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廷娜吃饱后，路明非又为她泡了一杯红茶，绘梨衣邀请她一起躺下来休息，克里斯廷娜的心情逐渐平复，她准备和路明非讨论一下拍卖会的事。
克里斯廷娜喝了一口红茶，一脸享受，看来路明非的泡茶手艺确实不错，等克里斯廷娜彻底放松后，路明非问道：“关于那场拍卖会，你都了解到了什么，克里斯廷娜小姐？”
克里斯廷娜摇了摇头，问道：“这场雪下得这么大，我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老布宁还会举办拍卖会吗？”
路明非将餐车上一封用羊皮包裹的信封递给了克里斯廷娜，路明非已经拆开看过了，克里斯廷娜接过信封认真阅读了起来。
克里斯廷娜读到信封中的内容，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还从信封里找到了邀请函，和一张写有号码的卡牌。
邀请函上说已经对罗曼诺夫家族的银行账户完成了验证，罗曼诺夫家族提供了足够的财力保证，所以老布宁很荣幸地邀请路明非参加招待会之后的那场神秘拍卖会。
老布宁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昨晚说好的事，今天早上就把邀请函送来了，而克里斯廷娜之所以脸色大变，是因为她并未收到老布宁的邀请函。
“先是一场招待会，吃吃喝喝，跳舞赌钱。”克里斯廷娜背靠在沙发上分析道，“大家互相试探，有些人是财力不够，有些人根本连邀请函都没资格拿到，大家可以把筹码凑起来，就算是结盟。”
“到了午夜，有邀请函的人就会被请到更隐秘的会场里，拍卖会的规模很小，两个半小时就能完成，但会有几亿美元的成交。我要是知道他们到底在卖些什么，就能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可以将他们全部绳之以法了。”
路明非心想：“你要是知道老布宁拍卖的东西，绝对不敢相信。”
但路明非嘴上说的却是，“所以你猜测他们在拍卖危险的核武器技术，对吗？”
克里斯廷娜点了点头，说道：“全世界最高级别的军火交易都比不上那场小型的拍卖会，即使是核弹头，军火黑市上几千万美元一枚也买得到。”
“这些人坚持每年都来，买回去的东西一定有很大的利润，但我们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样的军火能有如此大的利润，让这些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路明非想说，那东西可比核武器技术更珍贵，如果有人能掌握那种东西，就能一直掌握财富和权力，如何能不让人向往？
而克里斯廷娜这个一心只想报效祖国的傻姑娘，还不明白这里面的巨大利益，她只是幕后黑暗世界君主的一枚牵制老布宁的棋子。
路明非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只是个秘书，能收到老布宁的邀请函，完全是沾了皇女殿下的光，我就算是能去那场神秘的拍卖会，也只配给皇女殿下当举牌子的。”
克里斯廷娜摆了摆手打断了路明非的话，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信封，丢给路明非。
路明非疑惑地捏了捏这个带着少女体温的信封，里面显然装着一张银行卡。
克里斯廷娜说：“这张银行卡是新办的，有32位密码，知道密码的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克里斯廷娜说着就随手在餐巾纸上写下那32位密码，“这张卡里有2000万美元，是联邦安全局通过财政部特批的行动经费，原本我是想自己去拍卖会上搜集证据的，但我探了其他人的底以后，发现他们中少的都带了5000万美元，这点钱连进入拍卖会的门槛都够不到。”
克里斯廷娜看着路明非的眼睛，郑重地说：“我恐怕是彻底没希望了，但是你现在已经有了进入拍卖会的资格，所以我希望你能收下这些钱，就当帮我收集证据的活动经费。”
“我愿意以个人的名义相信你，路明非先生，我想你一定也是正义的伙伴吧，你肯定愿意帮我的，对吗？”
克里斯廷娜眼神真挚地看着路明非，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无理要求，路明非最终接过餐巾纸，但仅仅只看了一眼，就将它丢进了火炉。
克里斯廷娜被路明非的操作震惊，随后生气地质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没有密码你就不能使用这张银行卡了！”
路明非随口说道：“不就是32位密码嘛，我看一眼就记住了，不用担心，我答应你了。”
克里斯廷娜喜出望外，问道：“真的吗？”
路明非看着刚才还在生气，现在却异常开心的克里斯廷娜，想着还真是善变的女人，。
这时走廊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路明非微微皱眉，而克里斯廷娜则是将手伸进衣服里，准备随时拔枪自卫。
那是一群穿着沉重军靴的人在狂奔，路明非仅凭脚步声就能听出那是一群经过严格训练的雇佣军，从他们踏入这座城市以来，还没有类似的武装人员露过面。
路明非一把抱住绘梨衣，转身用眼神示意克里斯廷娜保持冷静，那群人并没有管路明非和绘梨衣的房间，而是快步向着楼上跑去。
