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依依疑惑打开手机，好奇教授怎么会主动发消息给她。
“谭依依，没课的话来我办公室一趟。”跟着后面附带了一个地址。
谭依依回复：“好的老师，我现在过来。”
将刚刚拿出的书本又装回书包，因为不知道老师因为什么事情找自己，又需要多久时间，谭依依想了想还是桌上的东西一并带走。
蒋天聘和傅培林眼瞧着谭依依刚拿出书，看了一下手机，接着又收起了书包，一副要走的架势。
蒋天聘坐在谭依依旁边，而傅培林则和她做对面，还不等蒋天聘询问，傅培林率先开口。
“谭队，你怎么就走了？不是才来吗？”谭队是竞赛组另外四人对于谭依依的专属称呼。
谭依依晃了晃手机：“老师有事找我。”
“你不回来了？”蒋天聘在旁边问道。
“不知道老师找我什么事，等会要是结束早的话我就回来。”谭依依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背着书包招呼一声就转身走了。
蒋天聘见此默默将手上多余的书放在身边。
*
谭依依骑上上个月她找学姐帮忙买的二手自行车，这个车前面还有一个装东西的小篮子，平时能够放放她买的小零食或者书包，她还挺喜欢的。
朝老师发过来的位置骑去，京大是真的大，图书馆离赖老师的办公室有一段距离。
谭依依到达的时候，已经距离老师发消息过去二十分钟了。
幸好十一月里午后的微风带着一点秋日的清凉，骑行在校园里别有一番自在和舒适。
谭依依此时没心思享受着悠然的校园骑行，她路上一直猜测着老师有什么事儿找自己。
想法有不少，但是一个都没有猜中。
谭依依礼貌敲响老师的办公室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谭依依进去一看，办公室不只有赖老师一个人，还有两个坐在旁边看着手中的书籍和纸张，听着他讲话的男生。
赖燚德抬头，见是谭依依，朝那两人说了句：“你们自己先去实验室研究研究，有问题再来问我。”
两个男生朝着赖燚德礼貌道谢，出门前又对谭依依点头招呼，才离开这间办公室。
谭依依猜测这两人应该就是赖老师的学生，就是不知道是他收的研究生还是博士生。
“谭依依，过来。”
谭依依上前，站在赖燚德办公桌前。
赖燚德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坐下吧。”
有段时间不见的领队和学生在这间办公室再次会面，谭依依先没有绷住，笑了出来。
“老师，好久不见呀。”本来打算开学就来拜访这位老师的，正好那时对方在国外参加学术交流，就这么一直到现在才见上面。
赖燚德嘴角向上，不同于刚刚在那两个学生面前那样，对着这个之前就看好，现在终于来京大学习的学生，和颜悦色地说起话来。
师生两聊了聊她这两个月在京大的学习和生活，就进入今天的正题。
“谭依依，现在你本科的课程学的怎么样了？”赖燚德说正事的时候恢复严肃的样子。
谭依依也认真回答：“开学时我已经自学到大三的课程，现在已经学完了数学本科所有的课了。”
赖燚德虽然人在国外，但系里和他的同事聊天时跟他说过谭依依因为学有余力，提早申请辅修计算机专业的事。
赖燚德注视着面前这个女生，看来这个‘余力’还挺多的。
“这有几个题目，你做做看，做完给我。”
谭依依接过试题的同时，顺带瞄了几眼，似乎都是几何方面的题目。
几何一直都是自己擅长的部分，谭依依心里的压力小了几分。
“好的老师。”
题目并不多，不过四道。
这试卷有点像当初的竞赛卷子，不过知识难度早已超出竞赛之外。
谭依依一直都是自己独立学习，身边都是大一的新生，虽然他们能来到京大，来到这个班，本身就拥有不俗的天资和实力，但是超出他们学习范围之外的，也没办法和谭依依进行交流学习。
再加上后来兼修了计算机专业，她呆在数院的时间更短了。
写这份试卷她不觉得有什么很大的难度，顶多是觉得费点时间。
老师没说规定多少时间完成，她自己看了下，现在差不多两点半，她按照竞赛的时间来要求自己。
四个半小时，到七点。
再加上她也不好耽误老师吃饭的时间，拿到这四道题目，又问老师要了一堆A4空白纸作为草稿纸，谭依依开始快速审题、计算、证明起来。
这段时间她放了大部分心力在计算机上，同时也没有忽略数学专业的学习，每天都有坚持不断扩充知识广度。
这些题目需要运用的公式定理，还有大量的计算谭依依都能相当熟练地使用。
这几道题目是给刚刚那两个研究生这周的测试题目，赖燚德没指望谭依依能够在这个阶段就全部做出来，他留人在办公室做题的原因就是等着谭依依过来问，顺带检测她现在的水平。
结果等他手上这篇论文都看到一半了，那边桌子上写题的谭依依还没有动静。
这边是数院的研究中心，处于京大东南一角，建筑宽广，来这里的人并不多。
办公室里外都安静极了，只有几许树叶吹动的沙沙声，还有就是谭依依认真写题，笔划过纸张发出的摩擦声。
赖燚德心中好奇，起身将凳子往后推了推，滚动的座椅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谭依依沉浸在学习和做题时一向专注，老师走过来发出的细小声音根本就没有入耳。
直到赖燚德在她身边站了许久，忍不住将她其中一道做好的题目的解答过程拿起来看时，谭依依才注意到老师。
此时，她手上还剩下最后一道分析题。
时间是下午的五点半。这个时间谭依依觉的还好，但是也到了晚饭时间了。
“老师，要不你先去吃饭吧，我写完放你桌子上。”
赖燚德眼睛没有离开这张写满了答案的纸张，头也不抬回道：“不用，你写吧，我等你。”
赖燚德也看到了，谭依依就差最后一道题了。
他相信这个学生要不了多久就能解答出来。
原本他对谭依依是没有这个信心的，刚刚他还坐在电脑前来等她求助呢。
现在看了她的前三道，有关代数几何和微分几何以及调和分析的题目的解答，已经能够完全确定谭依依是有这个实力的！
并且她做出来的速度还相当的快！
赖燚德心中确定，这是一个在数学上有天赋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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