推眼镜道：“牧店主请讲，您有什么疑问？此次咨询友情提供不需要支付费用。”
“过程比较曲折，我给你从头讲。”唐牧北捋了捋略过些对破局无关紧要的事情，将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端坐在柜台后的胖子刚开始还保持着职业微笑，听他讲到作死飞车的时候笑得可开心了；再然后就带上点惊讶，直到唐牧北完整讲述自己怎么砸假俱乐部怎么拆墙又如何推门进来以后，胖子脸上已经是目瞪狗带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唐牧北觉得自己超傻的。
居然向一个办假证的问路，虽然看不出来对方是什么境界，可专业不对口吧？
好担心对方会给自己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请自己出门右转。
“牧店主想办什么证件？”胖子推推眼镜笑问道。
唐牧北：……
果然不能寄托希望于一位办假证的人，只是原先那个假俱乐部被自己砸烂了，这会儿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办完假证自己该往哪走？
要不要考虑办张金卡什么的？
不是说金卡附带传送嘛，说不定能将自己的神识传送回本体中？
“就这两张吧。”唐牧北随手一指。
主要是两块一品灵石办张证好像有点给店主这个称呼丢面子，所以他一咬牙狠狠心在另外一本册子里随手指了一张看上去很好看的证件，需要花费一块四品灵石。
对于唐牧北来说算是大开销了。
“好的，我先帮您拍张证件需要的照片，请抬头看这里！”胖子业务非常熟练，迅速按下拍照按钮后微笑道：“接下来您填写一下基本信息，顺便我去帮您准备一份礼物。初次办卡赠送小礼物一件，这是我们最近刚推出的酬宾活动。
另外，还会给您准备一份业务清单，扫码下载APP您可以查看各类证件的办理价格。
但因为业务特殊，所以某些证件需要您亲自前来店铺内办理。”
他打开柜台后面的门出去了，留下唐牧北自己填写一张信息表格。
唐牧北顺便瞄了一眼会员价格，我滴那个神呐！
一万七品灵石才能办理一张会员金卡！
就是附带传送阵的那种，唐牧北不由泪流满面，贫困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一张办假证的卡，把我自己卖了都凑不够钱办理啊！
看来这条路是走不了了，一会儿再问问业务员能不能帮忙指条路吧，否则拖得时间长了还指不定本体会怎么样呢。
万一被杨艺心窍里那玩意儿附体夺舍，可就真是玩脱了！
“牧店主，我们会在三个工作日内送货上门，也就是您填写的地址：人间界景瑶城桃花路二十四号，还请您届时准备好灵石等待收货。”胖子笑容满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十公分见方的小礼品盒，“这是您办卡的礼物，打开看看喜欢吗？”
“打开？”唐牧北接过来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只好伸手解开绑住盒子的丝带。
他心说既然你这会儿就要我打开，干嘛还绑上？
这不是多此一……
心里还没吐槽完，唐牧北只觉得眼前一阵明亮光芒刺的眼睛生疼，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哗啦啦往下掉。
“牧店主，您怎么啦？怎么哭了呢？”阵灵小白薇踮起脚尖给他用小手擦了擦，“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咱们等等再尝试？”
妖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见他哭得稀里哗啦的也不好意思催促，只得点头道：“您先休息休息。我跟您的阵灵再商量商量怎么配合会更好……”
“我这是……回来了？不是幻觉吧？”唐牧北抹着眼泪，心有余悸反问道。
杨艺奇怪的看看他，心说“回来”？回来哪？你在这儿坐着哪也没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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