就在克里斯廷娜刚想松口气时，路明非和绘梨衣房间的门铃被按响了，路明非拉着绘梨衣的手去开门，见到来人正是老布宁。
老布宁此时正穿着厚重的冬衣，头戴熊皮大帽，身后跟着奥金涅茨等人，他们神情紧张，眼神却异常冷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布宁看着在路明非和绘梨衣房间内的克里斯廷娜，语气冰冷地说：“回到自己房间去！”
克里斯廷娜十分叛逆地说：“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我爱待在哪就待在哪，你管不着。”
眼看老布宁想要动手，路明非立刻制止了他，然后说道：“布宁先生，不如就让克里斯廷娜在我和绘梨衣的房间里待会儿，让她陪着绘梨衣，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克里斯廷娜没想到路明非居然不带着自己一起去，刚想反驳时，奥金涅茨已经带人从老布宁他们身边路过，前往了楼上。
老布宁也不好继续发脾气了，只好同意路明非的意见，路明非拉起绘梨衣的手，说道：“绘梨衣你和克里斯廷娜一起在屋里等我，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看完后我马上回来。”
绘梨衣点点头，说道：“嗯，我听Sakura的，Sakura你快去快回。”
然后路明非又转头看向克里斯廷娜，说道：“麻烦克里斯廷娜帮我照顾一下绘梨衣，我等会就回来了。”
克里斯廷娜刚想反驳几句，就被绘梨衣给拉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路明非跟着老布宁上了楼，狭窄的走廊里挤满了人，多数是穿着军靴和灰黑色军大衣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军大衣下藏着武器。
警卫人员封锁了一间公寓的门，奥金涅兹带着人正跟他们用俄语高声争执。老布宁冷着脸挥手，暂时压住了局面，警卫人员们让开一条通道，让老布宁和路明非通过。
公寓里水汽弥漫，还播着悠扬的音乐。路明非知道那首老歌的名字，《伏尔加船夫曲》，是种花家老一辈人很喜欢的一首歌曲。
血红色的浴缸里飘着玫瑰花瓣，龙头还哗哗地流着，水从青铜浴缸中溢了出来。维什尼亚克，这个最会跳水兵舞的年轻人静静地躺在血水里， 他的身体显得是那么苍白。
路明非之所以没有让绘梨衣和克里斯廷娜上楼，就是因为他闻到了楼道中弥漫的血腥味，如果让绘梨衣和克里斯廷娜看到这个画面，恐怕会成为两人永远抹不掉的血腥回忆。
老布宁看向警卫人员，低声询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为首的警卫看了一眼腕表，说道：“文件夹放在上面，想来是维什尼亚克临死前整理好的，文件夹上还印有他家族的徽章。”
布宁拆开文件夹，快速地翻动，动作粗鲁，像是要把那些文件都撕成碎片。有些文件路明非读不懂，有些文件是用俄语和英语相互交叉写成的，其中有家族寄给他的文件，还有一份居然是莫斯科某处墓地的合同。
这个有家族传承也有无限未来的年轻人居然在来之前就给自己买好了墓地，看来他也认为自己命不久矣了，毕竟过了那么久，早就该死了。
老布宁最后找到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页纸，想来是遗书之类的东西，信封内短短的几行，老布宁反复读了很久。
读着读着，他脸上焦躁的神情褪去，甚至流露出一刹那的凄然，但一闪而逝，路明非觉得老布宁恐怕知道些什么，但他不说路明非也不好问啊。
老布宁将信收进衣服口袋里，随后说道：“打扫干净，遗体冻在冰柜里。这间公寓封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可刚说完这句话，门就被人强行撞开了，奥金涅兹和他的朋友们持枪顶着警卫。警卫们也拔出藏在军大衣下的武器，但谁也不敢射杀这些身份尊贵的客人。
跟着他们一起冲进来的女孩中，索尼娅是最先来到维什尼亚克身边的，这位红发的漂亮女孩只穿着睡裙，还散发着浓重的酒气，想来是刚从梦中被叫醒。
看到维什尼亚克的瞬间，索尼娅彻底呆住了，谁都读不懂她的眼神，可每个人仿佛都能听到一颗心忽然碎掉的声音。
突然索尼娅一抬腿，睡裙下居然捆着一个枪套，她拔枪对准老布宁一枪射出。谁都没有料到这个变故，两名警卫飞扑上去，一个是要扑倒索尼娅，一个是要给老布宁挡枪，但都来不及了。
索尼娅扣下了扳机，但子弹并未出膛，因为路明非上前一步，伸手按在枪机上，硬生生把枪机卸了下来。
他用双臂牢牢锁住索尼娅，但这女孩像头狂怒的母狮般挣扎，用俄语凄厉地吼叫，像是要扑过去吃掉老布宁。
奥金涅兹他们的眼里也都升起怒火，一起把枪指向了老布宁。警卫们同时把枪上膛，指向奥金涅兹等人。公寓中的气氛完全凝固了，却又像是要立刻爆炸。
老布宁冷眼看着索尼娅，毫无怜悯之意，甚至透着嘲讽。路明非心说你们要杀人，跟我路明非有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们的死活，我只想平安离开这里，其他的事我一点都不想参与。
老布宁用俄语对索尼娅说了些什么，也就是短短的一句话，索尼娅和奥金涅兹他们全都呆住了。
