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什么话？看到什么说什么，什么叫我想让你看到什么？”叶凌看着段钰，满脸莫名其妙。
“哦？这样么？那我想冒昧的问一下，您这位749老大现在修为是什么境界呢？”段钰眯了眯眼。
叶凌摊手：“这和我问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段钰坐起身，身子向他这边微倾：“叶老大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上，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局里面那些人不会这么怕你，世家的些人也不会如此忌惮你。”
“可是为什么你局里的警员被人在办公室里杀害，你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呢？”
“嘶！”
叶凌撮着牙花子：“你不会想说人是我杀得吧？是，我实力确实不弱，这点我承认，可是那天案发的时候我在外面啊！我又没有预知的能力，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
“不不不！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段钰摇头：“但李春来的死……是你默许的。”
叶凌目光一凛：“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我默许的？我还能纵容别人杀我手下的警员么？你当我叶凌是什么人？！”
段钰并没有在意倾轧而来的威势：“我来之前就问过老张了，案发那天你是中午突然有事出去的，你走之后一小时李春来被杀。”
叶凌：“这能说明什么呢？总不能说因为我出去办事，所以导致了李春来被杀吧？”
“如果只是这样的确说明不了什么……可如果再加上杀人者的身份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两人目光相撞在一起，病房里再度沉寂下来。
过了半晌，段钰又开口：“堂堂书仙，华国顶级觉醒者，这样一位人物突然跑到749去杀一个‘小蚂蚁’，而你这位749局的老大又恰好不在……不觉得这很诡异么？”
叶凌沉默，他脸上的神情也终于发生了变化，多了几分严肃。
“你怎么会知道书仙？”
段钰耸了耸肩：“之前书仙大闹米国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华国人都知道了好吧。”
叶凌死死盯着他：“可是从未有其他人拍下，甚至是看到过书仙的身影，你又如何能够确定看到的是他？”
书仙大闹米国那天，距离城市还有一段距离，而书仙和安东尼奥大战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早就在毁灭性的能量中尽数泯灭，人们知道“书仙”这个称谓，完全是因为安东尼奥喊得那句话。
安东尼奥见过书仙，确实可以将对方的模样口述出来，但这家伙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自己被人拔光了毛，还被人扯断了翅膀，还要让他去给别人免费推广？
他自然是不可能这么做，事实上他现在甚至连书仙这个名字都不想再听人提起！
满满的都是心理阴影！
“所以，你从哪里见过他？”
叶凌目光如鹰眼般锐利，仿佛要看穿段钰的一切。
“啧！”段钰啧了下嘴，无奈的叹了口气：“草率了！绕来绕去把自己绕沟里去了！不过……你这是不是就算是承认了我之前的猜测？”
“我承认什么了？你也都说了，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叶凌面无表情。
段钰闻言点了点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叶凌：“现在该说说书仙的问题了。”
“书仙？什么书仙？”段钰满脸迷茫：“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
叶凌愣了一下，旋即面露笑容：“对啊，我在说什么啊……真是年纪大了，都有些糊涂了！我刚刚是想问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段钰翻眼想了想：“麻辣拌吧，最好再加个里脊饼，双肉加蛋煎蛋的那种！”
“好，双肉加煎蛋，记住了……等一会我让雷子给你送过来。”
叶凌起身走出了病房，等到房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屋里屋外的人都同时收起了笑容。
叶凌走到电梯门前等待，掏出加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他发现你了。’
叮！
没几秒那边就回复了过来，信息很简单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这时电梯正好到了，叶凌将手机揣进兜里，哼着小曲儿走了进去。
而等他离开后不久，段钰来到了他之前所站的位置，发动时之瞳看到了从他发信息，到接到信息的全过程。
一直看到他走进电梯之后，段钰忽然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电梯里的叶凌正看着他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
“玛德！老奸巨猾！”
段钰忍不住骂了一句。
……
叶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反锁上房门，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说。”短话那头传来一声略显不耐烦的声音。
叶凌对此早就习惯了，直奔主题：“他已经看到你了，你就不怕他认出你？”
电话那头无所谓的说道：“就我那身打扮亲妈都认不出来。”
“很有自信啊小伙子！”
“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挂了……特么的推塔啊傻叉！”
叶凌满头黑线：“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你竟然还在玩游戏？！”
“咋？你又不是我媳妇儿，凭什么让我放下游戏跟你通话？你有游戏好玩么？”
“不气不气……”叶凌深吸了一口气：“说真的，你就没考虑告诉他真相？如果有一天他自己发现了你的身份，你有想过要怎么跟他解释么？”
这一次短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直到一声很微弱的“defeat”声响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
叶凌沉吟了两秒：“我没有相关的记忆，不知道你们当时面临的都是怎样的抉择……但是我自认还算了解你，你没有出手，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那孩子是个明白人，我相信如果你跟他好好说的话，他会理解你的。”
“……”
电话那头传来呼气的声音：“等真到那个是时候再说吧，挂了。”
嘟嘟嘟……
还没等叶凌再说什么，耳边已经响起了电话忙音。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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