路明非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怀中的那头母狮子变得虚弱无力，刚才那股狂暴的力量忽然就从索尼娅的身体里退走了，如果不是靠着路明非，她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了。
奥金涅兹他们都垂下了枪口，悲愤却又无奈地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那凄惨的景象。
路明非松开了压制索尼娅的双手，这女人果然没有再对老布宁发起攻击。她孤单地站在人群正中央，颤抖着双臂，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路明非也无能为力，更没有人上前安慰她。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和老布宁擦肩而过，踏入浴缸，抱起了苍白的维什尼亚克。她就坐在维什尼亚克的血水里为他梳理头发，像是母亲又像是妻子。
“这间公寓封锁，除了索尼娅，谁也不准进来。等她没事了，把房间打扫干净，遗体冻在冰柜里。”老布宁修改了之前的命令，随后出门而去。
贵宾们和警卫们也跟着退了出去，没有人说话，两名警卫留在门口看守，其他人沉默地散去。
零也来了，但她却没有进屋，而是靠在走廊边，看了一眼路明非，然后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离开了。
老布宁站在楼梯边的窗前，抽着烟斗。路明非知道老布宁是在等着自己，于是很自然地站到了他的身边。
老布宁看着窗外的大雪，神色悲哀地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克里斯廷娜，如果她问起来，你就说我们其中一位贵宾，因为良心受到了谴责，割腕自杀了。”
路明非点点头，问道：“关于这件事，布宁先生您就不想跟我再多说几句吗？”
老布宁平静地说：“很抱歉，路明非先生我无可奉告。”
路明非走下楼梯，零也站在窗边等着他，路明非来到零的身旁，他知道零有话对自己说。
“索尼娅说，是你害死了维什尼亚克，你是刽子手。布宁说，我们谁都不是慈善家，我们中慈悲的人，早就已经死了。”零学着两人的腔调，翻译了老布宁和索尼娅的对话。
路明非沉默了片刻，说道：“没想到，维什尼亚克居然跟索尼娅有一腿，太刺激了！”
零说：“这没什么，只要你认真观察，就可以看出维什尼亚克和索尼娅都是老夫老妻了，只是像你这种外人看不出来而已。”
路明非挠了挠头，说道：“确实，这座城市里所有人都是老朋友，他们都了解对方，但对于我们这群半路上车的朋友，他们却并不了解。”
零耸了耸肩，说道：“路明非你应该也感到了吧，这座城市就像是时间倒流的舞台剧，老家族、老朋友、老城市、老夫老妻，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们却自欺欺人，坚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多么可笑啊！”
零说完这句话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独留路明非一人在楼道内思考零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最后路明非还是放弃了，动脑子的事还是路鸣泽擅长，至于路明非他更喜欢直接面对最终boos，一命通关。
当路明非回到他和绘梨衣的房间时，克里斯廷娜立马迎了上来，向路明非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知女莫若父，老布宁猜的果然没错，路明非一回来，第一个跑上前问路明非的人一定是克里斯廷娜。
而路明非也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死的是维什尼亚克，他因参加这场邪恶的拍卖会感到良心不安，随后割腕自杀了。
克里斯廷娜紧锁眉头，喃喃自语道：“畏罪自杀，他真的是良心发现吗？”
路明非并不想管克里斯廷娜，而是来到绘梨衣身边，问道：“绘梨衣你感觉还好吗？”
绘梨衣笑着说：“放心吧，Sakura绘梨衣可没那么脆弱哦。”
克里斯廷娜坐到路明非和绘梨衣旁边的沙发上，看向路明非，继续问道：“看到维什尼亚克自杀的都有谁？”
路明非想了想，说道：“除了跟我一起来的人，还有你没去，其他贵宾几乎都到场了。”
“甚至索尼娅和老布宁还发生了冲突，两人差点又闹出一场命案。”
克里斯廷娜不解地问：“为什么？”
路明非解释说：“可能是索尼娅和维什尼亚克以前是恋人的关系吧，索尼娅怀疑是老布宁杀死了维什尼亚克，所以他们两才发生了冲突。”
克里斯廷娜低头沉思道：“没想到索尼娅和维什尼亚克以前居然是恋人的关系，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路明非心说：“你要是察觉到了，就不会自愿来到这里了。”
路明非问：“维什尼亚克一直在你身边晃悠，他就没对你说些什么吗？”
克里斯廷娜摇了摇头，说道：“那家伙嘴巴严的很，他只会夸赞我的美貌，当我想问他关于拍卖会的事情时，他瞬间闭嘴了，我想问都问不出口。”
路明非问：“难道除了拍卖会的情报，你就没有想过问他别的事？”
克里斯廷娜立马生气了，“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职业能力吗？我……我当然追问了，但他就是闭口不谈曾经的自己，我也无可奈何啊。”
路明非懒得问了，问也是白问，以克里斯廷娜的智商，最佳的职业选择应该是去莫斯科或者伦敦当个女演员，可她偏要以女演员的心态去当联邦安全局的探员，真是心有多高，舞台就有多大啊。
克里斯廷娜又拿出她的那些治疗渐冻症的药，路明非已经习惯了，而绘梨衣却不知道，于是克里斯廷娜给绘梨衣科普了一下医学知识，绘梨衣听得很认真。
克里斯廷娜也感觉非常有成就感，然后克里斯廷娜一口将药吞入口中，再喝下一口红茶，药顺利地进入了身体。
绘梨衣邀请克里斯廷娜一起来玩游戏，《星际争霸》是路明非最喜欢的游戏之一，绘梨衣最近也在玩。
但是路明非最近没太多时间陪伴绘梨衣，所以只要一有时间，绘梨衣就会邀请零或者苏茜陪自己玩这个游戏。
克里斯廷娜不好拒绝可爱的绘梨衣，于是跟她一起玩了起来，而路明非就在一旁指导两人，三人一起玩才更有趣嘛。
此时老布宁正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室内一片漆黑，丝绒窗帘完全遮挡了阳光，老布宁办公桌上就摆放着一台电话，他不知道是否要向自己的老板汇报这件事。
他是唯一看到维什尼亚克遗书的人，他的遗书开篇是一首手抄的诗，原文作者是里尔克，“我们只是路过万物，像一阵风吹过。万物对我们缄默，仿佛有一种默契。也许视我们半是耻辱，半是难以言喻的希望。”
最后是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亲爱的亚历山大·布宁，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我们活在炼狱里，背着自己的墓碑行走，而天堂的门永远不会为我们这种罪人打开。”
“非常感谢你这些年里为我们做的事，尽管有时候我真的恨你。为我昨晚说的话道歉，我无意冒犯你的女儿，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我的筹码留给索尼娅，但不要告诉她她不用连我的墓碑也背上。”
最后署名“维什尼亚克”，献给我最后的朋友。
老布宁回忆着维什尼亚克的遗书，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老朋友就这么自杀了，那他最后的结局或许会跟他一样。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老布宁拉回了现实，老布宁猛地抬头看向那台电话，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轻松接通电话。
只听电话中传来一位神秘男人的声音，“维什尼亚克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非常遗憾，他的家族对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他的葬礼应当被妥善安排，他的遗体应该被妥善地处理。”
老布宁说：“他的遗书上说，他在莫斯科郊区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想在死后安葬在那里。”
电话里的男人说：“可以。”
老布宁说：“明白。”
电话里的男人说：“交易必须如期进行，这是你最后一次主持交易，我们对你多年的服役表示感谢。”
老布宁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询问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您可以答应我……”
老布宁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要求，他恳求自己的幕后老板能答应自己的小小要求，他为了自己的老板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老板能答应他这个小小的要求，就算让他死也无憾了。
可惜他只是幕后老板养的一条狗，狗是不配给主人提要求的，电话里的男人没有任何迟疑就拒绝了他的要求，并说道：“很遗憾，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这场拍卖会必须保持公平公正，你身为这场拍卖会的主持者，更不能违反规定。”
老布宁还想再解释，但男人立马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在听老布宁的求情了，主人说什么，狗就应该做什么，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老布宁狠狠地将电话摔在地上，发泄自己的不满，可他也不敢违抗老板的命令，但钻老板的空子，老布宁还是敢的。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阴险狡诈，成为了那个人人敬畏的亚历山大·布宁，他要为自己的女儿做最后一件事，即使是老板也无法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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